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羽天真无邪的童语,却听得卫长蕖心里一阵发酸。

卫长蕖蹲在一块大石块板边,水渠中就倒映出她的影子,水渠中的水清澈透底,完全可以直接饮用。

咕噜咕噜,某只小肚皮发出几声可爱的叫声。

“真是这样吗,姐姐瞧着,怎么觉得长羽的小腿都发软了呢。”

江氏深怕因为两个孩子的事情,让兄嫂对两位老人产生隔阂,赶紧开口帮着解释。

时近傍晚,江家大房的几口人都做完地里的活计,回到了宅子。

“娘,别听那贼婆子的污言秽语,那贼婆子就是嘴贱,咱们不理她。”

“长羽愿意,姐姐去哪里,长羽就跟到哪里,”卫长羽甜甜回道。

“长羽,娘的好孩子。”

卫文青见到自个的老娘坐在地上哭死苦活,一阵泼啜,赶紧得弯腰去拉她起来。

大房卫文青的儿子卫长树,与儿媳妇姚晓芸在一旁逗弄着大房的宝贝大孙子。

卫长蕖拧干身上的水,沿着来时的路,一步一步的往十里村走。

“救命啊,救……”

这可是做晚饭的时间啊,这两口子专挑这档子时间上门,铁定是想要赖着留下吃晚饭。

虽然对方可能是山贼,土匪那啥的,又或许会飞檐走壁,武功超群,但是她也不是软柿子,随便来个人捏两把,就稀烂了。

“喂,那个脓包脸,”卫长蕖挑眉,随口就称呼。

该死的,那只大的瘦猴,居然敢骂他是脓包脸。

可是,他此刻戴着面具,她怎么知道自己脸上有脓包。

面具下,凌璟眉头深锁,慢慢回忆,渐渐的,他将醒来时看到的那个背影,与眼前的丫头重叠起来。

衣服一样,一样的破烂,身材一样,一样的无料,吻合得天衣无缝。

白日,不正是眼前这只大的瘦猴救了他么。

凌璟有些别扭的瞧着卫长蕖,只见她头顶一鸟窝,面黄肌瘦,身披几块破布,活脱脱像他府上刷马桶的小丫鬟,不,府上刷马桶的小丫鬟都比她光鲜。

呕,呕!凌璟胃里一阵翻滚,发出两声作呕声,好在没吃东西,否则真得吐出一些东西来。

该死,他可是有洁癖的,居然被这样一只糟遢遢的瘦猴亲吻了,亵渎了。

凌璟咬咬唇瓣,恨不得将自己唇瓣咬去一层皮。

卫长蕖盯着凌璟,见他别扭的看着自己,那眼神,绝对是嫌弃!

见他又是作呕,又是咬唇的,卫长蕖心中腾的一下就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呕你妹啊,今日她可是忍住反胃给他做人工呼吸。

不对,面具男怎么会对着她作呕,卫长蕖回忆了一下刚才说的话。

oh,她的ladygaga,自己作死的称呼那落水鬼为脓包脸,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吗。

娘的,果然是好心救了白眼狼,早知道是这样,当时就该补上一脚,将他踢到水中去淹死。

“喂,这座山神庙有主了,这地盘现在姓卫,是属于我卫长蕖的,没有经过我的允许,这叫私闯民宅,哪儿来的,赶紧哪儿去,”卫长蕖很不悦的赶人。

嫌弃她,有种就别踩进她的地盘。

凌璟在水中泡了半日,身体泡得软趴趴的,颗粒未进,腹中更是饥肠辘辘,再加上他又中了焚灵草的毒,虽然他用内力将多半的毒给逼了出来,但是余毒未净,脸上才长满了毒疮,哪里还有力气离开。

完全无视卫长蕖姐弟二人的存在,更是无视卫长蕖的话,管它山神庙是姓卫,姓马,他霸道的继续朝着火堆走近。

他可是有洁癖的,得先将衣服和头发烤干,半干不湿贴在身上的难受死了。

哟呵,卫长蕖发誓,她从来没被这么无视过,果然不是什么好鸟,说不定就是一个土匪,山贼。

“劫财,取命,还是劫色。”

“劫财半毛钱没有,取命不给,劫色……”

卫长蕖话说到一半,至于后面半句好像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劫色,敢劫她的色,她非得踢断他胯间那条小泥鳅不可。

某女邪恶的遐想着,视线隐隐的瞟向凌璟的下身。

凌璟没有洞悉某女那龌龊的思想,要是让他知道,非得气吐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