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懂非懂,胡乱地点头。等苏姐转来,余辉果然就不遗余力地劝苏姐喝,苏姐要不喝,他就会找出无数个要她喝酒的理由,总得要苏姐喝了,他才肯甘休。那厮还不停地朝我递眼色,要我倒酒,要我劝酒,我只好在一旁跟屁虫似地劝。苏姐也奇怪,余辉劝她喝酒她会百般推辞,轮到我劝她时,却非常干脆,往往和我对碰对地干。她一个女子,酒量哪赶得上我呀!

苏姐许是见我意思坚决,便道:“你既然没空,那就改天,可是得说好,改天你可得让我弥补哦!”

余辉叫我先回休息室去休息,等他和苏姐的吩咐,他们两人则去了余辉的办公室。我想他们肯定是研究公司的事情。

正在我百无聊赖的时候,腰间的手机唱了起来。我懒洋洋地接过来看,见是一个顾客的号码,便不由得精神一震。

我见她没注意我,一仰头便将杯子里的那点酒倒进了嘴里,然后一咕嘟就下胃里去了,什么好味道都没品出来。

我说:“妈,行李已经搬促醒中心去了,你休息几天,等身体恢复了我们就过去。”

“告诉她你到学校来找我哇!”许朵冷冷地道。

“要是有我的车送会怎么样?”余辉得意地望着我,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

皓洁一会儿便从卧室出来了,她站在我身后,双手搭在我肩头道:“可哥哥,今天怎么没从门市过啊?是不是真带人回来了?”

“弟弟,今天中午有空吗?过来挣钱!”虹姐声音里透出一阵诱人的荡气。

“妈,你放心吧,不会再有以后了!”听说许朵没事,我心里莫名地轻松,“妈,有个事想和你商量。”

现在想来,我当时竟然被她轻轻一句话就勾起了无穷的**,在**的支使下,还产生了奇妙的幻想,但我似乎又囿于一个诸如信念之类的抽象的东西,最终没能迈过那道坎。

“请我给你当厨子?得了吧,我准得给你家里其他人揍死!就我这手艺,嘿嘿!”我笑着,边说边收拾碗筷去洗,准备洗了就去上班了。

“我叫你给你姑父打电话你打了吗?”我问。

我们说着笑话玩儿。工作之余,余辉放下他那经理架子,和我笑闹,倒是别有情趣,把这厮当初借钱不慷慨的小样儿倒忘了不少。

“弟弟,你是聪明人,上门服务一次多少钱,而你在公司做一个才多少钱?这个帐你一定会算!”虹姐笑着教育我。

听见我内心孤独的呐喊了吗,晴儿?

想到这里,我又继续翻资料,希望能看到促醒中心的一些介绍。翻了很多页都没见详细的介绍,我叹了口气,心想,我总得要试试才心甘。于是腾地站起身,便出门去,要到皓洁那里自己查资料去。

许朵在我怀里哭了一阵,终于忍住了悲声。我见他终于不哭了,给了她纸巾,让她揩干眼泪,这才轻轻地问:“许朵,告诉姐夫,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请你都要告诉姐夫,好吗?”

我一时愕然,既而是醍醐灌顶的感觉,连忙对苏姐道:“谢谢苏姐开导!谢谢!”

“就两万?”苏姐似乎有些失望,又似乎有些不解,“两万块就把你憋成这样了?”

“罚他给妹妹们提鞋子!”

许朵倒听话去了,没有再来麻烦我。今天一早醒来,我以为身边一定会又多出一个人来,可是,摸摸身边,却什么也没有。我的心里不知道是高兴呢还是失落,反正怪怪的。

我放出了悲声。我也不知道我哭什么,只觉得心里有很多话,不知道该向谁说;心里有很多委屈,不知道该对谁讲。我只能用压抑的呜呜的哭声,来发泄自己内心的积郁。

“姐夫,姐姐,我在这里是外人,算了,我管不了你们的家事,我还是走吧!”舅舅灰溜溜地道。

我收了钱,说了谢谢便要告辞,女人说:“以后我还找你!我还可以把你介绍给我的几个单身姐妹,保你业务越来越好!”

我哪敢再逗留,一翻身上了单车,骑着没命地跑了。

感受着她的小手的温存至极的抚摩,脸上还有被她的发丝拂起来的痒痒的感觉,我仿佛看见你正笑吟吟地向我走来,抱住我的腰,踮着脚强行和我亲吻,然后看见你将身上的衣裤一股脑儿地脱光,赤条条地立在我的面前,闭了眼,喘着粗气,等我把你抱起来,走向我们的卧室……

晴儿,见此情景,我心里是怎样的滋味,你知道吗?我真想冲进去,抱住皓洁,把她的衣服剥光,满足她,也发泄自己!可是,我能吗?晴儿,我能吗?我只能退回客厅,在客厅里喊:“皓洁,陪你晴姐姐玩会儿,我收拾一下房间!”其实,我收拾什么呀?房间早给爸爸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了!

“亏什么呀,自己老婆,应该的!”我笑着说,心里甜丝丝的。晴儿,知道吗,能为你做事,我只有幸福的感觉。

“小萧,妈还是那句话,一家人应该在一起吃饭,等等你没什么的!”妈妈说,“来,别说了,吃菜吧!”

“他嫌我人老珠黄,在外不知道都养了几个**!”女人恨恨地道。

我呆了,小心地问:“你哪来的钱买手机呀?”

“姐夫——”许朵听我说话声音大了,竟然眼泪直滚,伤心地哭了。

苏姐便笑。她始终是那种浅浅的笑,笑里似乎包含着很多暧昧,但其中的深意似乎又不可捉摸。

“得了又怎样呢?”我心里虽然很痛,有一种要撕破脸的冲动,但我马上就强抑下来了,淡淡地道,“他们已经把钱给我了!”

“你不是很会闪吗?怎么不闪?你这个笨猪!”许朵气呼呼地扔掉板凳脚道。

我从门市把车推出来,试了试车胎、车链,确信气打足了,链子也不至于打滑后,便翻身上了车,和皓洁说了声“拜拜”,便扬尘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