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心中千百个疑惑不解小心翼翼的从侧楼梯跑了出去,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注意她故意给鸭舌帽扣的更低一些,打扮的就跟张妈平时倒垃圾的着装差不多。

“姐姐,之前我知道我做的事情是我的不对,但是我也只是想跟你开一个玩笑,恶作剧而已,姐姐还会生我的气吗?”

“鸾鸾,你不是还要去参加钢琴比赛吗,赶紧先上去练习练习吧,一会老师就该到了。今天晚上可别让你爸爸失望啊。”她合不拢嘴的看着面前的女儿,岑鸾可以说是她这一生中最完美的杰作。

临走还不忘剥削一番,这要是放到商业上,也必然是个极有头脑的人呵!

“你待我那样毫不留情,难道我不应该让你感受一下我当时绝望的心情么?”他慢慢地将照片撕碎,然后再用打火机点燃。

她咋舌一番后,得出了两个结论。

她讨厌这样的虚伪,可是自己无能为力,这样的情景几乎每天都要在她的面前上演,所有人都是一副人前恭恭敬敬的模样,而在人后,都对她指指点点,说她是乡下来的野丫头,甚至还有人说她根本就是岑父包养的小情人,岑父就是她的“干爹”。种种抹黑的版本她都听到过,只是她始终一言不发。因为父亲被夹在中间,本来就已经面临着两难的境界了,而她能做的就是替他消除这种尴尬,不让他过度操心!

“董事长,这是您要的资料。”

看着远方那艘灯火通明的巨大的游轮缓缓地驶向远方,岑澜松了一口气,发现自己因为紧张,冷汗居然浸湿了全身。

她感觉脸上有些过不去,而且刚才在下人面前,身为父亲的他,居然会那样强调岑澜的身份!明明她才应该是岑家的继承人,明明是她一直在为岑家做贡献,可是爸为什么还是那样重视岑澜呢?!

可是三胖子为什么会绑架她?

如果是这样的话,难道说,岑家有两个女儿?可是从来也没有看到另一个出现在什么公开场合呢。

林景惊魂未定地趴在柜子后,窗外掠过一个男子的身影,他缓慢地在甲板上行走着,一面朝着手里的对讲机喊话道。

紧跟着穿好衣服磨磨唧唧的下了楼之后看到大厅杵着一张冰块脸的林景,他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在翻阅今天的报纸。

“五分三十六,你迟到了。”

看到岑澜下来之后林景就起身准备走人,岑澜心里很是委屈自己可是以最快的速度下来了还说迟到?

她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走在林景的身后:“林先生您刚才可是说的五分钟之后。所以我这应该不算是迟到吧?”

刚走出旋转门她这么一说前面的脚步戛然而止,林景转过身看着她,两个人贴的很近。

岑澜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他屏气凝神脸上的神情像是要给她生吞活剥了似的:“很好,希望你下次也能找到这样的理由。”

林景快步走在前面,心里一鼓作气好心收留这个野丫头居然还犟嘴,真是不知好歹!

工地上一片哗然,说是因为一直拖欠工资的缘故所以工人都开始作妖,今天早上还有十几个一块站在话的时候也是降低了分贝,生怕一边上的林总听到了。

知道了真相之后也算是稍微对林景偏见少了些,可是大清早的五点半就让自己爬起来事先也没个准备什么的,这就是他的不对了!

心里一鼓作气站在一边上,本来自己来了也没什么用充其量就是帮他端茶倒水的,岑澜做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准备偷偷地躲在船舱底层睡一会。

“你去给那个文件整理好,就在下面。”

林景这么一吩咐正是深得她意,三下五除二的给文件分分类,其实也没多少活儿。她趴在桌子上打算眯一会,刚趴桌子上忽然听到上层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哐当一声落在甲板上,吓得岑澜的心都飞出来了,出去一看好像是什么涂料桶。顶层依旧是争执声不断,人心惶惶的,刚转身就看到飞驰而来的林景。

“刚才是怎么回事?”林景瞥了她一眼,还以为第一天跟着自己上班就要出幺蛾子了。

岑澜不明所以,自己刚才要是真的乖乖听话整理好东西出去了,这玩意岂不是就要落在自己的头上了?

可也总不能说自己是趴在桌子上准备睡觉了吧?前思后想之后她想到了一个不错的理由。

“第一天上班难免的我有很多东西不懂,这个分类做的时间也蛮久的,我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有东西掉下来了。我没事。”她微微一笑,想不到这个冰块脸还会关心人。

林景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身边的几个工人:“还不赶紧的看看地板有没有事儿。”

工人们都惶恐不安的看了看地板,那可是千年沉木做成的,别说多少钱了怕是这海上游轮除了林景之外别无旁人能出这么大手笔的,岑澜自然也不是不识货。

就是刚才的场景还真是尴尬,她揉了揉脑袋跟在林景的身后,姑且算自己这是傻人有傻福好了。

“林总您要的资料。”

双手呈上脸上一脸的不服气,林景连看都没看一眼就让她给放包里了,末了还补了一刀。

“现在用不着。”

岑澜心里恨不得扎个小人诅咒他,杀了他的心都有了,自己也算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他取资料结果他就来了这么一句现在还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