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这个一脸深情而又认真的小正太,一个头两个大。努力思考着,该怎么说才能推卸了自个儿的责任而又不伤害到他的少男心呢?

安君‘’她都抬不起来,怎么就不重了。不过也好,丁山用的顺手就行。

躺在‘床’上想了想,自个儿会点‘药’理这点子事,丁山并不知晓,出‘门’在外,总怕会有要用到的时候,是该找个机会让他知道,思来复去的想了一阵子,便敲定了主意,于是异世版的白胡子老爷爷故事要出现了。

这厢给她置办好,她便拉了丁山上了一家衣料庄子,硬给丁山选了两身好料子的衣裳。不过丁山不愿付账,只嚷嚷自个儿有穿的,不必买了。无法,安君绕着头发淡淡的说了句“若是今年凑巧我那未见面的娘心也来了百‘花’会”果然,丁山便十分迅速的爽快掏钱付账了。

“住店。”丁山面无表情的道,他一手提了包袱,一手握着那柄大刀,形容瞧着十分冷酷。安君想着,这要是冷不丁的吐出句“打劫。”也很是能哄人的。

一车人都被她逗乐了,她爹爹笑着戳着她的头:“平日里叫你好好做学问,你偏不,今日可是知道出糗了吧。”

等丁山稍稍清洗了一番,她便拉着他上了马车,尚好,并未有什么大伤,只几处地方被划了几道口子,也不是太深。便用着干净巾子沾了酒,把那几处的血清洗了一番,又细细抹上了创‘药’,口子不深,也不用包扎。上好了‘药’,丁山便要下车去处理那头老虎,她也就要跟着去。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便有仆人过来,打了揖道:“圆君主子,老爷让我来请你回去吃饭。”

她扭头一看,却是一队不少的人马,前头十来个骑马带兵器的护卫。中间马车六七辆,前两辆由两匹高头大马拉着,车身瞧着宽大,挡风的帘子也是锦织的,应是主子们乘坐的。后面三辆瞧着就普通了不少,兴许是坐的仆人也未可知,又后面两辆似乎是拉了些桌子凳子及些七七八八的物什。最后面又是十来个骑马带兵器的,唔,瞧着约莫是哪户的‘女’君出行,也不去管他,继续往火堆子里添柴火。

所以说这两父‘女’都一个德行。

接过信,放好。郑重的和夫子道了谢。

第二日里拾掇好了,就坐了马车去‘女’学,小敏君今日里话真的比往日少了许多。却只是因为今日她的‘门’牙又掉了一口,说话含糊不清的,自个正伤心着呢。

眼见着他就要挤到了,那盏灯却被一少年郎给捷足先登了。正要转头去别的摊子上瞧一瞧,却见那少年递了灯给对面的一‘女’君,心里思募着,这却是要发生一件才子佳人灯会巧遇的戏折子上的故事了。

那只手自然不是凭空出现的,手的主人是个风度翩翩的小少年郎,瞧着年约十五六岁,五官俊美,脸皮子白净,头戴金冠,身着蓝‘色’锦服,腰带子上缀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宝蓝‘色’晶棱,下面坠着一块成‘色’不错的‘玉’佩,左手里握一支折扇,现今正自以为风度翩翩,也确实是风度翩翩的对着她打了个揖。

小二里地不甚的远,走着三两盏茶的功夫就到了。他们两来的不算早。岸边已经有不少小贩支起了摊子,因的容河从这一段就拐出了平阳郡,所以,郡上的大户人家也大都来这里放灯,路边零零整整的停了不少马车。因的天还没黑。家里有‘女’君的人家多在岸边的草地上铺上一块儿毯子供‘女’君坐着歇息,当然了,赶了马车来的人家主人多在车里休息,靠着马车地上坐的都是些仆人。

