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我跟老公,啊,还有姐姐的约会,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呢!?”她脑海里想着,忍不住偷偷的笑出声来。在学校里,她看到男女之间一旦说到约会,脸上都会绽放出灿烂的光芒,仿佛那是一件无比愉悦开心的事情。每次看到,她都十分羡慕,做梦都想着约会,今天边雨提出来要去玩,她自然倍是雀跃,却不知,这三个人的约会可算不上真正的约会。

“边雨,你觉得这位胡老师和你叔叔边远甫都是个什么样的人!?”走在路上,他忽地这样问起了边雨。

“老公,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啊!?”盘腿坐在床上,雪宜才饶有兴趣的对司马林道。经过边雨的调教,她已经开始懂得整理自己的仪态,那乌黑的秀发被她高高的盘起,上面簪了一支桃木簪子,雪白修长的脖子露了出来,在灯光下闪耀着光亮,耀眼极了。

“唔……本来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无权干涉你们。只是,这位同学跟我是同一专业,同一班级,看在同学的情分上,我不得不管上一管。朋友你瞧,她现在虚弱成这个样子,连话都说不出来,怎么回答你们呢!?要不,等她身体恢复之后,你们再来询问吧!”顾寒月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似乎连自己的生死都无关紧要,但她这样虚弱的躺在地上,自带了一股柔弱无比的气息,让司马林忍不住说了这些话。

那两道拳头粗细的火柱打了个转,马上融合成一团,又气势汹汹的追了过来,直奔司马林而去。司马林将胡逐月扔到了一边,又堪堪避开追击而来的火柱。火柱对他却是不舍不弃,马上又奔了回来,孙九却是放过了胡逐月,只对司马林跟顾寒月两个人发动攻击了。

“你……你在说什么……”

“喂,胡老师,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现在究竟要带我去哪里!?”司马林终于忍不住出声,他知道胡逐月肯定是为了边雨的事情找自己,但扪心自问,他从来没有做过伤害到边雨的事情,瞧胡逐月那表情,却分明是对他不满,这未免让他很是不爽。

“边雨的能耐还真是大,既会做饭,又懂收拾,心思很巧呢!”司马林又偷偷的打量起边雨来。想到那两个中年大叔为了她,就那么简单的两句话就大打出手,又都对她关心备至的样子,他不禁暗暗猜测边雨究竟什么来头。

雪宜拉着边雨的手腾腾腾的挤出了人群,转眼间来到场地中间。她笑呵呵的朝高壮问了一声:“高大哥好!”边雨却朝瞪着自己的司马林摊了摊手,示意雪宜要冲过来看热闹,她也是无可奈何的。

两个人都气呼呼的大步向前,活像吃了什么火药一样。司马林瞠目结舌看着这两个本来风度翩翩,此刻却像两个粗鲁村夫一样的中年大叔,神经却是跟不上他们的反应了。他实在想不通,就这么简单的两句话,两个人为什么就能气成这样呢!?

“靠!你丫的小子还说风凉话,当然是赢了!就因为赢了,教练才放我们两天假,让我们放松放松!”高壮呵呵的傻笑着,分明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

“废话,你没看我们两个都姓边吗!?”

……

现在主人回来了,他不但自己住了进来,还多带了一个雪宜,当然免不了一阵尴尬。

“对了!你说有人处理你回国的事情,是谁啊!?”边雨做的菜确实十分美味,司马林着实吃了好几口,这才将心头的疑问提出来。

“200克就是四两啊!啊——嘿,我说你呀,不要书上说什么就做什么,要懂得变通,变通,懂吗!?”司马林随口答道,马上意识到她话里的意思,忍不住说了她几句。

“真的吗!?”雪宜阴霾的表情不知何时转为了灿烂的晴天,雪白的脸上挂着的那两条泪痕顿时变得碍眼起来。边雨温柔的帮她擦了擦,心中却一动:“阿林哥平时也是这么做的吗!?他那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我怎么知道!?它既然来了,我挡也挡不住啊……”

边雨楞住了,很奇怪雪宜为什么要这么说。她半晌才反应过来,慌忙道:“开水就可以了!泡茶挺麻烦的,就不用了!”

“手骨折了!?我记得她打的是你的后背,我又接住了你。喂,朋友,你没摔没跌的,手怎么会骨折呢!?”司马林还是一脸的笑容。众人听他这么一说,都忍俊不禁,哈哈笑了起来。

司马林冷哼一声,既不左闪也不右避,脚下用力,身法顿时快了一拍。眼看就要挨上对手的拳头,他腰身一扭,就贴着对方的手臂将身子旋转过来,借着旋转的力道,他那硬邦邦的肘子结实的砸在孙九胁下,隐约可以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不用硬拼,单凭速度的变化,他就可以赢过孙九了。

“我来收拾就行了!你继续练习!”司马林将碎瓷片收拾干净,又笑眯眯的看着雪宜练习。他已经改变了主意。有了前科,雪宜出拳不免畏首畏尾的,再无先前那种气势了。

“等一下!”司马林错步避开这一拳,沉声喝道。他委实不想在车站这种公众场所动手。

“用水是可以的,但要适量!就像吃饭一样,吃饱了就行,再多吃的话就会撑着了,肚子就会难受起来。你看现在,到处湿嗒嗒的,你不觉得难受,这房子还嫌憋屈呢!”司马林看雪宜那副委屈的模样,心头一软,本不想再说她的,但抬脚一踩,柚木地板上全是水,气头顿时又冒了上来。

司马林吸了吸鼻子,挺香的。雪宜的手艺似乎有长进了。他尝了尝,确实不错,不像第一次那样将盐跟糖搞混了。雪宜真的是饿慌了,尽管烫口,她还是咕噜咕噜的往嘴里塞面条,还一边吃一边吹着面,那副既怕热面烫着却又担心吃晚了东西会不翼而飞的样子可爱极了。

边台又推了推金丝眼镜,神色无奈道:“你既然问起来了,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在街上遇到你们的时候,我其实没有什么想法的,但当知道你就住在对面的屋子之后,情况就有了些许的变化。我搬到这里来,其实是因为某个人的缘故,那个人跟你也有点关系。为了那个人,我也只好忍下这口恶气,你还真以为我喜欢被人虐打啊!”说着,他表情里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哀伤与怀念。

司马林惊了一下,终于定下了决心,将浴巾扯了下来。热水淋在身上,霎时暖到了心里,雪宜惬意的闭上眼睛,口角含笑,脸上一副幸福快乐的小女人样子。

司马林咽了一口唾沫。他发现,雪宜总是在不经意间将自己惊人的魅力散发出来,却又毫无自觉。她这一趴过来,俯瞰下去,那领口里面的雪白风光顿时若隐若现,简直比赤裸裸还要勾人魂魄,加上她问的问题的核心所在,更让他心荡神移,难以自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