直到恋尘哭够,大眼通红,炎舞才放开他,“哎呀,你这眼睛都和我的差不多了,不愧是夫妻。”“呸,就会戏弄人,饿了吗?”恋尘擦了泪珠,心疼得看她,“嗯,有点……”炎舞摸着有些咕噜的肚子,傻兮兮的笑着,“你等着,我去让人送粥来。”说罢就准备起身,“尘,昨日谁带我回房的?”炎舞感觉有人送她回来,有些好奇,起码要去感谢一下吧,“昨日啊?没看见人啊,你自己睡在房门口的……我看到你脸色潮红……发热的症状,所以……”恋尘没有回过脸来,看不清楚表情,“噢,估计是前些日子手伤引起的,昨日……呃……刺激过度,哎呀……我好饿啊。”炎舞不知道恋尘知道没有,言辞上有些闪烁,“噢,我去叫粥,你等会。”恋尘快步出去了,好在没有听出来什么。

“说!!!看你有什么理由!”炎舞气冲冲地说,“哎呀,不就是搅了你的好事吗?不必那么生气吧。”陈步影拍拍屁股上的灰说道,“你为什么每次都这么来啊,我的窗户,还有这房内再做什么你也不知道,不怕长针眼啊!!”炎舞恨不得插瞎眼前这人的眼睛。

“别破费了,你这三日天天往我这儿跑,到底想做什么?”炎舞环抱着双臂,眼色凌厉,

其他几人也是不差,海岚周身的纯蓝,上绣水滴的图案,蓝色结晶的发钗两根相交的插于头上,水滴样的坠子,来回摆动,海岚没有披披肩,只是把手插在一个暖手的含棉袖套里,袖套的两边都是密密的狐狸毛。香茗虽然身无财物,炎舞却没有亏待他,素色的长褂棉袍,红色的狐狸绒毛卷与袖口和衣摆,同样红色绒毛披肩在领口系了个蝴蝶结,身子还有些瀛弱,一旁依旧淡青色长袍的释语看护着,衣服上没有花色,除了变了绵制外,和以往穿着没有别样,可那衣服的布料可见,都是极好的。

不离不弃啊~~好像没有那么困难吧,炎舞看向天空,一群麻雀飞过,想必它们不曾寂寞过吧,它们应该是相亲相爱的吧,好羡慕……自己说过爱他,可是那真得是爱,不是占有欲吗?不是害怕分离得借口吗?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呢?怎样才能不伤害他呢?恋尘真的只想要这个吗?是不是应该好好问问他呢,可是那个傻瓜,只会为她而想,从开始到现在,全部的生活都是她,就算再苦也不会说出来,就生怕自己不要他,怎么可能不要,怎么可能被抛弃,真正害怕的是她啊,她才毫无长处,又是那么个性子,尘,你为什么不懂呢,呵,连自己也不懂啊,哎~也许恋尘是海岚这个性格,会更好吧。

“炎儿……”恋尘起身拉过炎舞,未束的发丝贴着白嫩的身子,看得晃眼,“嘶~~”炎舞那被咬的伤口被恋尘扯到,有股撕裂的疼痛,“怎么了?”赶忙放手的恋尘,心疼得问到,“没事,今天不小心被兔子咬了。”炎舞敷衍道,“我看看。”恋尘说罢就开始脱炎舞的衣服,炎舞也乐得如此,面前这赤裸的男子甚是养眼,看那几个重要的部位,大白天的展露在自己眼前,呃~确实有些刺激。

“啊……不要啊。”那舒氏来回扭动身体,大大的肚子抽动着,里面的东西向外着就要脱衣,炎舞苦笑,这真是主仆二人,怎么都喜欢脱衣服,这妖儿也是个愚物,它的孕器已然被它吸得没了原状,还想用这副身子勾搭人?

“我也起了。”恋尘搂着炎舞,嘴上说着,眼睛却睁不开,“别了,昨日累坏你了,今天你歇着吧。”炎舞亲啄恋尘的鼻尖,准备去穿衣,“别走!!”恋尘感觉怀中的温暖正要离去,下意识的手紧臂膀,“别走,炎儿,我不让你离开我。”恋尘闭着眼睛,身子微微颤动,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看着炎舞冷笑,释语心凉透了,双腿跪着爬到炎舞身边,颤抖着手小心的抓着她的衣摆,满眼哀求,炎舞虽然有些动容,但还是硬着脾气,不去理睬,释语咿呀的不知说些什么,炎舞说道:“你主子的事儿全看你怎么做。”

“是。”紫满脸红艳的和面无表情的蓝一起进了房间,“恋尘呢?”炎舞拉住橙很迫切的想知道,好久没有看见恋尘了,已经太过想念了,那百合的气味,那梦中的甜美,如罂粟加入血液,上瘾得无法自拔了。这还真是个不小的笑话,没想到罂粟也会有一天为了百合上瘾。

这次比上次更加熟悉路线,很快到达那日的房前,虽然亮着灯但里面没有声音,炎舞干脆化了烟探到门前,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吓死,那香茗的后爹横躺在桌子上,全身赤裸,肚子比上次看起更大了,还有隐隐的跳动,那恶心的感觉,让炎舞很熟悉,原来如此……炎舞打算马上离开,就觉得有人拍她……炎舞猛地一回头,灯光摇弋下,看到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尘!!”炎舞欣喜地扑向那个怀抱,“尘,我好想你噢,你有没有想过我呢?”“恋尘?”炎舞见他不说话,疑惑的抬头看他,恋尘的笑得温暖,温润如玉,一如往昔……

“海岚,你今天别跟我去了,你帮我照看他俩人,我尽快回来。”炎舞关上房门,小声交待海岚“还有,我们在镇里要小心,能不出去就不出去,万一给上次追杀我们的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炎舞可不想连累无辜,“我会想办法和恋尘她们联系。”海岚知道炎舞现在可以信任的只有自己了,不由的一喜,“我知道你不愿意,也知道你想跟我去……”“好。”“我都说了,你也应该懂事噢……”“好,我留下照顾他们。”海岚出乎意料的温驯,“啊?”炎舞像不认识他一样,“我说,你去吧,我们等你回来。”海岚阳光般的笑容让炎舞格外的陌生,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变了呢?

