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说什么……”

司马林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着实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也不动怒,只是暗暗猜测他话里的意思。边雨笑容一凝,半晌才轻轻点头,道:“我知道了!老师,我就在一边当观众就是了!”

“边雨的能耐还真是大,既会做饭,又懂收拾,心思很巧呢!”司马林又偷偷的打量起边雨来。想到那两个中年大叔为了她,就那么简单的两句话就大打出手,又都对她关心备至的样子,他不禁暗暗猜测边雨究竟什么来头。

两人又继续玩了起来,却是你来我往,互有胜负。众人本来只是瞧人的,慢慢的,却被两人的球技给吸引住了,纷纷喝彩起来。当然,大部分人的加油声音都是冲着高壮去的,认识司马林的人很少,有人甚至于认为他是外校过来挑场的,给他喝起倒彩来!

两个人都气呼呼的大步向前,活像吃了什么火药一样。司马林瞠目结舌看着这两个本来风度翩翩,此刻却像两个粗鲁村夫一样的中年大叔,神经却是跟不上他们的反应了。他实在想不通,就这么简单的两句话,两个人为什么就能气成这样呢!?

“……关于人类在危难时刻爆发的惊人力量,可以理解为执着的信念力。这样设想,假如这个世界存在着我们不知道的运转规律,当人类遇到危难时,强烈的信念使人的精神波动频率跟未知的存在规律同一步调,进而可以调动这种隐藏的规律为自己消除灾难。如果信念不够强烈,或者无法跟隐藏的规律发生共振,就无法躲过劫难。这样,就可以理解世界上奇迹为什么会那么少,却又切实存在的缘故了……”

“废话,你没看我们两个都姓边吗!?”

边雨的记忆里,他们是儿时的玩伴。但在他的记忆里,她只是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而已。他本该客客气气的,套上虚假的友好面具,说一些无聊透顶的套话,尽管他讨厌这些套话,却可以说得头头是道。但此刻,他就是说不出来!

现在主人回来了,他不但自己住了进来,还多带了一个雪宜,当然免不了一阵尴尬。

司马林无奈道:“好吧!不过,边雨,你刚从国外回来,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吗!?我不用付房租就住进这里,心里已经过意不去,要是再因为这小丫头的事情麻烦你,那就真的太不好意思了。”

“200克就是四两啊!啊——嘿,我说你呀,不要书上说什么就做什么,要懂得变通,变通,懂吗!?”司马林随口答道,马上意识到她话里的意思,忍不住说了她几句。

“好啊!你说说看,你什么事情不懂!?”边雨声音很温柔,就像雪宜就是自己的妹妹一样。想到自己背负的痛苦,又看到雪宜那彷徨的眼神,她就下定了决心,要竭尽自己的全力来帮助雪宜。

“我怎么知道!?它既然来了,我挡也挡不住啊……”

“不行!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干这些粗活呢!?放心吧,你的东西我都不会动的,我只是先清理清理灰尘!”司马林推着边雨,将她推到门外,就关上了房门。单独一人之后,他顿时露出了怔忡的表情。按理说他很少触及女生的身体,除了雪宜例外,但突然之间,他却对边雨做出那么自然的动作,一点隔阂都没有,这不免让他心情有些烦躁。

“手骨折了!?我记得她打的是你的后背,我又接住了你。喂,朋友,你没摔没跌的,手怎么会骨折呢!?”司马林还是一脸的笑容。众人听他这么一说,都忍俊不禁,哈哈笑了起来。

“喂!打架就该硬朗一点,你老是躲躲闪闪的成什么样子,跟个娘们似的!呸!”孙九瞪着避到一旁的司马林,大声吼道,粗重的鼻息从两个鼻孔里呼呼喷出,很是火大。他学的功夫都偏重于刚猛凌厉,就算教他的人想让他学一点柔韧轻灵的武功来调和一下,也被他一口拒绝。他的口头禅就是:“男人老九的,打架就该是一拳换一拳才痛快嘛!”

“我来收拾就行了!你继续练习!”司马林将碎瓷片收拾干净,又笑眯眯的看着雪宜练习。他已经改变了主意。有了前科,雪宜出拳不免畏首畏尾的,再无先前那种气势了。

雪宜也注意到了黄千鸣两人,本能的感觉到有些异样。司马林本想转过头去,装做没看见这两人,但看黄千鸣的视线已经落在自己身上,知道逃不过了,只好朝他轻轻点头。

“用水是可以的,但要适量!就像吃饭一样,吃饱了就行,再多吃的话就会撑着了,肚子就会难受起来。你看现在,到处湿嗒嗒的,你不觉得难受,这房子还嫌憋屈呢!”司马林看雪宜那副委屈的模样,心头一软,本不想再说她的,但抬脚一踩,柚木地板上全是水,气头顿时又冒了上来。

当冲到客厅,听到厨房里传来丁丁当当的响声之后,他的绷紧的心才松弛下来。刚才抱不到雪宜的那一瞬间,他还以为这么久以来的生活只是一场长长的美梦,梦醒了,人就不见了,强烈的伤心与失望差点就让他垮了下来。还好不是梦!

边台又推了推金丝眼镜,神色无奈道:“你既然问起来了,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在街上遇到你们的时候,我其实没有什么想法的,但当知道你就住在对面的屋子之后,情况就有了些许的变化。我搬到这里来,其实是因为某个人的缘故,那个人跟你也有点关系。为了那个人,我也只好忍下这口恶气,你还真以为我喜欢被人虐打啊!”说着,他表情里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哀伤与怀念。

“啊——我先帮你弄干头发吧!”

司马林咽了一口唾沫。他发现,雪宜总是在不经意间将自己惊人的魅力散发出来,却又毫无自觉。她这一趴过来,俯瞰下去,那领口里面的雪白风光顿时若隐若现,简直比赤裸裸还要勾人魂魄,加上她问的问题的核心所在,更让他心荡神移,难以自抑。

“喂!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就凭你一个无耻变态下流的人渣,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们。”

他满足的叹息一声,动了动被雪宜压得发麻的手臂,侧起身子,仔细的端详着雪宜的睡相。雪宜忽地蠕动了一下身子,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继续酣睡。几丝乱发跌落在她红润娇嫩的脸上,将她清纯甜美的浅笑半遮半掩的,说不出的安详秀美。

“萧主任,看你说的是什么话。这两位一个英俊不凡,一个天生丽质,可谓金童玉女,天生一对。这样气度不俗的年轻人,就连我们也不曾多见,也难怪院长会喜欢了!哈哈哈!”

“那就是说完成约定之后,他们还是会同样出手处理我!?”司马林很有些愤怒。先前的黑衣人,现在的猎尸部队,眼前这个四号队长,加上因为女娲一号引出来的种种事情,他已经大概猜到了,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一个多么庞大的组织。

司马林有些好气的道:“只是打个比方,你急什么!过些日子,我试试看能不能让你去上学,嗯,跟我上同一所大学,你想不想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