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骑车来到学校,刚走上校园,冯老师微微笑着说:“徐远,今天咱们不上课。你是班长,咱班同学们来了以后,组织同学们在院子里排队,今天要到村上宣传计划生育政策。”徐远听到后,心中有些不高兴,学生不好好上课,宣传什么计划生育政策,那要乡上计生站的干部干什么了?可是别的孩子一听说今天不用上课了,高兴的一下冲出教室,大声宣传起来,仿佛是几百年一遇的大好事今天终于被自己遇见了。

这天早上,闫老板的房间里照样传出“啊……啊……”的叫声,徐平心里面清楚闫老板肯定又发情了,霍国庆却不以为然,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似的。

“谁说女人就要天生呆在家里?”女老板一大早就起床还真是不多见,她走进了杂乱的宿舍,看了一眼还正在睡觉的王师傅,接着说:“我们女人不比男人挣钱差,我不就是个例子么,一个女人领导着你们几个爷们,让你们往东走,你们不敢朝西走。”

徐平的心可闲不下来,他在打算着走进延原城。一天晚上,皓月当空,照的窑里亮堂堂的,徐平搂着马二梅说起悄悄话来,提出要到延原城家具店做木活的想法。马二梅的心咯噔一下,自己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徐平在邻村做木活,虽然白天一天见不上面,但是晚上还可以搂着他睡觉,如果他到了延原城,那晚上会多寂寞啊!

徐大平开着拖拉机回到徐家沟村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村里人多数已经睡熟了,村子里一片漆黑,各家各户的狗听到拖拉机奇怪的声音后不住地拼命叫唤。徐家沟村的人们听到“嗒嗒”的拖拉机,心里面立马清醒了,紧忙套上衣服,拖拉上鞋子,跑出了门。徐大平把拖拉机停到自家院子时,并没有着急熄火,也没有灭灯,徐茂德老汉站起身来,围着拖拉机看。院子里陆续走来很多人,黄二毛依然坐在拖拉机上,扯着大嗓子对着观看的村里人说:“新买的,真是个好东西。咱们国家第一拖拉机厂生产的,用了一大沓票子,坐在上面可舒服了。”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刘成才半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和煦的太阳照的刘成才心里暖洋洋的,轻轻的微风吹过后,给人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一觉醒来后,刘成才觉得他浑身燥热难耐,下面突然硬朗起来,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能不由自主地挺拔真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米宝军像是一位共产党员敢在白色恐怖下讲出他的身份那样有胆量,没有一个人敢说了,米宝军却说了。听者无罪,同学们都聚精会神地听着。徐远感觉米宝军接下来所要说的话的危险,急忙打断米宝军的话说:“宝军,闭上你的臭嘴。”正到关键之处,徐远不让米宝军往下说了,把听着的同学们着急的要命,一群孩子扯着米宝军问看到了什么了。

徐远这些孩子报了名后,被这位年轻漂亮的女老师安排进了左边第二间教室,是个二四年级复合班,教室里挤满了孩子。安排座位的时候,徐远被安排和一个女孩子坐同桌,也许是由于彼此生疏而又羞怯的原因,徐远当天都没有敢正看一下女同桌的脸。随后,女老师组织全班学生打扫完卫生,说老师们下午要到乡里领书去,下午不上课。

曹兰花弯下腰,递给徐远一大堆好吃的,摸了一下徐远的脑袋说:“这不是茂成家的小子吗?已经长得这么高了,真是越长越俊了。”徐远看到了曹兰花胸前那一片白花花,闻到一阵清香,也许是激动吧,心跳得厉害。徐远从曹兰花的手里接过糖果和点心分给了其它孩子。一群孩子的脸上顿时喜笑颜开,跟在曹兰花的身后走向刘成才的家。

“拿出来赶紧给你妈穿老衣,其他的人也不要哭了,这几天有你们哭的时间了。人死不能复生,看把徐玲哭成什么了,宋保发赶紧拉起来,肚子里的孩子当紧。”徐海富老汉扯着大嗓门说道。

学生陆续都来了,房老师给同学们发了新课本,安排了新座位。按照房老师安排,徐远和马四梅仍然坐同桌。徐远感到和马四梅坐在一块心里很变扭,就给房老师提议说自己要和米宝蛋坐同桌,这样不仅可以帮助他的学习,而且可以管住他的纪律。房老师听到徐远说的有道理就同意徐远和米宝蛋坐同桌,马四梅搬到前面一排和刘小琴坐同桌。马四梅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心里想这分明是不想和我坐同桌了,她用怨恨的眼光狠狠地瞪了一眼徐远。