一年前又颁布新律法,男子年满十六需得服兵役三年方可嫁人成亲。

真是一个不美丽的误会。

找同窗的‘女’君们吧,觉着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这事情在这时代‘挺’常见,但是安君她受了前世二十多年思想的影响,总觉得跟同学商量怎么去泡老师这码子事很是不靠谱。

自此,安君就愈是不能罢休,里夹蜈蚣,托盘上放(蛤)蟆。凳子上抹粘树汁(一种名叫粘树的汁液,用法同胶水)愈发过分了起来,一幅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吃过午饭,又剥了半袋子板栗并在小吃摊子上灌了两瓢凉水,才见着柳家老三赶了牛车慢吞吞的过来。吃饱了,太阳一晒,‘迷’糊的就想睡觉,便靠后丁山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床’上,丁山也已经在厨房叮叮当当的做晚饭了。

因着今儿是跟着爹爹一起来的,她就打算好好的逛上一逛。

等着一群人挑挑拣拣的各自挑好心仪的衣物,便打道回了‘女’学。路过锦绣布庄的时候,安君便在心里想着,改明儿个也给丁山置办两套夏装。

其中有年纪幼小的,以及快要适婚的,这些都不来‘女’学。再加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那来上学的就更少了。

一边说一边把麻袋里的草‘药’掏出来一扎一扎的码放在桌子上,先生的儿子在旁边张大了嘴,却不是因为草‘药’的原因,而是因为采‘药’的人。

惊得一林子的鸟儿拍拍翅膀全飞走了。吓得丁山还以为她掉坑里了,赶忙扔了锄头蹭蹭蹭的跑过来,拉着她前前后后的打量了三四遍,瞧着确实无碍,一颗蹦到了嗓子眼里的心才算是落回去。

做完就无事可干了。便搬了张凳子斜斜倚在上面从空间里拿了《百草集》出来看。看完第一册,上空间里对着实物比照了下。觉得已经都熟悉了就准备换一册。

早饭有粥,柴火烧完了变成木炭火星子,还在锅里咕咚咕咚的冒泡。

继承了安君的记忆发现那些都是这个世界的字。安君从四岁开始上‘女’学,读书写字,作画弹琴都会一些。认字自然是不在话下。(以后杨安安就叫安君了,换来换去太麻烦)

安君今年十二,和她同岁的‘女’孩儿只有一个。由此可见一斑。

古代不是应该‘挺’讲究男‘女’大妨的吗?这么多男人都在自己屋子里,难道我穿成了男人!!!!

展现奇迹的时刻到了,那棵树底如被人一剑‘抽’断,切口光滑而整齐,树干上的细枝条也一一掉下,口子同样整齐,然后一寸半长左右的一截截断开,再一寸厚左右一条条分开,然后整整齐齐的码放在她跟前。

她觉着很是新奇,难道在这里可以随着自己的意念而动吗?

又对着落了满地的树枝上的朱果想着,过来过来,朱果便真的一一从枝头飘过来落在她的脚边。

原来真的管用!太好了,不禁乐得蹦了好几蹦。以后再要搬个什么重东西,或者劈个柴火什么的就不用自己动手啦!!!!她也就这么点出息。

需要用的物什都置好了,便取了朱果一一捣碎,现今里刚发现意念能用,正新鲜着,便是用意念做的,处理好朱果便出了空间,还得等朱果发酵,明日晚间再准备蒸米饭吧,到了后日正好蒸好,朱果液也发酵好了。

处理朱果的时候‘精’神集中着,倒是不觉着有什么不妥,等出了空间‘精’神一放松,只觉着头晕脑胀,险些没从塌上跌下去。‘胸’口又闷,想吐的厉害。估‘摸’着是‘精’神力使用的过了。

便扶着墙挪过了‘床’上去,一躺下很快便沉沉的睡去,期间丁山喊她吃饭,只模糊的回了句不想吃。

半夜的时候才饿醒了,上了空间把朱果清汁虑了出来,随意找了东西吃了些,便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