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败坏的站在房间里直跳脚,可奈何不了林景,谁让他是自己的老板呢。

他的语气很是轻蔑像是一早就知道岑澜的预谋似的,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岑澜的心里开始怨恨,自己这一定是犯小人了!

助理看着她的眼神有那么一丝一样,第一次看到林总关心照顾哪个女人。

即便是不能够说是温婉贤良的,起码这张面孔也该配一个温柔点的性子,可是这压根都不沾边,岑澜也不知道他们这些高等教育之下是怎么给孩子教育成这样的。

“我做错了什么事儿吗?爸爸你回来了,今天公司的事情多吗?”看到岑严的时候因为今天她的心情变得格外的舒爽所以跟岑严的话也就多了那么几句。

环顾了一眼四周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坐在沙发上的贵妇更是一脸高不可攀的蔑视,压根就没有给面前的人儿放在眼里,不管任何时候她都改变不了自己的身份,丑小鸭是不可能变成白天鹅的。

他打断助理的话,接过资料,淡淡地扫了一眼,“时间你来定吧,另外,那个孩子照看好,不要让她知道有关她父母的近况,她母亲跳楼的事情一定要封锁好,千万不能够让她知道。”

什么他都不在乎,但是他一定要确保自己的女儿的性命。

岑澜有个不太好的习惯,一旦思考,脚尖就要在地面上打旋。她今日穿的还是高跟鞋,尖利的鞋尖在羊绒地毯上几乎要钻出一个洞来。

就像她当初到了岑家一样,初来乍到的佣人们看到岑父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还以为岑澜真的是这个家的大小姐,可是时间一长,他们就看出了这个家真正掌握权力的,还是岑鸾和她的继母!

看到岑严的户籍之后,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岑澜与岑鸾并不是亲姐妹,岑澜是岑严与前妻的女儿。

“真的逃出来了!”

她岑澜或许好命,可惜没有那样的好运再去享受了!

打开门,他慢慢地朝着那个角落走去,然后坐下身,将餐盘放在了她的身边,香气四溢的事物瞬间消除了岑澜方才独处的恐惧,她胃口大开,吃得不亦乐乎。林景看着她吃东西的动作,更加确定了他内心对于岑澜身份的猜测。

岑澜见林景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难道说他猜到了她的身份?可是她的身份一直都保密地很好,而且她和林景压根就没有见过,林景难道只是光凭着一个岑家就断定了她的身份?可是不管怎么样,她确实是岑家的人,这样一来,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尴尬至极,早知道自己就该一言不发。

“绝对……绝对不能放那个小子跑了,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他!”

“要不要答谢,要不要,要不要”

落地窗前她穿着睡衣走来走去很是纠结,月光的映照下衬的整个人都纤弱无力,纠结了许久还是下定决心毕竟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

刚走到门口还没敲门就看到门开了一个缝,里面有一个身穿宝蓝色连衣裙的女人站在那里,就在她瞄见的一瞬间看到那个女人的衣服都开始脱外套了。

这样惊悚一幕,岑澜巴不得自己立刻戳瞎自己的双眸,怎么就让自己碰见了呢!

“林总,你看看你平时对我也不错,就是这个项目也不知道林总能不能再帮我一次,你而已知道小柔一个人照顾整个企业也不容易。”

沙发上坐着一个搔首弄姿的女人,林景对这样投怀送抱的并没有什么兴趣,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八点半,好时间。

“张小姐,很抱歉我现在也有事情马上就要跟美国那边开始长途会议,下次有时间的话咱们再约见详谈。”谈吐举止都很文雅,这样的男人有钱长得帅还这么的风度翩翩也是难怪这么多女人都被他的外貌给欺骗了。

那女人径直走到门口刚拉开客房门可就看到脸朝下的岑澜,刚才偷听一不小心来不及跑可就崴着脚了,谁成想在这个时候这个什么张小姐要开门走人。

吃痛的坐在地上,张静柔觉得自己像是受到了什么侮辱般的白了她一眼,事实上岑澜也压根不认识面前的女人更是不知道她跟帝都船业有什么关系。

“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引火烧身!”林景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岑澜很想努力的站起来走人更不想在这个时候遭受这个人的白眼,但是无论怎么努力都站不起来,猛地一下又栽倒在地上。此时此刻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她一直强忍着。

察觉到地上人儿的异样,林景缓慢的蹲了下来这个女人就根本不应该招惹她,从她来到公司的第一天起到现在就没有一天是消停的。

“马上叫秦医生过来。”

林景对着手机吩咐了一声,很是嫌弃的给地上的人打横抱起,也许是长这么大第一次享受被公主抱,岑澜还真的是有点不大习惯。

诧异的瞪着双眼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大魔头,这个人太奇怪了总是说一些很奇怪的话,可是又对自己很关心,难道他就不矛盾吗?岑澜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

嫌弃的带着一次性手套帮她给拖鞋脱下,白若凝脂般的雪肌暴漏在外,脚踝处的绯红与肌肤的颜色显得格格不入,红肿的一块像极了刚煮熟的茶叶蛋。

“林总,秦医生已经到了现在人就在门口。”

他原本是开口准备说什么,却被门外一阵敲门声给打断了,岑澜小心翼翼的揉着脚踝。

秦医生穿着一件黑色西服,手里还拎着一个大箱子里面还有针剂等等,准备的还真是挺齐全的。

“小姐请问您的脚如何崴伤的?”

莫名其妙的被秦医生问这样的问题,岑澜的脸都红到屁股了这怎么说出口难道就这么的告诉人家自己就是偷看的时候一不小心崴着了?

脸红脖子粗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来,秦医生站在一边上也是干着急。

“我是想问的是,力度大小还有高度问题,小姐您还记得吗?”他也是百分焦灼待在这里,感觉身边这尊雕像周围的空气都快要凝结成冰了,秦医生说话的时候也更是战战巍巍生怕面前的人是林总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