“这样就好办。”徐海富老汉高兴得满口答应。宋建国临走的时候,徐海富老汉还不忘记信心满满地说:“只要两个娃娃看对了,真心喜欢上了,我相信我的侄儿子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我的孙女徐玲可真是个好娃娃,到时候进了你们家门可不能亏待了。”

真所谓爱屋及乌。宋保发每当看到徐远总是感觉到那么亲切,那么可爱。他开始讨好徐远,每次看到徐远围过来时,他都会递给他一些可口的糖果或者一些小玩具。起初,徐远不好意思拿,他大概也知道无功不受禄,慢慢地徐远感觉卖货郎好像在有意讨好他。终于有一次,徐远看到了自己的姐姐和卖货郎站在一起说着悄悄话,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那种感觉就像自己和马四梅原来在一起时感觉。从此以后,徐远开始接受卖货郎的馈赠。

下雪过后,空气格外清新,田玉芬的咳嗽好像也好了许多。吃过早饭后,村长徐茂才在大路上呐喊,要求家家户户出一个劳力,计一个义务工,把通往张家河村道路上的积雪清扫一下。徐茂成听到自家弟兄的呐喊,不顾院子才清扫了多半个,让田玉芬和徐玲接着清扫,拿着铁锨走下了硷畔。

不知是李兰英把鬼赶跑了把魂招回来,还是徐玲吃了徐茂贵所开药的原因,徐玲在炕上又躺了三天后,感觉身体轻松多了,人也精神了。徐玲第一感觉是饿了,田玉芬急忙做了一大盆子拌汤荷包蛋,被她一个人吃的干干净净。

房老师看到徐茂成有要走的意思,一把拉住徐茂成的手,不依不挠地说:“我在咱庄已经教了快十年的书了,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教出一个能考出去的孩子,心里面总觉得很失落。咱庄原来有几个好苗苗,不是家里大人不重视,就是自己不珍惜,现在不是只能窝在家里受苦了吗?徐远可是我的希望所在啊。”

徐平结婚的风言风语自然薛家庄村的人都清楚,谢军军也不例外,他很佩服徐平的勇气和胆量,他每天在庄稼地里干活回来后,就会来到徐平做木活的地方,递上一支烟,给茶杯子里加点热水。徐平时常里一个人乏味地干着木活,心里面十分盼望来个人说说话,所以徐平非常欢迎谢军军的到来。

预产期已经过了,仍然不见马二梅的肚子有任何动静。“男孩子身懒,容易超过预产期。”田玉芬根据自己的经验断定马二梅的肚子里是个大胖小子。田玉芬就更加高兴了,遇到人就会说马二梅的肚子里肯定是个男孩子,高秀英也跟着高兴,对于她来说,她没有抱家孙子的命,抱个外孙子也高兴啊。

房腾、米宝蛋等小朋友们怕的脸色煞白,徐远不慌不忙地站在前面,连忙给房清来陪着笑脸说:“清来叔,我们是路过,嘴馋了每人进来摘了一棵。”

“嗯,爸,你有什么事吗?”徐平抬起头来看着徐茂成,马二梅和奶奶也停止了说话。

“好呀,不知你中不中用?”其实高前进看似身体强壮坚实,可是真本事没几下就偃旗息鼓了,这让曹兰花很不过瘾,没想到心里面想什么就来什么,这时候地下站着一位替补。今天既然一不做,二不休,那么就让老娘好好舒服一番吧。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几个泼皮时时刻刻惦记着曹兰花,在一个天色阴沉的中午时分,曹兰花一个人去自家菜园子里摘菜。当她走到一个偏僻的山沟沟时,几个泼皮猛然从草丛里蹿出来,一拥而上把曹兰花捺倒在地,脱光了裤子,轮流对曹兰花实施了强暴。曹兰花撕心裂肺地喊叫,无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几个狼心狗肺的混蛋干完事后急匆匆地走了,曹兰花的天空彻底塌了,她选择了结束。曹兰花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走到山坡上的一棵柳树下,把丝巾挽在一根粗壮的树杆上,然后默默地把脖子套进去。曹兰花的身子直挺挺地吊在柳树上的时候,脑海中突然出现了父母的身影,她后悔不能照看含辛茹苦的父母,她想挣脱做出拼命地挣扎,可是丝巾已经紧紧地勒住了她的脖子。渐渐地曹兰花的身子只能轻微地摆动,她好像来到了一个美丽的世界,脚下是漫山遍野的鲜花,彩蝶围绕着她翩翩起舞,她身旁有位俊俏健硕的男子,不是陈小飞,但是似乎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