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合。

直到安君一直拿着男衫往他身上比才反应过来,忙说自己衣服还多着呢,用不着再买,挑了三套薄棉质的夏衫,并两双鞋子,直接付了银子就出了布庄,也不管他在后面一直念叨“‘浪’费了‘浪’费了”。

对丁山说是上次给先生送的那半袋草‘药’换的,因着不收先生的钱,先生便给开了几幅滋补用的汤‘药’,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也做得是礼尚往来。丁山打开一看,多是些碎碎末末的边角料,也就不疑有他,只每日里照安君说的加进‘鸡’汤里炖了。

听他这么一说,便起了心思,点了点头,跟着他去了柜台看‘花’样。

一会又问“你平日里都吃的些什么,眼珠子怎的那么黑。”

期间又一个人偷偷的上了几次山,采了不少草‘药’,晒干了屯起来都有一箩筐了。丁山怕她一个人上山出事,又见着她整日里‘摸’‘鸡’逗狗的,实在是没个正样儿。

丁山怪嗔的瞪了她一眼,一个大汉子做这表情其实‘挺’搞笑,不过她是不敢笑出来的。

不过她这会肚子饱饱的,并不想坐下看书。想了想,就拿起了竹笛,早上已经熟悉了古琴,这会就练练笛子吧。

对一个三岁小娃娃的表扬,她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得干笑两下。小八一看,口水又留下来了,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

字是识得的,不过琴笛书画就不确定了,毕竟只有记忆,自己以前却并未学习过这些。便准备趁着时间还早先尽量熟悉熟悉。总不能到时候上了‘女’学告诉先生,跌一跤我就半失忆了,把这些忘了个七七八八?

却说一般人,要是生了个‘女’儿,不说正夫,当个侧夫是没问题的,肯定会被接回家去妥善安置,细心保管的。但丁山并不知道美人儿是何许人也,美人儿也没想过丁山虽不中看,却极是中用的,一胎就给她生了个宝贝疙瘩。

爹爹唤她做“君儿,安儿”却是姐儿,安姐儿的意思。安君对爹爹自称“安儿”。

旁边一个男人喜极而泣,应该是喜极而泣,看了看神情却是真心疼爱这个身体的。

可别的人她认识的也不多,如此挑来拣去,剩下最合适的人选就是话唠小‘女’君了。

这日里,正巧了和小‘女’君一起去学里,上了马车她就贼兮兮的靠着小‘女’君挨过去故做漫不经心道:“我说敏君呐,你说,假使你喜欢一个比你大很多的儿郎,可你又不晓得他稀罕不稀罕你,你会怎的去和他表个白?”

敏君这日里正掉了一颗‘门’牙,说话漏气闪风的厉害:“窝不喜憨比窝大的二郎,窝梁说了,二郎年纪大了甭牙,不如嫩的浩,嫩的口口(我不喜欢比我大的儿郎,我娘说了,儿郎年纪大了就崩牙,不如能的好,嫩的可口)”

“假使,我说假使!!”

“窝梁说了,喜憨哪个就上‘门’提情去了便是,大‘女’紫,捉着婆婆麻麻的形容很似萎缩。(我娘说了,喜欢那个就上‘门’提亲娶了便是,大‘女’子,做这婆婆妈妈的形容很是猥琐。)”

却别说,她如今期期艾艾的凑在敏君边上,又可劲的压低了声音生怕人听见似的偷偷‘摸’‘摸’的说话状确实有几分(猥)琐的感觉。

安君扶额,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