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二人美美的吃了一顿饺子,坐在床上稍作休息。

也不走远,就在山神庙周围转了两圈。

牛车走远后,她抬起手肘,拐了一下正在愣神的姚氏。

这丫头,小小年纪,咋就有这么大的能耐,居然预备大批量的酿制果醋,这可是许多男人都不敢做的事情。

“钱叔,有什么问题吗?”

卫长蕖回想早上坐牛车时,颠的那个劲儿,仍还觉得两瓣屁股一阵火辣火辣。

万来福一脸和气,笑容满面:“长蕖啊,既然你当我是长辈,就别一口一个万掌柜,叫我叔就好了,你有啥建议,尽管提不出来就是。”

将雕好的配菜花,搭在白瓷盘的边缘,瞬间看上去,几道菜硬是提升了几个档次。

卫长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对掌柜的道。

卫长蕖微微屈着一根指头,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砰砰砰……的轻响。

卫长蕖等三人前面走着,江云贵将装木炭的麻袋封好口,重新塞回牛车上,解下牛车的套绳,牵着牛车跟了上去。

“这……。我再想想,”曾三水犹豫不决。

她瞧卫长蕖身上的穿着,应该是普普通通农户家里的孩子。

收好钱,拿好衣服,卫长蕖牵起小萝卜头的手丫子,就准备出成衣店。

小偷!若是某个小偷来掏她的腰包,那就是今天出门没翻黄历,非打到他老娘都不认识他为止。

“孩他娘,这大清早的,竟说这些丧气的话,也不怕两个孩子难过。”

大女儿江孝春,三年前嫁到了镇上,夫家是经营小作坊营生的,江孝春自诩嫁得不错,每次回娘家总是眼高于顶,对江氏大呼小叫,完全未将江氏当个长辈。

嫩嫩软软的声音入耳,江氏一颗心,揪疼,揪疼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强忍住才没有滚落下来,她艰难的迈步,咬着牙,狠着心,不敢再回头。

卫长蕖见江氏光顾感动去了,她这个娘啊,就是性子太温和,感情太丰富了。

瞧着卫长蕖忙活的身影,想一阵,江氏释怀,抬起头笑着问:“蕖儿,你这准备做啥个吃食。”

轻轻捏吧捏吧指头,卫长蕖还真掐上了瘾,忘了松开小萝卜头的脸蛋儿。

卫长蕖思摸后,心里惦记上了果子岭。

听了卫长羽的话,江氏心里既高兴,又难过。

紧接着,他那小身板,腾!从草堆立起来,撒开两条小短腿,蹬蹬的朝门口跑去。

不清楚两个孩子的下落,她这颗心也是提着的,干活也没劲儿,既然大哥,大嫂去镇子上了,她就抽这空档去十里村瞧瞧。

噗,闪电一时没忍住,喷笑出声。

闪电常年与毒物打交道,一张俊脸俊则俊,却冷淡了些,几个大姑娘也只敢悄悄的瞧上一眼。

还真敢将他们爷当条不值钱的萝卜干。

“补墙壁,修灶台,”惊雷,闪电同时惊呼出声。

该死,他居然又被这只瘦猴给迷惑了。

卫长蕖盘膝坐下,拿起半边干净的竹筒放于膝盖上,伸手拿了一丫桂花,将花骨朵摘下来,放于竹筒中。

化掉了黑衣人的尸体,河岸归于平静,好似之前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过。

两名年轻男子同时颔首,向凌璟请罪。

黑衣,黑裤,黑布蒙面,就差不知道内裤是不是黑色的,清一色漆黑,只留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珠子在外面。

该死,这只瘦猴子,是要天降飞鱼么。

砍一根小树,削来做鱼叉杠杠的合适。

说到好吃的,卫长羽噜噜嘴,咽了咽口水,其实他也饿了呢。

凌璟没有不告而别,卫长蕖心里其实很高兴,却偏要板着脸走过去。

面具下,凌璟的脸黑了又黑,颜色变了又变。

他大爷的,不知道这样半空举着,手很酸呐。

肥美的烤蛙肉,焦黄焦黄的,颜色看上去很诱人。

凌璟咬咬唇瓣,恨不得将自己唇瓣咬去一层皮。

小人小身板的,容易疲倦,何况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更是小孩犯困的时候。

他还没爬过门槛,卫长蕖就已经举着火棍走到了他面前。

姐弟俩刚走出山神庙几米远,就听见从水田传来一阵阵蛙叫。

卫长蕖伸手将掉下来的蜘蛛网扯掉,牵着卫长羽的小手就进了屋。

“诶,”吴氏含着泪花答应了一声:“姥姥相信蕖儿是个能干的。”

“老大家的,蕖儿,和羽儿怎么能算是外人呢,这两孩子可是你的嫡亲外甥啊。”

“蕖儿,羽儿,跟娘去你大舅家,娘今儿就算是搁了这张脸面不要,也要求你姥爷,姥姥留下你们姐弟二人。”

江氏听着万氏恶毒不话,内心一阵一阵的难过,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哟,真是吹牛吹到姥姥家了,是你不稀罕人家,还是人家不要你,卫长蕖,你说连一个瘸子都不愿意娶你,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你活在这个世界上,呼吸是浪费空气,吃饭是糟践口粮,要是我是你,早一头撞死了干净。”

卫长羽是个十分听话的乖宝宝,他迈开小短腿走到姐姐身边,他觉得此刻的姐姐好威武,好高大,他好喜欢,好喜欢。

卫长蕖过得越艰难,她就越开心,做这种落井下石的事,对她来说特别有快感。

卫长蕖喘匀一口气之后,才弯下腰,蹲在了男子的身边。

卫长蕖垂目,一看身上的衣服,吓了一大跳。

苏成微微侧过头,微笑着看向卫长羽,不擅言辞的他,居然也很喜欢逗卫长羽玩,他道:“长羽再见,苏成哥哥明天再来接你去镇上吃鸡腿。”

囧了个囧,小萝卜头不好意思的微垂着头,什么嘛,苏成哥哥就只记得他喜欢啃鸡腿,他可不是小吃货,绝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