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严家兄妹便带着张牧进入了严家大院,张牧便走便看,这严家短短的二十年不到,有了如此规模,张牧不禁好奇,这严老太爷到底做的是什么买卖?

蒋瓛沉声说道:“刚才我打发人去衙门释放他的家人,结果回来便告诉我,今日在金华府城外十里外的东阳江畔,发现了他的尸体。府衙的推官正准备稽查这案子。我便急忙让人将他尸体带了回来。”

从车窗向外望去,果然陈瑛那帮熊少年焦急的等候在府衙大门外的公告栏边上,今天是发榜的日子,那个参加考试的人童生能不心焦?

做肥皂的时候油脂皂化,不过边角料却不能做蜡烛,因为里面有甘油,燃烧有很浓的臭味,不过么,可以用盐酸从肥皂中提取好硬脂酸,虽然没有石蜡蜡烛经济实惠,但是也比现在的卖的蜡烛便宜很多很多。

这个时候,李观披散着长发,缓缓的抬头看到了张牧,脸上露出了一抹怒意,不过却已经没有力气咒骂,只是瞪着张牧,恨不得将张牧千刀万剐。

见到张牧,蒋瓛便板着脸问道:“你也太胡闹了,怎么能在金华府外殴打杜峰?你明知道我还有任务交给你,这般暴露身份,还怎么混到敌人那边做内应?”

背门而坐的乃是一个三十岁开外,四方脸,高鼻梁,三角眼的男人,他身穿灰色团领员外衫,头上带着网巾,眼神中透着一股彪悍,仿佛谁瞪他一眼,他都能站起来跟人拼命,他名叫段天德,乃是淞沪商贾。

“你懂什么?前些天茭道市王家庄驻守的卫所军户,被杀了七十多个,流放三百多人。紧接着永康、武义等几个县都有官员被抓,听说是参与谋反来着,好像就跟这个小子有关。都传他是锦衣卫的暗桩。”

参加府试的人比较多,衙差们安排考生们按号列队,张牧看到这里还有三十多岁的童生,不过年龄最小的怕是他自己了。

张牧心里暗暗吃惊,前世在官场混迹多年,有些官员常年在上位养尊,不自觉的便带着几分气场,面前的这个老人,怕不是个小角色。

张牧看到时机成熟,反击的时候到了,于是便又问道;“听闻大哥对经义很有造诣,我倒想问问大哥听说过,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没有?”

“好吧,你说的都有道理。可这不是也正好说明了诸葛亮大可偏霸益州,暗度陈仓么?干什么非要七出岐山,非要北伐不可?”陈瑛一脸冷笑,等着张牧出丑。

所以,今日他走进了酒楼,看到张牧和陈瑛,心里便已经想让张牧出出丑,好杀杀他的威风,告诉张牧,谁才是张家日后的一家之主。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自己就想进去呢。少在这里找借口。”严素阴阳怪气的说道。

王通判听到这里,吓的目瞪口呆,急忙过去拉着杜峰怒道:“还不给张公子磕头,求他饶了你!”

站在张牧身后的严厉、严素早就看不下去了,只是碍于保护张牧,不能出手,看到这杜的来了,岂有不收拾他的道理?

想到这里,张牧顿时停下了脚步,心里暗道:“韩方山!是航方山!”

永康距离金华府一个多时辰路程,路上怕遇到麻烦,速度又快了一些,到了金华府,正是上午时分。

“是这样,小的这几日看少爷做肥皂,工序好像不怎么复杂,我担心一旦开作坊,这秘方要是流传了出去,岂不是便宜了别人?”张文广小心的提醒道。

“哎呀,你还不知道?那可是咱们县的大红人,刚刚中了案首的张府张牧。你看看那买卖,就是人家刚开的。”路人笑道。

宋县丞只听到身后有马蹄声,刚一回头,便看到绳索仇自己的头顶划过,还没反应过来,顿时胸部被什么东西一勒,整个人就感觉身体下坠,轰隆一声,顿时摔倒在地上。

“贼你奶奶个大腿,你有脑子没有?锦衣卫你敢杀,我告诉你们,我们的援军很快便到,想活命的就放下武器,等着一会发落,不然,一会你们都要死!”

李百户五十出头,本名李观,字少游,如今站在一匹枣红马一侧,手里握着长枪,穿着一席蓝色长衫,并未穿戴盔甲。

跑了不到半个时辰,气喘吁吁,出了老林之后,便看到远处山头上有一片火把,在黑暗之中,星星点点,十分好辨认。

壕沟上掩盖着一片树枝,周老头掀开了那片树枝,顿时看到了七八具尸体,他们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已经都断了气。

刘安心里也没谱,听到这里,也有些慌神,犹豫了一下道:“跟我走,我知道在那里放着。”

刚毅的脸上,两道剑眉,英气勃勃,一双虎目,不怒自威,眉宇之间,倒是隐约有些严素的影子。

“刚才后门来了一个人,浑身是血,说是要见大人。老夫先把他抬到了柴房里,老爷快过吧。”,老管家说道。

“什么大事?”张牧问道。

韩方山急忙扯着他朝着一侧厢房而去。

“看来是都死了。”张牧说道这里,便大步流星的朝着正房而去。

“铛铛!”两声,严素脚下一个踉跄,张炽到底是在战场上历练过的老兵,出手极其歹毒,严素显然有些不敌,被逼的节节后退。

“布谷布谷。”这个时候房檐上传来几声布谷鸟的鸟鸣声,顿时厨房内的人都警觉了起来,严素瞬间抽出了断水流,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心神。

不甘心啊,真是不甘心,战场上他拼了命的冲,好容易有个点出息,结果付之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