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头也没抬,往凤月所在的院落看了看,确定灯还亮着,才继续往前走,“主子你还不了解,她放例假,只是为了给相爷一个下马威,今儿晚上看他们父女的样子,八成是和好了,自然是得把人叫回来,白给人月钱,还给人放例假,这是我们主子会做出来的事儿嘛?不过你小子的消息还真是挺灵通的。”

彦青当值守夜,好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对太子他兴致缺缺,太子宫守卫严密,他一个不懂武功的宫人,做起守夜的活儿来无甚随意,原本以为这当朝的太子如何如何的了得,今儿才知道,不过都是他身边谋臣的主意,这样一个主子,他显然是无甚在意的。

彦青年轻气盛,对得觀的那一套不能共同,更甚至是有些据理力争的味道,得觀啧啧出声,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懂实物呢。

好家伙,深藏不漏的原来在这儿,凤月唏嘘,她刚才一定是玩的太欢腾,也小巧了这姬阴,瞧瞧这小子,面色虽然比一般人要差些,但却也不失红润,单凭外面的声响就知道的那么明明白白,想来功夫也不低。

凤箫坐在船沿上,托着腮帮子数着掉下水去的一众不明身份的坠落物,音乐喷泉这样的东西,虽然好看,但是很显然,洗刷刷这样的调调不是他那潇洒不羁的人生基调,倒是符合凤月的性子。

毕竟,这个女儿对于自己来说,还是个陌生人,他并没有马上处理,想着等前线的事处理完了,再回来看看也不迟,如今凤月这个女儿,确定是他老大,他当然不能在当什么事都没有。

“月儿,大晚上的,你自己一个人是怎么跑到这龙船上的?”姬无痕冷看着凤月,半大点的孩子,没有人帮助的况下,跑到这船上来,实在古怪的很。

“你当你前主子没这个本事应付?二八好年华当上堂堂相爷的人,你也担心,他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应付不了,就没资格当我凤月的爹!”

“会咬人的兔子压根就不是兔子!”

他这两个长辈,看起来随和,但暗地里做事,却都狠辣的厉害,手下回来和他报告余家惨状的时候,饶是他那见惯了血腥场面的谋臣东方都唏嘘,而他这姑父呢,没事人一样的在这里谈笑。

手下猛地摇了摇头,凤月又开口道:“这样的我们,要是赢了,有没有一种翻身农奴把家还,一鸣惊人的感觉。”

这样一个人,凤月还真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在外行军打仗一年的。

那两个侍妾,姬无痕再怎么喜欢都无妨,但要真为了她们两个,来问责月儿的话,实在是不配。

对上二姨娘鼓励安慰的眼神,凤月犹豫着抬起头来,“可是,姨娘,太子哥哥他看起来好凶!”

“是不错的,你这孩子,怎么老叫花总管姐姐,这样,人家会生气的。”

“都低着头干什么,地上有银子?”

凤月洋洋自得的在二姨娘的怀里说着,惹得二姨娘和大夫人并着一众的家丁轻笑。

这年头赚钱不容易,想她平日里出任务累死累活的,连顿饭都吃不上,偏偏她家老夫人喜欢拜佛,香油钱一次比一次多,这样下去,可怎么好啊!

太子说的悲痛,群臣跟着附和,只有凤箫一个人心知肚明,那是凤月昨个晚上让人补的两刀,那群手下,果然很听话,正正好好两刀,一点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