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乐意。”危世淮微微扬起唇瓣,视线飘向夏水漾。

原来亦诚今天说的活动就是二对二相亲?危世淮只觉得一肚子酸,而她竟然已经叫他“大维”了?

是她吗?危世淮倒是因为她的指控而一凛。

“它都答应了,我还能说什么?”他打趣道,把刚刚倒的饮料递到她手上。

夏水漾看着她,脸上露出了难过的神色,她还是不愿意面对自己犯的错误。

危世淮早已经跳下车,将安全帽脱下深呼吸了几口。

“我也该走了。”危世淮不着痕迹的甩开她的手。

这里是邱家的视听室,装潢豪华舒适,若是平常,坐在这宽敞的大沙发上观看影片或聆听音乐,应该会是一大享受。

“太过份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夏水漾的好朋友黄家芹打抱不平的道。

“我知道你们最疼我了,爸、妈,我也最爱你们啊。”她揽上父亲的手臂,放柔声音道。

等我们认识更深点,等于等我们上床探索过彼此之后。

书中的男女主角在感情上追赶跑跳碰,很多时候都因为误解而错过。

“咦,你是谁啊?”女人看到站在门外的她,挑起眉问。

“我、我找危世淮。”夏水漾在她的打量注视下,觉得不自在极了。

“世淮在洗澡,你是谁?”

世淮?洗澡?看样子他们似乎异常的亲昵,夏水漾可以感觉自己的喉头有股酸意涌上。

“我是来……我是来……”她尴尬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时,一个熟悉的东西突然窜入她的视线之中。

“我的内裤!”夏水漾没多想就脱口而出。

她以为那天遗忘在“犯罪现场”之后,应该是被丢掉了,怎么会出现在危世淮家中,而且还被冠军叼着?!

“这是你的内裤?”

“呃、嗯。”夏水漾困窘的点头,蹲下身朝冠军招招手,想要自它的口中把内裤抢回。

女人美丽的脸上瞬间布满兴味,动作迅速的将门打开,示意她进门,“快进来吧,我想世淮应该洗好澡了。”

“不了,你们忙吧,我、我拿了东西就走。”她连见都不想见他了。

所有的期待跟思念都在看到眼前女人的同时破灭,她以为他是因为发现她的重要性才解除婚约,才会去找她,原来什么都不是。

她借着蹲下身跟冠军拉扯内裤来掩饰自己泛红的眼眶。

“我们已经忙完啦,你放心。”女人拉起她,亲热的挽着她的手臂,朝她眨眨眼,“而且我觉得等等会比较好玩。”

夏水漾纳闷的蹙起眉头,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被整整高她半个头的女人给拖进屋。

“喂,你把我的内裤拿去哪了,快点还我——”危世淮边走下楼边喊问,在看到走进来的人影时愕然怔住。

夏水漾的神色同样没有好看到哪里去。

眼前的他上半身光裸着,露出了结实的胸肌,下半身则仅仅裹着条浴巾,乌黑的短发因为淋浴而微微滴水,让他英俊的脸庞更加的性感,引人生起许多的遐思。

“你来干么?”他沉下脸,口气中没有丝毫的欢迎。

夏水漾整个人因为他的冷淡而困窘得发热起来。

“我、我马上离开。”她咬咬下唇,转身就想走,不意却被身边的女人给拉庄。

“等等,你不是说要拿回你的东西吗?”女人瞪了眼危世淮,又微笑的提醒夏水漾。

她低垂着眼睑,摇摇头,“没关系,给冠军玩好了,要不然就扔了吧。”对她来说,什么都没意义了。

“什么东西?”危世淮奇怪的问。

“那条内裤啊,”女人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宣告,“那是她的耶。”

危世淮的神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就算有,也只是显现在他眸底那一闪而逝的光芒,带着惊讶,带着喜悦,带着猜中的笃定,真的就是她。

“那又怎样?”他淡淡的道。

“什么怎样?这代表圣诞夜那晚的女主角就是她啊。”女人诧异的看着他的反应。

“所以呢?你是要来要求我负责的吗?那或许你该请你父母一起来才有用。”之前的自尊心受损让他用嘲讽掩饰自己波动的心绪。

夏水漾只觉得被羞辱得脑袋一轰,扬起长睫盯视着他,“你放心,要是我想要用那一夜赖上你,要你负责娶我的话,早在知道亦雯姐诬赖你的时候我就会戳破她的谎言。”他怎么可以这样瞧不起她?

“很好,那我就放心了,不用再被强迫跟谁结婚。”他故意装出松了口气的表情,“你也可以安心的交你的男朋友去。”

“我会的,你放心,很抱歉,我不会再打扰你了。”她努力维持平静,但是泪水却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转。

危世淮将高姚的女人拉入怀,暧昧的扯扯唇,“你的确打扰了我们享乐的兴致,请回吧。”

夏水漾的脸色别白,心脏整个揪收着,痛彻心扉,她咬咬下唇,转身冲向门口,突然又停下脚步回头道:“对了,我忘了告诉你,跟你上床一点都不享受,你逊毙了,笨蛋才想嫁给你。”说完不等他开口,她扭头就跑。

“哈哈哈——我欣赏她。”一旁的女人看着危世淮脸上难看的挫败神色,开怀的大笑起来,“没想到你技术这么差啊,哈哈哈。”

“危世芬。”危世淮难堪的低喊一声,该死,他真的有这么逊吗?她还是第一个这样指控他的女人。

“没大没小的家伙,叫我姐姐。”危世芬瞪了眼弟弟,同情的望着夏水漾离开的方向,“唉,你真是狠狠的伤了那个小女孩的心。”她听得出那是爱极而生恨的谎言。

危世淮有瞬间的迷惑,不过很快又恢复冷硬神色,“放心,她好得很。”可以连日不见他还跟别的男人约会,他不相信她会难过到哪去。

倒是他,本来想要打电话找女人作陪,藉此证明自己并不是非她不可,但才将话筒拿起马上就感到索然无味的打消念头,所以被制约受伤的人应该是他好不好。

“我真搞不懂你耶,怎么一阵子没见,你的个性会变得这么扭曲?”危世芬白了他一眼,踱到沙发旁坐下。

她可是为了弟弟莫名其妙缔结的婚约,专程奉父母之命赶来了解状况的,结果才下飞机就被告知婚约取消了,原因是因为一条内裤?

原来让这个一向不安定的老弟甘心受缚走进婚姻牢笼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圣诞夜跟人家的女儿乱搞被逮到,所以才必须认命负责?

可没想到后来发现那个跟他“上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