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钰麒,今天的功课都做完了?”

“死伤过半?”

浓烟滚滚,火舌燎到半空,使得周围热浪翻滚,那火舌张牙舞抓的,似乎是要将救火的村民吞噬,恐怖至极,别说此刻冲进火海救人,就是在一旁站着,都得小心谨慎一些。

“凌璟,我只是怀孕了而已。”

李安看着面前的三个小人儿,弯下腰,摸了摸卫长羽粉扑扑的脸蛋儿,随手自怀里摸了三个红包出来,塞到三人手中。

吴氏抱着江氏哭天抢地,江老爷子坐在一旁,也是一口再接一口的长吁短叹。

杨氏如此维护江氏,令卫长蕖很感激。

“蕖儿。”又一道温润沙哑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

“凌璟,你今天真好看。”

昨日,喜帖发出,今日清早,便有客人陆续登门,老卫家三房,江家二房也清早上了宅院,帮忙打点喜宴上的事情。

在璟爷的眼皮子底下,她想挨饿受冻,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凉国的水牢,乃是审讯死囚犯的地方。

那一群带刀侍卫行至马车前,齐刷刷跪在了地上,恭敬行礼。

窦威扬起右手,打了一个手势。

懿德太后被几名宫女搀扶至偏殿休息,樊后脸色煞白如纸,整个人瘫软无力,歪靠在凤椅之上。

“见过慧王殿下。”卫长蕖亦微笑,虚虚福了福身子。

上官玉儿双手勾住顾惜昭的脖子,两人深情相拥,此时,她已经被他亲吻得头脑晕晕,身子发软,整个人柔弱无骨的贴在他的胸膛之上。

慧王凌晔表情温润,一派优雅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品酒,亦没有太多情绪波动。

上官玉儿靠近顾惜昭的胸膛,闻着他身上淡雅的竹香,听着头顶上温雅的话语,只觉得面颊有些微微炽热。

一番思绪后,樊后在凤袍下,握了握拳,她咬牙紧盯着太子凌煜,眉宇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卫长蕖停下弹奏,十根纤纤玉指轻抚在琴弦之上,神色淡然,眼神却犀利无比的看着窦清婉。

瑞亲王府的席位居于右列席的次位,两人靠得极近,仅相隔了一臂的距离。

花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总算是梳妆妥帖了。

她看着上官璃霆,想了想,决定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领了命便要转身出书房,他刚转过身,上官璃霆的话音再次响起来。

凌启凝着眉头,暗暗思索。

“区区一名贱婢而已,既然殷妃娘娘开了金口,又有何不可呢!”卫长蕖爽快回道。

“不必了,本郡主就看上门口那两套了。”方如意话落,窦清婉想都未想,便否决了她的建议。

“蕖儿,你等等我。”

说完,他又瞄了二人一眼,乐呵呵的,一溜烟就退出了西厢阁,出门的时候,还顺带将大门给拉合拢。

凌启暗暗冷讽一番,迎视着崇帝,温笑道:“皇上,十年前,江山社稷便与微臣无缘,十年之后,又何必强求。”

“十年未见皇上,本王也甚是挂念。”

过了半晌,见凌璟依旧闭口不言,卫长蕖眨了眨眼眸,贼贼笑了笑,一番遐想之后,道:“喂,你是不是让人咔嚓掉了那王八蛋的…。”

可是,那些刺客也真是够厉害的,樊家守卫深严,竟然可以来去自如,伤了樊家大公子,烧了樊家的院子,却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简直是形如鬼魅。

“先沐浴,然后用晚膳。”

“好,我愿意。”卫长蕖毫不犹豫点头,“没有洞房花烛,咱们日后再补,没有盛放的红梅,咱们日后再赏,现在,让我!先做你的新娘子。”

“蕖儿……”

更可恶的是,樊贞竟然还给她下了胭脂美人醉,是想先毁了她的名誉,然后再毁掉她的清白,迫使她乖乖就范。

她刚单膝跪在凌璟的身前,身子就猛然晃了晃,险些跌倒在地。

崇帝走在最前面,太子凌煜紧随其后,樊后搀扶着樊老太君并肩而行,其他人走在最后面。

凌璟轻应一声,便扶着卫长蕖下了马车。

“很好。”卫长蕖点点头,满意的笑了笑。

暗暗叹息,天吶!这瑞亲王世子真是有钱啊。

方才见户部侍郎家的公子灰头土脸的离开,却久久不见卫长蕖下楼,玉娘心里着急,又一时走不开身。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去将你们掌柜叫来,本公子要见你们掌柜。”男子极为不耐烦,冷声呵道。

凌璟刚醒来,神色慵懒的半靠在床榻之上,睨了惊雷一眼,面露满意。

一路上,他将半截身子都靠在卫长蕖的身上,随着她的搀扶,懒懒迈步。

“嗯。”卫长蕖点了点头。

庄平婆娘顺着卫长蕖的搀扶起身,见卫长蕖如此平易近人,她心里高兴得紧,“多谢小姐。”

“父亲……”

卫长蕖肚里的话还未说话,就被一道声音给打断。

顾惜昭见上官玉儿吃得一脸享受,一双水盈盈的眼睛眯成了一对弯月牙。

虽然上官玉儿沉脸对着她们,但是她们却知道,上官玉儿嘲讽窦清婉,实则是想维护她们俩。

“那是爷太在乎你,太关心你了,可知?”凌璟揽着她一边走,一边道。

此刻,两人皆戴了面具,混在人群堆里,压根就跟普通百姓没两样。

好在她们二人英明,提前给小主子做了新袄子,新靴子做生辰礼物,不然……

钰麒宝贝挨个问要了生辰礼物,见没有漏网之鱼,这才满意的抱着弹弓,小剑,乐颠颠的走回到娘亲,爹爹的身边。

“爹爹,娘亲,这是麒儿的生辰礼物喔。”

到了卫长蕖,凌璟的身边,邀功似的将东西给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