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依柔拿给曹支书以及村子里识字的人看了,得到了大家的证明。

只要有商量就好。

纪安国点了点头,“跟我进去搜!”

楚依柔这个有趣的女子,做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曹三柱媳妇跟着去看了,从门缝里,看到睡得香甜的楚依柔。

是吗?

曹三柱媳妇,眉开眼笑地回去了。

她们光顾着攀扯对方,居然忘记了最重要的环节。

纪安国皱眉,“根本就不是狗!”

纪安国的脸有些红了,不敢看楚依柔明媚的大眼睛,明艳的笑容。

后天,他们离开,有这些人照看,应该不会出现大乱子。

楚依柔整理行李的时候,突然从收藏丈夫遗物的箱子里摸出来一把大约一把手掌大小的匕首。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没生锈,这是好东西。

她知道两个妯娌,可等着卖她换钱盖房子呢,让她们刷碗,算是便宜她们了。

“好!”李媒婆眉开眼笑,心情舒畅,挥着帕子,这事情已经成了大半了,“那明天晚上咱们就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于是就有更多的寡妇参军,现在已经达到了十六人。

于是整个曹家村的人都听到了,有昨天晚上出来看热闹的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闲着没事,跑过来继续看热闹。

郝政委听了,莞尔一笑,声音柔和,在黑夜里,缓缓说道:“我小时候日子过得比你们还苦呢,当时我们家里很穷,但父母只有我一个,因为长得好,被地主家的儿子看上了,我不从,地主家的儿子就陷害我父母逼我就范。我父母身体一向不好,连惊带吓,一场风寒就带走了他们的命。我当时表面答应地主家儿子,四私下里准备一把刀,在洞房花烛那一夜,捅死了那个仗势欺人,害死我父母的地主家儿子,然后趁着天黑逃走了,之后遇到了红军,我就参军了,经历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战争,侥幸活了下来,我和我爱人非常相爱,现在还有儿子。如果当初没有勇敢走出来,我就只能是地主家儿子的第八房小妾!”

到了村口的破败土地庙,寒风烈烈,吹得树枝摇摇晃晃,发出犹如鬼一般的狼嚎之声。

王大婶,曹支书都被孙女说得目瞪口呆。

曹婆子挣扎着呜呜地还想要大骂,但是在两个儿子的强硬态度之下,直接被抬走了。

曹婆子一边哭一边骂!

这时候纪安国从外面进来,听到老混混的话,立即从身上拿出铐子,直接烤在老混混的手腕上:“污蔑诽谤也是罪!既然你这么想要被铐起来,那我当然是要顺你的意呀!”

纪安国看着曹世贵和曹德旺,用眼神交往,一个横眉冷对,愤怒万分,一个焦急不已,痛心,愤怒。

纪安国腿脚踢在曹德旺的大腿上,呵斥道:“老实点!”

“你这孩子,有话赶紧起来说,别坐在地上,太凉了!”王大婶急忙扶起楚依柔,此时的王大婶也看到了县城里来的几位同志身后被绑起来,嘴巴里塞着臭袜子的曹世贵和曹德旺。

“是!”楚依柔连忙应下,她就算再厉害,但想要在人间活得好,还是不能得罪当官的,更何况她的做法的确不对。

不管是之前有没有矛盾,但现在曹家村的人都在曹支书的带领之下过来送行。

在众人的注视下,卡车越行越远。

卡车上,原本还有些高兴的众人,离开熟悉的地方,担心害怕,心情低落。

郝政委知道,离开熟悉的地方,的确有些舍不得。

即使曾经这个地方,给她们带来痛苦和折磨。

安土重迁,就是这个意思。

郝政委见气氛低迷,然后笑呵呵说道:“我老家在川西,这一路走,一路打仗,没想到居然在边疆安家了。人生,总是充满不确定,但却非常有趣,不是吗?”

楚依柔听了,点了头,拍拍手,说道:“是啊,我们离开这里,未来有很多不确定,正是这一份不确定,我们才能有限的可能!大凤,别哭了,咱们是军人,又不是犯人,到了边疆安顿下来,我们可以写信回来啊!如果有照相馆的话,说不定还能拍照片呢!”

正在哽咽的曹大凤,听到楚依柔的话,赶紧擦干眼泪,然后腼腆笑笑:“我不会写字,不会写信!”

“是啊,我们都不会写信!”王秋菊皱眉,虽然家人的做法让她心寒,但有谁真得会怨恨自己的父母呢。

“我会写,到时候你们说,我帮你们写。”楚依柔笑道,她会写字,这一点大家这段是时间也看到了。

就说跟她已经死去的丈夫学的。

居然也能蒙混过关了,只是纪安国听到之后,居然在她面前“哼哼”,好像很不满的样子。

不就是一个理由吗?

居然那小子这么计较,这是一个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