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赌气一般的将头一偏,刘氏便好奇的问道:“傻丫头,又被你父亲逮住你顽皮了么?是不是又挨骂了?”

再一想自己走的悔婚那一步棋,真可谓是肠子都悔青了。

“我那知道怎么办?你看我这德行,我还能帮你什么?”只是张炽说道这里,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松口道:“你和玉真子相识?”

“畜生,你还敢顶撞?你虽是庶出,你哥死后,我将二房交给你你打理。结果,你却干出来这样让人不齿的事情,今日老夫不教训你,日后你干出来弑君杀父大逆不道的事情发,岂不是要连累我整个张家?给我换门栓打。”张褽咆哮着喊道。

松纹急忙跑着去拿长鞭,沾水之后,抽在姚兴登身上啪啪作响,呼呼生风,十几下便打的姚兴登鼻涕眼泪齐飞。

“小的平日里只管计帐收租,至于府上其他买卖都是姚掌柜打理?”张文广老实的回答道。

本打算第一个冲出去,但是心里犹豫了一下,这个时候王宏泰推开了房门便冲了出来。他急忙蹲下了身子。而家仆们卧房纷纷点灯。

“太太息怒,小的知错。我现在就去吧那个小子干掉,绝对不会让外人知道!”说道这里,李福便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好孩子,快起来。今年县试,张大人亲点你为案首,恭喜恭喜。”王教谕一把扶住了张牧,十分欣慰的笑道。

所谓承题,便是承接破题,的意义加以说明,补充。使破题更加清晰。

大意就是说:天地都有其规律,兴衰存亡,周而复始,如今万马齐喑,便会有真的圣人来结束这一切,如今除了孔夫子,还能有谁来独领?

“你师娘熬了好几个晚上才做好的。哎呀,这个到忘记了。”说着王宏泰起身掀开了座垫下的暗格,从里面拿出来一个食盒道:“这是你师娘给你做的点心,你一会一并拿进去。”

“这一去,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了。”张牧心里暗想着。

再看写的内容,便知道他志存高远,期待有朝一日一鸣惊人、一飞冲天。

虽然是刚过完年,不过张牧这一个月,可没有正经吃过东西。

有他帮着周姨娘那个贱人,除掉周姨娘容易,但是对付张炽却难如登天。

因为他看到大门外站着一个五十岁出头,头戴四角方巾,鬓角斑白,身穿青色缎面道袍的男子,背负着双手,一脸怒色站在门外。

随后,张牧又搬到了厢房,结果周姨娘又放了一次火。

当下,参汤便洒落在采莲的衣服上,采莲顿时跳了起来。

他的身后紧跟着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孩子,只是那个孩子膀大腰圆,看上去比倒要比消瘦的那个孩子大好几岁一般。

那个消瘦的孩子手里拽着一个荷包,高高举着,嘴里喊道:“来追我啊,有本事来追我。”

"看我收拾你!"当即,高个子孩子伸手便抓住了他的右手,而那个瘦子略微向后退了一步,紧接着稳住身形,褪一弓,左肩向外一推,身体一压,浑身寸劲陡然出手,顿时那个高个子的孩子噗通一声便坐到了地上。

"成何体统,给我看住他。"严刚当即喝到。

当从门外冲进来一个大汉,顿时朝着这个身材消瘦的孩子扑去,只是刚抓住了他的肩膀,这个孩子双手一架,一招如封似闭便挡开了他的胳膊,紧跟着他迈出一步,身体向后一弓,双手抬起,一招进步搬拦捶顿时撞在那个大汉身上。

大汉踉跄倒退了七八步,刚回过神来,那孩子已经跑到了严永年身边道:"爷爷,看我的功夫是不是又长进了?"

此刻的王宏泰顿时眼前一亮,面前的这个孩子年纪比张牧稍大两三岁,身材纤长,皮肤白皙,消尖的下巴,五官精致,睫毛纤长,一双丹凤眼熠熠生辉。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女娃娃。

“这个孩子我看妥当。护在牧之身边,也不易察觉。”王宏泰心里暗暗的想着。

"没看见有客人在么?"严刚眉头一皱,当即喝到。

而那个身材纤长孩子当即朝着王刚做了一个鬼脸,倒是一点都不怕他,反而那个摔倒的高个子孩子垂头丧气的作揖道:"孙儿知错了。"

