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红眼突然发声,尽管声音虚弱,但他真的开口说话了。在场所有人无不震惊,但震惊之下,费奥多跟托卡倒是松了口气。

他们正在一尊巨大的人形石像下,听着一个头发苍白的老人讲故事,这个老人举止儒雅,皮肤白皙,看起来跟他们这里的人格格不入。

“叛徒,我要让你知道背叛的下场。”

维多瓦爵士紧握剑柄,他答道:“恐怕有大事发生。”

泽拉队长命部下拿来干净的蚕丝衣裳,部下围成一圈,抵挡住人们的视线。而泽拉队长则亲自替霍里更衣。更衣完毕,除了那乱糟糟的头发与胡须,他看起来已经有了一个王族的样,他那胸前纯金制造的徽章闪着金光,上面的图案是月牙带着几颗星星,这是比查家族标志。

他原来健硕的马儿,在连日的奔波下也消瘦不了,都有些站立不稳了。

沿路的大风朝着他们正面吹来,越吹越大,阻止了他们的脚步,风大的呼呼响,甚至连他们的对话声都听不到,等风势稍微停息,琼斯以他最快的语速说道:“统领是怎么宽恕你的?阿拉德芳斯部长会愿意听从统领的判决嘛?”他害怕等会起风了,德佩又会听不见。

“如今严重缺粮,退了便是前功尽弃,进了便只能速战速决,拼死一搏。”德佩哽咽说道,虽然统领跟他只是在聊天,但德佩内心还是很畏惧,他害怕统领下一句便转换态度,他不知道统领要怎么处置他。

他问跟着他的侍从,侍从答:“这是卡莱尔德佩,阿拉德部长的一名普通士兵。”

摩伽国王与娜塔莉王后正在圣殿坛上哀悼所有牺牲的战士,盐海城的圣殿是世界上最大的,白色的圣殿由四根大圆柱子支撑着,四面无阻,往内而望就会发现圣母海神庙树立在中央。历代的王族都安葬在这里面,一般情况下只有王族人事才能随意出入。

他们言语混杂,时而喜,时而悲,但悲喜之间都带着一股仇恨的愤怒。

他们的争吵的引来了正准备入寝的以塞斯特,他一身便装上来询问了情况,叶利谢伊跟他解释刚才发生的一切。他望了望那个女孩,发现这个女孩是当天在瑞尔曼寿辰演唱歌曲的那个姑娘。他蹲在受惊的女孩面前摸了摸她的头说:“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放心有我在,他们不会再欺负你了。”

费奥多躲在了红眼的身后,他害怕恩尼斯爵士认出他来。

瑞尔曼点头示意让边上的侍卫费奥多收下。时不可待,他必须赶回他的国家,回到自己父亲的身边。待他离开后,侍卫问:“陛下这是把好刀,该怎么处置。”

宴会散去,以赛斯特便回到他的住处,而此时他并为出席宴会的弟弟托卡正在桌前阅读书卷,他读的很入神,并没有注意到以赛斯特回来了。以赛斯特迈着轻盈的步伐悄悄来到托卡身后,他不忍心打扰到他,一直在身后注视着。

无命享受

“有朝一日,等我继承王位,我一定不会像我父王那样纵容你。”科里王子心想:一定要将他斩首,不能像他父亲那般仁慈的惩罚。

“你父亲的身体多好,你自己知道,等你继承王位的那天,我早已经安眠已地了。”霍里答道。

科里王子没跟他继续争辩,他命令手下撤退,自己也踢了踢马肚,带领部队离开。

待科里离开,霍里缓步走到马博多爵士身前,他说道:“你也命你的部下离开,身为御前侍卫队长你这幅狼狈样真是糟糕。”

马博多爵士咬牙切齿,他心中不甘凝集成怒火,但却无处发泄,他挥手命自己部下撤离。

“等一等,爵士大人,你们得把这些尸体处理好,追封他们为骑士,拿些金子货币安抚他们的家人吧。”霍里最后提醒下马博多。

爵士带着伤手,鞠了个躬表示遵从,他的部下便着手收拾残局。

“你们可以出来了。”红眼喊道。

费奥多带着托卡从一旁烧砖炉里出来,他们全身被弄的肮脏不堪,他们逐步走到红眼身旁。

“不知道你为何要帮助我们,但还是谢谢你。”红眼语气温和地对霍里说。

“不必言谢,你六年前无意中救了我的性命,这就当是报恩。”霍里说:“你们最好趁早离开,不然我那国王兄长知道了一定不会让你们轻易离开了。”

红眼虽一脸疑惑,但他知道他们得尽快离开。

“泽拉,你带着他们离开,以我名义。谁敢阻挠,你便提他头颅来见,相信你的剑术没有退步。”

“包在我身上,大人。”泽拉领命。

红眼他们跟霍里告别,便骑马跟随泽拉队长而去,而霍里摇摇头叹息道:“接下来该为我自己担忧了。”

他们快马加鞭,路上费奥多解释了发生的这一切,托卡知道一切后便更安心了,他们很快便来到城门前。城门的侍卫有二十余名,他们身穿铁甲,手持长枪,长斧,他们归斯诺塔管理。在泽拉队长的带领下,巡逻员认出他是血铁卫的队长,便毫无戒备地让他们顺利离开。泽拉领着他们过数里以后,便拍马而回。

圣城内,马博多爵士前来请罪,而科里王子早已经率先一步,想必他已经率先前来指控自己叔叔的罪行。

“陛下,我没能带回你要的人,罪该万死。”马博多单膝下跪说道。

大臣们并没在场,只有王后跟科里王子与国王一同聆听。

“你们一群人却战败给一个人,还让我们的客人逃了,你确实有罪。”瑞尔曼国王显得有些愤怒。

“这不能怪爵士,我们的孩子眼见就要把他们拿下,却被你的亲弟弟阻止,这一切都是他的错。”王后说道。

“是是是。”

这时远处传来一句声音,过了数秒,他便出现在他们面前。

“对此你有什么解释嘛?我的好弟弟。”国王和蔼地对刚到的霍里说,仿佛他在故意压制自己的怒火。

对自己的不请自来,霍里倒是没放心上,他找了个位置坐下,从桌上倒了杯酒,他们兄弟唯一的相似点便是嗜酒如命,等他喝完,他才解释道:“陛下,我们的对手是世界第一杀手,他强如天神,阻止天神只会让我们损失惨重。”他说完放下酒杯,继续倒满一杯。

“胡扯,你其罪可斩,陛下请不要再宽恕他。”

王后愤怒说道。

“你先安静,我自有定夺。”瑞尔曼说完转向霍里继续说:“那你是不否认自己的罪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