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帝后这么有心思的要撮合自己和太子,巴不得她早点进宫,凤月也不好完全的不给面子,瞧瞧人家这坐席安排的,凤箫的位置甚至高出了姬阴的位置,名面上说采儿是皇家的公主,姬阴的皇姐,骗谁呢,这自古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帝后这分明是在暗示凤箫,把闺女嫁进皇家,辅佐太子,那前途是光明四射的。

弯下身子的时候,她依然是站在姬因的身后,在皇帝看来,他这个弟弟意气风的站在那边,身姿傲然挺立,若然不是那病态的脸庞,他俨然就是一个十足的王者,皇后行礼的动作,倒更向是朝姬因低头,这让皇帝在面上,更加的挂不住。

至今为止,凤月都没有看出来,她和那个大师究竟是哪里有缘了,其实,在她那个倒霉师傅圆寂之前,她只是因为看上了他身上的僧袍,上好的海澜袈裟,满眼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嗯,玩笑归玩笑,刚才你是怎么栽到河里去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扮作无辜状,四下分散了去找凤月,让皇后一个人站在原地,尽的一个在心里闹别扭。

东方心里就想不明白了,堂堂相府嫡女,凤月的爹凤箫是全东辰才子的楷模和榜样,她娘是宫里头最有才学的公主之一,姨娘也是书香门第之后,怎么他们这样一个诗书气氛很浓重的家庭里面,就教育出了这么一个娃娃出来,实在是诡异的厉害。

“三倍。”

被他举得高高的,凤月居高临下的看着这货,还叫哥哥,你让我叫我就叫,这年头,只要比她大一岁的,她就管人家叫叔,这东方怎么说都比太子大个七八岁吧,估摸着和姬阴那货差不多大,不是十九就是二十,按照她的逻辑,没有叫爷爷已经很客气的了。

眼神暗了暗,她继续盯着方才内劲儿来源的方向,除了沙沙作响的树木,似乎并没有什么了,环视一圈,凤月并没有现什么不妥,视线再一次绕场一圈,她的目光锁在了不远处的假山,真是害得她一通好找,竟然是藏在这里了。

小月儿也是你叫的,我们好像没这么熟,凤月心里翻了个白眼,嘴唇咬着手指,无辜的看着那宫女,“可是,这么大的地方,迷了路,等到被人找到,说不定已经饿死了!”

“不会的,月儿,爹爹怎么会不让你住在自己家里呢,那你娘亲和二姨娘还不得把爹爹拆了?”凤箫强忍着心里无限的笑意,哄着凤月,因为看着太后婆媳,实在很想笑,但是他又不能笑,于是他选择了一个含蓄的表达自己感的方式——微笑,搞得人家还以为他们家庭是有多么的和睦一样。

凤箫当即就凉凉的来了一句,“臣记得太后娘娘一生平顺,没什么大病大灾的,就昨儿,我还碰上了管理府库的一个朋友,他跟我抱怨说,这皇宫的药库里,每年进贡给太后的珍贵草药,是连动都没动过,可怜上个月下雨,让许多都给大雨毁了,我还说这是好事儿,总比让太后娘娘吃了好,那可就说明我们万寿无疆的太后生命了,那可是举国哀恸的大事啊!”

大夫人的心里渗透着凉意,蔓延着四肢百骸,她忘不了太后对她做的一切,更加忘不了刚才她对自己下手的时候,那眼神是有多么的凶狠。

凤月的医术,凤箫早就已经见识过了,他能不信吗?凤箫无辜的抱着凤月转身接着看风景,他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别老拿这有色眼睛看人,采儿可比你强多了!”凤月冷哼一声,看了一眼宽阔的宫中道路,依然是一个人都没有,“你一个人来的?”

但是在哪个时代里,都有着喜欢烂嚼舌根子的人,尤其是在这闭塞的皇城,不八卦八卦,实在太对不起这个闷得长蘑菇的职业。

“你……”

皇帝在一边表达着自己对书法的感慨,凤箫就顺带着把他的书法和凤月的在心里比较了一番,然后可劲儿的挑刺,可怜皇帝还以为凤箫听得很认真,对自己的小小的抱怨都一一回应,觉得时机把握的刚刚好。

比起凤箫来,凤月其实更加喜欢采儿,这个多才温婉的女子,典型的古典美女,多才专,这一年以来,她和二姨娘衣不解带的照顾自己,这革命般的友谊并不是他这个消失了许久的小弟可以理解的了的。

“主子,你怀疑凤相?”听风吃惊的不能在吃惊,主子和凤相这么多年的朋友,还是生死之交,为什么忽然间要查凤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