"又欺负你哥了?"严永年倒是格外的喜欢这个孩子,慈爱的抚摸着他的头问道。

"什么欺负他?爷爷,你看这个荷包,前几天我还看见在表妹身上,这几天就到了他的身上。哈哈,你说怪不怪。"他一边说,一边朝着那个高个子的还是眨眼睛,还不忘做个鬼脸。

"是,是表妹送给我的。"高个子的孩子顿时一张大脸通红,结结巴巴的说道。

"好了,先下去吧。"严永年淡淡的一笑道。

当即,他们便纷纷离开了大厅。

"严员外,晚生知道有些唐突了。只是想问问,刚才那个小哥能不能,能不能去帮在下这个忙?等家里的其他人回来了,再把他给换回来。我不是也正好看看这孩子的课业。"王宏泰犹豫了一下说道。

"这个怕是不行吧,素儿虽然功夫可以,不过到底年纪还小,学业么,就别提了。再说经验不足,而且我家老爷子可是舍不得啊。"严刚哈哈笑道。

谁料到严永年竟然笑道:“这有什么?王先生既然看中了他,那是这孩子的福气。让他去便是。只是下午还请先生看看我这剩下几个孩子的课业,看看他们有个人才没有"

"那多谢王员外了,晚生自当尽力。"当即,王宏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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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微风习习,严家子弟尽数到了书房之中,王宏泰正在逐一的检查他们的功课。

而严永年拄着拐棍,凌风窗外,听着儿孙们朗朗的读书声,浑浊的眼睛里面,深邃而悠远,似乎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事情,怔怔的出神。

“父亲,这个姓王的真是没个分寸,读书人就是穷酸麻烦。不是说那个贼人已经被逮住了么?如果没逮住,为何不去求官府呢?”严刚牢骚着。

“怕是有什么隐情不方便吧,再说,张家到底是本地世族,于他们结善,也无可厚非。”说道这里,严永年便低问道:“刚儿,你可记得我早年跟你说过是怎么来到了这义丰乡的么?”

“当年父亲一路从应天府南逃到了永康,性命垂危,行将就木之时,被好心人收留医治,这才侥幸活了下来。”说道这里,纪纲猛然一怔,恍然大悟道:“父亲说的好心人可是张燃么?”

“老夫当年遇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一个书生。知道了老夫的身世毅然将老夫收留在他的府里两年之久。伤好之后,又给了老夫几亩田地。这才有了你现在偌大的家业。如今争夺黄图霸业的心是没有了,可是行走江湖,义字当头。这个张牧既然是他的骨肉,我便没有坐视不理道理。素儿根骨上佳尽得我真传,而且冰雪聪明,凡事一点就透,心思又缜密,贴身保护张牧,我看绰绰有余了。”严永年说道。

“可,可素儿到底是个女孩家家的……。”

“女儿家又怎么了?那个朱和尚要是没有马大脚,他能有今日?我看这府后代,没有一个人能比素儿强的。如果她能和张牧结缘,倒是也了了我三桩心事。一来报答了张燃当初救命之恩;二来么,也算是给素儿找了一个安稳的归宿;第三,咱们做这偏门买卖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要给后人留一条活路啊。这次和张家结缘,说不定就是一个好的开始。”严永年低声说道。

“话虽然如此,可我还是担心。”严刚说道。

“担心什么?”

“张府的事情,别人或许看不明白。但是我却知道一清二楚。张燃的弟弟张炽乃是白莲教分舵香主。我看王宏泰要防的十有是他。这张炽怕是为的要张牧名下的财产。前几年因为一宗海货和他结怨,之后便查了查他的底细。白莲教可是不好对付。”严刚说道。

老爷子听到这里,浑浊的双眼射出一抹肃杀的寒光,仰天道:“山不转水转啊。原来是老相识!几个神棍翻不来什么大浪。等庄上运海货的人回来,多派几个人得力的暗中保护着张牧。白莲教要是真不要脸,那就收拾他们。老子还没死呢,造反也轮不到他们,这永康的一亩三分地,我张九四说了算。”

严刚听到这里,当即弓腰道:“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去吧。”严永年一挥手,严刚便退了下去。

他蹒跚的走到了长廊里,艰难的抬起腿,放到长廊坐上,靠着栏杆,抬头望着蔚蓝如洗的天空,心里暗道:“朱和尚啊朱和尚,老子当年可不是败给了你,而是败给了常遇春和徐达。打仗老子是不服你的。不过么,这些年你把这个大明治理的倒是国泰民安。想来你日子还应该还没老夫好过?哈哈,皇帝老子是当过了,这当皇帝么,嗯,老子不如你。就不给你裹乱了……。”

听着耳畔朗朗的读书声,他悠然的闭上了浑浊的双眼,而脑海里渐渐的浮现出来那一段铁马金戈,血染黄沙的铮铮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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