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官怎么看你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你要知道,这军户里不是谁都能够成为锦衣卫的,多少人打破了头都挤不进去。咱可是皇家禁卫,直接给万岁爷办事的。”陶行昌得意的说道。

此刻,微风吹来,树上落红成阵,撒了巧儿和严素一身,头上,衣服上,到处都是,一池春水,微波荡漾,真是好一个江南。

"告诉他我姓韩,金华府来的。"中年男人淡淡的说道。

王宏泰他是认识的,毕竟县丞里就这么几个廪生,所谓廪生,乃是秀才里的拔尖人物,每月都给廪膳,补助生活。名额有定数。

只见严素起手单刀一扬,铛哴一声将长剑挡开,紧接她环手又是两刀劈下,一刀比一刀速度快,一刀比一刀力量大,两声撞击之后,黑衣人竟然被压制的不断向后退去。

玉真子径直之朝着堂屋而去,脱下斗笠,换了蓑衣,庄户人急忙递过来一条毛巾道:“先擦一擦,道长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那些中田产量不高的,干脆找几个有手艺花匠来,种上花草,那些东西金贵着呢,如今天下太平,又没有饥荒,日子好过了,女人也爱臭美,那些花能入药的卖给药铺,不能入药的卖给胭脂铺这是不是又是一笔收入?”张牧问道。

吃的最欢的当然是巧儿了,此刻他嘴里嚼着鸭肉,筷子上还夹着排骨,眼睛看着饭桌中央的鲫鱼汤,两弯眸子,高兴的如同月牙一般。

小月急忙打开饭盒摆饭,一碗甜津津的八宝粥,一碟水晶枣米糕,一盆水蒸蛋,上面淋

“你们先退下吧。”严永年挥挥手说道。这个时候,大厅内伺候的人便纷纷离开。

“哼,他那是假装疼我,今日爹在训我,说我嫁不出去,我说我嫁给牧果果,谁知道他竟然吓的目瞪口呆。娘,连牧果果也嫌弃我。人家不要住在他家里,免得让他看见碍眼。走,娘,咱们回家去。”小丫头刷的一下坐了起来,一脸委屈的嚷嚷着。

王会同急忙起身,只是没有看到老族长,眼底便闪过了一丝失望。

张敖一想,当下魂飞魄散,他母亲不过对张牧严厉了一些,便遭了杀身之祸,他对张牧的恶行那可就太多了。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冷战道:“难道族长就信他?”

张褽看到这里,肺都要气炸了,顿时怒道:“真是家门不幸,出了你这种孽障。给我打,从今天开始,将他的名字在族内除名,他名下族中产业,尽数充公。从此这个不孝的东西,便和我张家再没有任何关系!”

“族长,这都是周姨娘一介女流,不方便抛头露面,便将府内的买卖交给我打理。钱还都在我那里存着,实在是没有想到发生这种事情。”张炽急忙解释道。

“牧之,你该好好休息,好好的查什么账?”王宏泰不解的问道。

一时间找大夫的找大夫,找强盗的找强盗,整个张府鸡飞狗跳,乱成了一锅粥。

“香主放心,小的明白。”这个时候李福这才如释重负离开了阁楼。

“古人云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岂不闻甘罗十二岁便拜相?我看这牧之很有灵性,文章写的飘逸俊朗,张知县和我都看得赞不绝口,得好好培养才是。”王教谕淡淡的笑道。

看到此处,王教谕一脸苦笑,小小年纪这起讲做的要比老儒还要精到,不可谓不可怕,不可谓不厉害,心里已经彻底折服。

张知县看到张牧写到这里,不禁再次一惊,忍不住赞叹道:“真真不简单。”

只是这些孩子都发现今日的张牧和之前大不相同。

计划要开始了!!

一般情况下,县试分为正场、初复、再复、面复。

刘氏心底善良,宗学里面吃的不好的孩子,她都常常接济一些,而张牧一家对王家有恩,自从刘氏知道张牧的事情之后,只要张牧上学,刘氏便喊他吃饭。

车窗外,阴雨绵绵,马车碾过的道路,留下了两道泥泞的痕迹。

在张家,族长权利甚大,因为他可以执行家法。

县考的期限马上就要到了,张牧已经懒得再节外生枝。

“小畜生,没有王法了。看我收拾你。”采莲撸胳膊挽袖子,咬牙切齿的怒道。

“胭脂铺?城里宋员外,李大人的小舅子都开了一家。买卖也不是特别好,怕是还不如布庄呢。”张文广讪讪的笑道。

“他们买他们的胭脂,我们卖我们的肥皂,两不相干。你看看这个。”当下,张牧将桌上的肥皂扔给了张文广。

张文广接过来看了一眼,用手摸了摸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自然是洗脸洗衣服用的,这东西比胰子便宜,洗出来的东西干净,不怕买不掉。”张牧笑道。

张文广这才反应过来,敢情张牧这两天在后院乌烟瘴气就是弄这个东西,便尴尬的笑道:“就算是这东西比胰子好用,那能赚几个钱?再说了,百姓也不见愿意用啊。大家都用了这么多年的澡豆、胰子,这东西看着虽好看,可是、可是到底刚出来。……。”张文广担忧的说道。

“这个不需要你担心,你只管按照我吩咐的去做便好。我自然有办法将这东西推销出去。你想想,这一块小东西买三十文钱,看着虽小,可是整个大明万里国土,这个巨大的市场,如今是一片空白。如果我们一年卖出去几十万快,不比守着那几亩地实在?”张牧笑道。

张文广听到这里,也懒得再说,反正这府里如今张牧说了算,便无奈的笑道:“少爷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怎么?你不相信本少爷的本事?”张牧一皱眉问道。

“倒也不是,只是小觉得府里如今没有多少积蓄,这么折腾免不了又是一番花费。”张文广笑道。

“蠢材,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本少爷自有办法一个月之内卖出去数千块,到时候你就准备数钱数的手抽筋吧。”张牧冷笑道。

“如果真的和少爷说的那好形式好,小的倒是可以数钱数的手抽筋。那你说,我照做。”张文广说道。

“这样,你先找个雕版画匠人,雕上伊人坊的的名字,再雕刻上个美人在上面,务必做的精致典雅,这个是用来做包装的。等开业那天,请一班好戏子,在门口联唱七天。这七天内,所有的胰子都免费给。

不过一个限给一块。七天之后,正式营业,我合算了一下成本,这一块卖三十文,咱们对半赚,这还是规模小,如果将来规模大了,利润便更高。你先抓紧时间去办,就算是赔了,你少不了你的工钱。”张牧笑道。

张文广听到这里,根本不知道张牧葫芦里买什么药,嘴上虽然唯唯若若,心里直骂他败家子,作揖之后便退了出去。

张牧望着他的背影,略带几分疲倦的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了一个肥皂大王的就此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