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们知道什么。”这话一出,人群中冒出个彪形大汉,瞪了一眼刚才说话的小伙儿,故作了解的开口,“你们知道吗,这相爷啊,也是人,七六欲很正常,但偏偏啊,这大夫人和二姨娘的身份都不可小觑,你说相爷能名目张当的纳妾吗?”

“这小妮子的脾气上来了,我哪有什么法子,这相府里头,谁的话算话,你我都心照不宣。”花想然拉着福伯静静的等在一边,他可不敢在凤月生气的时候,去碰她的逆鳞,要知道,他身上可是还有凤月下的毒呢,要是她火气在身上的时候,看着自己不顺眼,他随时随地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不满了看了凤箫一眼,凤月朝着他的杯子里倒了杯酒,把酒壶推到他自己的面前去,让他哪里来得,会哪里凉快去,今儿晚上,她一点都没有吃饱,在太子那边,就挑衅的吃了点儿鱼,其它的基本上都没怎么动,自己的这幅小身板可是在成长阶段,万万是不能挨饿的。

凤月瞟了他一眼,手指往下指了指,凤箫立马蹲下身子,把她放了下来,他从来没有好好的比较过凤月和自己的身高,今天晚上乍一看,才现,他们家老大真的变了很多。

“可是夫君,月儿一直都是我在照看的,她晚上……”大夫人抬头看了看凤箫,她知道凤箫这是在避开自己呢,但总不能拿孩子当借口吧,月儿她每天都是自己或者妹妹陪着睡的,这么晚了,妹妹怕是睡着了,那她可得陪着,万一月儿醒了,见不到人,可不好。

咽了咽口水,凤月温吞的开口,“皇伯母,萧萧说晚上不能吃那么多的甜食,会长蛀牙的!”

“太子哥哥,怎么了,不喜欢月儿夹的菜?还是因为上次那两个姐姐的事,你在生月儿的气呢?月儿都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了,是她们忽然闯了进来,还冲着我凶的。”

皇帝带着皇后站到了姬阴的面前,那温和的笑,因为手上微微的疼痛,都变得寒冷起来,皇后内心一惊,直到她看清自己面前的姬阴,皇后才明白,原来,自己刚才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比姬阴要矮了一节。

从内力憋出一口鲜血来,凤月毫不留的啐到了姬阴的衣袍上,在他的左肩上,开出一朵妖致妩媚妩媚的血色牡丹。凤月看着被自己玷污了的袍子,内心很满意,她记得,姬阴这货,好像有洁癖。

温热的气息从手心灌溉来进来,姬阴的手在凤月差不多要冻僵的时候,握住了她的小手,把内劲儿灌输了进去,一瞬间就将凤月体内的寒气逼了出来,顺带着把她身上的衣服也烘干了。

听风应声前去查探,不多时候,赶了回来,“主子,听说好像是凤相的女儿不见了,大家伙儿正在奋力的寻找呢。”

凤月难得来了一句实话,但东方以为她这话是小孩子闹脾气呢,完全没放在心上,一笑置之。

“丫头,我答应你还不成吗,要是我真死了,你上哪里要钱去?”

况且,这混蛋看起来就是那种柴米不进的人,犯不着多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做无谓的表演。

东方怎么都没有料到凤月会猜到自己在这里,甚至还下了杀手,他长袖一会,整个人侧飞了出去,但还是让那厚实的掌力逼得自己倒退了几步,顺带着啐了口鲜血出来。

“姐姐,宫里的点心比不上我们家厨子对我口味的了解,说到花的话,我们家小花园的就很不错,子不嫌家贫,我家挺好的。”

老太后心里冷哼一声,真是没看出来,一年前跑到自己面前哭诉的女儿,竟然也有这么大的本事,让说一不二的凤箫回心转意,这一年,还真是长本事了,怪不得都开始忤逆自己的意思了。

“娘娘这么过来,不是单纯为了叙旧这么简单吧,是和皇上一样,打我这小丫头的主意?”

清浅的给了她一个温润的笑容,一如当年,他一个简单的笑容,救赎了她破败不堪的心灵,凤箫还是凤箫,一切界限划的分明又谦逊,大夫人温婉的回了凤箫一句知道,顺着他的脚步往内殿走。

老大,你不能这么对我啊!

“嗯,她们应该到了前面那个小拱桥那边了,再有个两百步的样子吧。”凤箫托着腮帮子做沉思状,忽然间感觉到什么,两眼凌厉的扫向凤月,“老大,你要干嘛?”

凤月转过身来继续哭,步子却比刚才慢了一些,宫人们只当她是跑的没有力气了,纷纷铆足了劲儿往她身边围,老太后命人把大夫人按在椅子上,悠悠然的边儿喝茶,边儿欣赏好戏。

自己原本以为隐瞒的很好的秘密被人窥探出来,经由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说出来,老太后气愤难当,她慌不跌至的将手边的茶盏砸了出去,直逼着凤月这边打来,大夫人见状,立刻把凤月护在了怀里,整个人转过了身子,陶瓷杯子在她的背上砸了个结结实实。

开玩笑呢,凤箫真是要夸这皇帝的脸皮子厚,让一个九岁大的孩子进宫照顾太子,九岁大的孩子,连自己都需要人照顾,就这么一个独子废了确实可惜,但是儿子都这样了,还要来扼杀他们可爱的老大,该夸他恬不知耻呢,还是该夸他太天真。

马车刚刚在宫门口停稳,太后身边的内侍总管太监周公公已经站在了一边等候,他亲自扶着大夫人和凤月下了车,然后对着凤箫开口的语气,那叫一个高亢,“相爷,洒家先带公主和小姐进去了,皇上在御书房等您。”

听风莫名其妙的看着姬阴,什么叫有趣啊,他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他看凤相家哪里是有趣了,在军营的时候,凤相就对家事闭口不提,分明是对家里的夫人不满意,如今被皇上和太后叫进宫里,虽然是主子说出来的,但始终是难缠的紧,夫人可是太后的女儿,皇上的妹妹,皇家的公主,即使感在怎么凉薄人家都说一家人。

“干爹身上有寒气,师傅,干爹生病了吗?”凤月瞪大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姜武,其实说起演戏,姜武确实对凤月自叹不如,刚才他分明看到她的手搁到了姬阴的手上,有没有病,病得严不严重,她不知道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