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跳得飞快,这样主动去吻一个人,还是第一次。有些紧张,又不由有些得意,能把魏折原吃得死死的,这种感觉真的太爽了!要不是小巷外是夜游的人群,我说不定真的会兴奋得喊出来。以魏折原现在失忆的样子,估计是不可能反攻我了。想到他之前生涩的样子,我的嘴角又不厚道的开始勾起。

走近了,我看到是一个颇为道骨清风的老者,衣服很简朴,看上去就和普通贫寒的老农没有什么不一样。六七十岁的样子,一半头发全白了,另一半全黑,眼睛非常清亮,神色和煦,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一个清秀的男子。

魏折原倒是挺淡然地看着他,眼睛里的情绪非常宁静而美好,也没有露出敌意。大概是觉得这个人是“妈妈的朋友”,所以他一如既往的保持着沉默,非常温顺的样子。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他问,语速很慢。

他的黑眸深深地看着我,丝毫没有刚刚醒过来的迷茫和稚气。

他黑眸阴沉地看着我:“这些茶盏难不成比我好看?”

凛时雨低垂下眼睛,我知道他信了我的话。他们南诏是一个信奉神力的国家,预知占卜的能力,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他凛时雨同样也有这样的能力,只是强弱而已。比起普通人靠占卜、星相来预知未来,凛昭的强大就在于他不需要借助这些,就可以清楚地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

比起五年前回鹘醒来的魏折原,他这次忘得更加彻底了,起码那时候他还记得自己叫魏折原。这下是彻底玩脱了。

我望着她的神色,突然觉得很安心。是啊,无论世界线怎么变化,阿决是我可以绝对信任的人。哪怕是最后她嫁人生子,远离了四国的纷争,还是会为了璃光,愿意重新蹚这趟浑水,她对璃光是绝对忠诚的。我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动,正想说些什么话的说话,嘴巴刚一张开,又翻江倒海地吐了起来。

面遮被挑起的一瞬间——我看见他修长有力的指节,我看见他白衣的衣袖上暗绣着的墨绿缠枝。并不像花砾的白衣那样纯白简单,他的衣服极尽精致和奢华,云纹暗藏,袖口织金。再往上,就看到了他水色折枝的交领,颜色非常衬他,全然是浊世贵公子的气派,负着手,沉暗的眼眸里,有光华浮跃。

用拔足飞奔这个词来形容都不过分,拿出来跑八百米的毅力,好像背后有什么怪物在追我一样。古桥、月夜、深巷、画船……所有的景物飞速往后倒退,石子路硌得我脚疼。我回头看的时候,凛时雨还站在原地,隔得远了,只看到一个高瘦孤独的轮廓,我觉得他更像花砾了,并且同样给我一种非常悲伤的感觉。这样感觉非常强烈,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我怎么可能会生他的气?我只是……

我看在眼里,心里跟着难受起来。一咬牙,决心豁出去了。跟着他手的诱导,抚弄着他身|下的肿|胀。那玩样儿在我手中青筋直跳,急促的频率跟心跳持平。

“璃光、璃光……”他发觉我停了下来,喘着气低唤着,声音暗哑,说不出的性感。他一只手捉着我的双手,诱导般地套|弄着;另外一只手撕开着我的外袍,手掌在我后背游走,粗粝的触感让我背后都敏感了起来。

“你,不需要过去吗?”我问。

这样一来,我反倒成了他的挡箭牌,追来的影卫心有顾忌不敢发暗器,江瑟瑟足下也就越来越快,两边的景色飞快地倒退。他轻功好,快速奔走就好比一匹骏马,不会太颠簸,但是这样被扛着的滋味不那么好受,腹中有些翻江倒海的感觉,就想拉开他后颈的领口,一股脑儿地吐进去,看看这个恶劣的小屁孩还会不会这样神气?

“我知道了。”我应了下来,从来就没有小觑过瑟瑟。

他这是!

我意识到他的目的,死命地挣扎着。我他妈就是今天被他直接上了,也不想帮他口!

“魏折原你禽兽!你他妈恶心!唔……”

双臂被他反剪到身后,那东西一直抵到口腔深处,我反胃地想吐,含糊不清地咒骂着,舌头绕过那东西的顶端,大约是触到了敏感的地方,魏折原闷哼了一声,身体都颤动了一下。

我不断地用舌头往外推,他抓着我的头发,不准我退后。他微微仰着头,呼吸急促热烈,叹息般地唤着璃光、璃光,往我嘴里抽|送着。我只想吐,那滋味真的不好受,嘴巴张得都酸了,不断地反胃,眼泪水都被迫了出来,呜咽地看着他。

后来在东吴王都,我问魏折原为什么不直接上我,还是因为对口|交有格外的癖好?当然原话不是这样,要含蓄得多。没有表情的魏折原认真地听着,淡漠的黑眸看着我,平静地说,如果那样的话,你根本没有办法走出地宫。……我听了之后,想了很久才明白他的意思,脸上刷的一下透红。魏折原平时闷声不响的,用花砾的话来说就是不说话的恶犬,其实他哪里是恶犬,根本就是恶狼!