到了花田里,看见那人正百无聊赖的向花田里扔石子,扔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石子落地,花田上浮起一只只蝴蝶,等了一会儿,感觉没了危险,赶忙继续饥渴的扑向那美丽的花朵,哪知接着又一颗石子,这次除了蝴蝶,还打下几片花瓣,随风扬起。

风依然眷恋着树上的叶子,一阵一阵的,似是贪心的想把它们都卷下来,“来了。”炎舞依然懒散,声音却去了含糊,显得清冷,“别动。”炎舞压低声音,故意把头靠在海岚肩上,小声说,海岚身体一僵,没有动。

几夜的追跑,两人都筋疲力尽,好不容易逃进山里,遇到到当地的林户,用自己的华衣换了粗布,才躲过多人的追逐,可等回过劲儿来,已经是迷路了,只有等林户去山下的村落打听回原来那个县的路线了,可惜两人又身无分文,当初买东西都给恋尘了,又担心回了县里再遇上那群黑衣的,于是一筹莫展,现在是一边帮着山下村里人做些花木的农活,一边等着夜者找到自己,如今是苦不堪言阿。

“今儿个我们就在沁心斋过夜,我和恋尘还有事,出去下。”炎舞看着海岚道:“我叫二丫给你找个房间安顿下,别乱跑。”就怕这祖宗再惹出什么事儿来,“你们去哪里?我也去!”海岚总怕他们丢下自己,说不准,一转眼又不见了,到时候又只有他自己了。“再闹,再闹我找人把你送回叶都去!”果然这个管用,海岚虽不满意也只好作罢,蔫兮兮的跟着二丫走了。

“你这还不让开,否则我杀了你。”那蓝衣的男子杀气腾腾,一招比一招狠辣,“公子息怒,还请公子赎罪,主人吩咐公子不得离都。”那黑衣女子冷冷清清,仿佛生来就没有表情,一边说一边隔挡,并未使出全力,“不用你多事,我娘那里,我自有分寸,让开!”那蓝衣手腕翻转,攻势更猛。

“太后,草民只是路过花园,并无歹意,念在草民救驾及时,让草民回别院去吧,不然到时怕是对太后清誉有损。”炎舞压低声音在太后耳边说到,说完又去拉那衣袖。“本宫何时说放你走了?”磁性的声音缓缓而起,炎舞身形一颤,这声音因为虚弱显得很是棉软,“那太后有何吩咐?”炎舞有些急了,“你是哪个宫里的?”太后半开眼眸,顿时秋水澄波,似要勾人魂魄,妖孽!炎舞别开头心中暗叫,比自己还妖孽,此人竟然是六宫之首。“草民昨日受差于涟水别院,守着祭天楼。”炎舞只想赶紧回去,此人危险。

炎舞明显这次受了蛊惑,一手抓住了他的坚挺来回的摩挲,一手摸上那上好的白玉身子,如此精致,没有一丝的缺陷,甚至连颗痣都没发现,更不要说浓密的体毛什么的了,“好炎……儿……你……你要了我吧,我这辈子……若不嫁……你,就不能……不能……活了……”恋尘明显站着已经有些腿软,稍稍靠着炎舞,用手扶着炎舞的手抽送的更快,口中喃喃,眼角轻出一颗珠泪滑过脸颊,炎舞听了那番话,心中一紧一紧的抽痛,何时开始,他用情已是如此之深了,若不能嫁给自己,便连活也不能活了……曾经那么骄傲的男子阿……炎舞忍着酸涩,抬头吻住那颗泪珠,轻唤道:“炎儿此生非君不娶。”

第四十六章

恋尘被拉着坐下,刚才木绝彦和炎舞说话的时候,他也在偷偷瞧了瞧这位炎舞挂在心头的长辈,看着他虽已是13岁女儿的爹,却也不显得老,面如桃花,目露秋波,年轻之时必也是位姿色上成的男子,可见炎舞多像自己的父亲,长相阴柔,如此出色的男子,为何妻家不宠呢?后一想自己容貌也不见得如何不堪,还不是一样不受宠,自嘲一笑,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蕴潭县的事情已经结束了,炎舞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三月卷书应该已经在叶都了,想到几个月未见的爹爹,心里回家的愿望更强烈了,于是当下吩咐橙备车准备去叶都,又让恋尘去问楠的意愿,自那天恋尘生气走了,这几天对炎舞不理不睬的,炎舞苦笑,心里却有些甜腻,楠本是嚷嚷着炎舞他们去哪里,他就去哪里的,可一听说是去叶都,立刻垮了脸,怎么说都不去,炎舞更确定自己心中所想,既然如此,就只有证明自己的想法才最安全,于是跟橙说,就算把他打晕了,也要带回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