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真是好威风!能有这来头的,不是皇亲就是国戚,可是也没听说过咱们这里有这号人物呀?”

张牧下车,便看到陈瑛和他的一群同窗,都在府学大门外等候,看到张牧,他们那群人便一个个阴阳怪气,似乎只要等府试完了,便可能看到张牧出丑一般。

张牧急忙垫步凌腰进入房间,房间内,只有四个人,一个是蒋瓛,另外一个是五十多岁的老者,皮肤发黄,两鬓斑白,身穿一席灰色缎面直裰长衫,头戴老人巾,面容带着些许憔悴,却有一股无形的威严,压的张牧都不敢大声喘气。

“这,这乃是他们的运数。”张文被猛然这么一问,一下子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说你笨,你还喘。益州也就是现在的四川,周边是崇山峻岭,中间是成都平原,四季常青,沃野千里,物产丰富,所以到了这个地方,避难可以,守成可以,出击困难。丢了荆州屏障,益州成了孤地。益州只是偏霸之地,所以说他不是进取之地,这个你承认不承认?”张牧又问道。

“张牧老弟,不知道你现在书读道那里了?”陈瑛斜着眼看着张牧,如今喝了几口猫尿,口气自然有些轻佻。

张牧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当下笑道:“差点弄个大乌龙,咱们换一家。”

这杜峰可是王爷的小舅子,张牧不知道什么来头不怕,他可知道底细,这要是一凳子下去,小命就丢了。

“妈的,给我打。”说着,杜峰便撸胳膊,挽袖子,气势汹汹的朝着张牧而来。

“韩百户,你我都是锦衣卫老人,相信你应该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如果这案子办了,你我都有功劳,如果这案子办不了,我们都要粉身碎骨。玩笑不得。现在乃是我们生死存亡的时刻,那些鸡毛蒜皮的算计,就收起来吧。”蒋瓛大有深意的说道。

张知县亲自送到了城外五里外,永康的乡绅几乎是全员出动,一顿马屁拍的张牧恍惚又回到了当初当市长的时候。

“严老爷子是咱们老相与,自然先给他们。看来如今这小作坊怕是不够供货的。文广,明日正好清明,我们回家上坟的时候,你把从咱们这里低产的几个庄子花点钱改造一下。就专门弄个作坊,规模要大。反正张敖手里的好田庄已经收回来了。

老农不禁扯看热闹的人问道:“那个娃是谁呢?怎么这么大排场?”

宋县丞看到大势已去,只管逃命,翻身上马便朝着远处狂奔,张牧和蟒虎紧随其后,在张牧身后的是严素,生怕张牧出了差错。

果然,这一招见效了,武旗总急忙一挥手道:“停下,山上的贼人你们听着,跑是跑不了了,把李大人放了,我给你们一条活路。”

“少废话,尔等瓮中之鳖,准备受死吧。”李百户怒道。

“在那边。”张牧顿时朝着北方冲去。

当下,当一层浮土掀开,果然地上露出了一片暗红色污泥,老头捏了一点放到鼻尖上道:“是血迹,看来有人在这里中箭了。不过他们的埋伏恐怕不是十分成功,所以只留下了一部分人打扫战场,剩下的人应该追进去了。”

“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你告诉我东西在那里,出了任何事情,我自己承担。你就当没有看到。”张牧急忙说道。

只是张牧这两年听了许多故事,对这个陆仲亨却有些不了解,毕竟明朝开国,猛将如云,灿若繁星,比如百姓们经常说的常遇春、徐达、李善长这些人他都耳熟能详,这陆仲亨么,名气就小了一些。

宋县城看他一张脸都煞白,不由紧张的问道:“怎么了?”

张炽听到这里,刚要开口,不过他顿时停住了,随即一脸冷笑的望着张牧道:“果然狡猾,差点便上了你道。他是我儿子又如何?那一刀是老夫亲手刺的,怎么可能活命!“

蟒虎这才恍然大悟,顿时怒道:“一会看你问不出来我再收拾你。”

“可惜什么?”严素好奇的问道。

一直守在张牧身后的严素一声怒喝,顿时寒光一闪,断水流出鞘,迎着张炽的刀锋便撞了上去。

“准备柴草干什么?”陶行昌问道。

结果,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鄱阳湖一战,陈友谅被朱元璋大败,他从成堆成堆的尸体里爬了出来,一路要饭回到了永康,站在张府大朱漆大门外,他哭的跟狗一样。

“我知道了,做肥皂的核心材料还够用几天的?”张牧问道。

张敖刚进来,看到只有张牧,刚要走,严素便挡在了门口,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手便放到了刀柄上,吓的张敖急忙退进了房间内。

“走,。”当下,老族长张褽带着严素等人朝着祖坟而去。

“那先让小的来试一试。”当下,松纹接过那一小快肥皂,蹲在池塘下洗脸,片刻之后,花猫一样的小脸洗了一个干净,顿时兴奋的笑道:“少爷,果然比我们用的胰子好用多了。摸着皮肤也光华,洗的也干净。”

“那陶大人需要我做什么?”张牧好奇的问道。

“我去换衣服。”说道这里,他回头嘱咐道:“松纹,小心给我看着。等这一炷香烧完了就把那边我澄清的盐水给到进去。我很快就回来。”

当下陶行昌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他也是中午才听人说起,却没有想到消息竟然已经惊动了韩百户,而他还没有来接上报,这可是有些失职罪过。

这还不算,新任的官来不了,他还要戴着枷锁继续公干,结果好容易把新任知县给盼来了,没想到那货刚上任三天就被参了,说是和胡案有关,锦衣卫直接带走,可怜的王大人都已经走到了发配的路上,结果又被劫回来,继续又干了一个月。

严素听到玉真子离开,单膝跪在地上,用手捂着眼睛,十分痛苦。

之前张牧也在铁铺里面见过这个时代的兵器,不过那些兵器和这把刀比起来,显然不是一个档次的。

“没有没有,做的好。爷爷还怕你应付不来这些下人,你小子的本事,可真是让我这个老东西,开了眼界了。”张褽欣慰的笑道。

“王庄头,现在庄里到底还有多少地?一年有多少粮食?”张牧问道。

“已经打好,不碍事了。”张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