却说当时的情况,大概是我泪流满面、含着那东西的样子太带感,跟璃光平日里骄傲的样子形成了强烈的反差。魏折原非常尽兴,弓着身子退了出来,浊液全射在我脸上,粘稠的。

操!魏折原你大爷的!这他妈是颜|射。

我屈辱得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忽然明显觉得不对劲地地方,脸上液体的气息居然充斥着血腥味,我眼前的场景也发生着变化。

还是那片红得像火烧一样的花海之中,魏折原衣衫完好,站在花海之中,眼眸寒冷,手中握着古剑,左手掐着一个红衣女子的脖子,我看到的画面是他已经把那女子的脖子掐断,有鲜血喷了出来,全淋在我脸上。就是刚才的血腥味。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这才注意到这个红衣女子的脚一直连到了土地了,就像是从地底开出的“人”。

我再看看我自己,身上还是魏折原那件戴着风帽的黑衣,完好地穿在身上,没有被撕坏的迹象,和进石室前唯一的不同就是,原本遮着眼睛的风帽已经被摘下。我抹了一把脸,手上果然都是血。

花砾过来扶着我,焦急地问:“璃光,你有没有怎么样?”

我疑惑地看着他:“我没事,到底出了什么事?”

花砾皱眉:“我一进来就看着你昏迷在路边,魏折原的情况也不好,直到他取了‘亡曳’的血,你才醒过来

。”他继续用袖子擦着我脸上的血迹,担忧地说,“这个石室里的‘死亡之花’会让人产生幻觉……”

我去!这特么的……幻觉?

我是多欲求不满,才会产生这种幻觉!好想死一死。还有亡曳和死亡之花又都是什么关系?

花砾柔声说:“你醒过来真是太好了。这里的幻觉非常强大,几乎和真实没有区别,如果在幻境里死了,那就真的是死了。心神稍微动摇就会被趁虚而入。我看魏折原之前的样子,也是险些栽在这里。”

“他?”我想到之前的幻觉,都不敢看他,总觉得自己猥|亵了美少年一样,内心将自己唾弃了一百遍,却听到花砾说了一个更加惊人的消息:“处于幻境之中的你们相互影响,魏折原却能强行挣脱,他真是不一般的强。”

我吓得魂都快没了,抓着花砾的手,睁大了眼睛:“什么意思?我在幻境中看到的,也是魏折原看到的吗?”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我……

花砾看着我,淡笑着点了点头:“是这样,当然会有些细微的差异。”

这……

我真的绝望了,一想到幻境里的事情魏折原都是知道的,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他妈的什么鬼地方,这都什么幻境啊?整的跟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似的!我发誓我对魏折原没存那种心思,我心里把这男人就当神一样供奉着。我是一个纯洁的人!

花砾脸上红了一下,眼睛垂下来,声音都显得紧张羞涩:“这里都是陪葬的商朝宫人,陵墓边又最适合这种死亡之花的生长,这些宫人全长到花里去了,叫做‘亡曳’。她们、她们活着的时候最多接触的就是君王的……白日宣|淫、夜间又酒池肉林,所以,死后也用这些、这些东西来迷惑人……”

在我的注视下,花砾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声,长而卷的睫毛忽闪着:“所以、所以……璃光如果看到什么不好的东西的话,快点忘掉吧。”

他这是在安慰我。我看着他结结巴巴说话的样子,心里大为感动,想他一个美貌男子,要他对我说出这些话实在不容易。听他解释完,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自责之心卸了大半。

我拍拍他的肩膀,感激地说:“我明白了,谢谢你花砾。不过,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他惨淡地一笑:“我的名字叫做‘花砾’,是沙砾里开出的花,跟这些花有些类似,所以很早的时候,我就知道。不过没有想到会在哀王陵看到。”

我当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露出那样惨淡的笑容。

他将视线落到花海中的魏折原身上,摇头低笑:“她们不该招惹魏折原的,可惜了这片花海。”

我这才跟着转开视线。

魏折原跟一尊弑神似的站在花海之中,青铜古剑割去了好几个女子的头颅,他脚边已经零散着几具红衣女子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