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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心思简单,可以自己先笑得这么快乐。自己什么时候要沦落到所有事情都由她来操心的地步?她真的以为她的那点心机和心思,可以在这里安稳的立足吗?她真的以为,自己事事不闻不问,就是真的放弃吗?她真的以为,自己就算放弃,便会被人食肉饮血,死无葬身之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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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到了,还有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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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茗怔一下,道:“有吗?”心想,自己一向奉行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今日怎么心绪差到连身边的伴墨都感觉到了。
茉儿咬了咬唇,这才说:“我从小戏文看得就少,这风花雪月,才子佳人什么的,更是一窍不通。不过,吴公子,你来时是从大门进的,走的时候却从短墙越出,传出去总是不好吧。”
嘴上便说道:“我不会的,我干吗要和她争?我什么都有。”可是,为什么不争?自己有的,都不是自己想要的,而自己想要的,只有一个温先生。想着,手不由得捏得更紧,直到把小瓶子紧紧的捏在手心,咯得手直疼。
“娘,你告诉心儿,这个人是谁?若是我不中意,即使你和爹瞧着再好,我也不嫁。”
小和尚一拦道:“请问施主,来敝庙有什么事?”
温暖茗点点头,说:“现在看来,无风还起浪呢,这次祝寿不过是个由头。索性就请了她过来,以静制动,说不定很快就能水落石出呢。”
“我听闻,当今京城发生了一桩奇事。”茉儿忽然开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如兰。如兰丝毫不以为意,淡然的道:“什么奇事?要知道我这人一向没什么好奇心。”
她是孟一苇的千金女儿,十五年来养尊处优,锦衣玉食,自然是贵族小姐的风范。更兼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她是孟一苇的骄傲。
锥儿正没好气,回头一看,见是阿牛,眉毛一挑,说:“我做什么要你管么?”
小回低声应是,转身走了。
温暖茗等不到茉儿的回应,以为她不肯说,也对她失了希望,却听见茉儿动听的声音里有着一丝伤感说:“不会。我会的比你想像的要浅得多。很感谢你,这些日子来让我窥见了一个美妙的世界,让我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茉儿最初只缄默,后来习惯了,也开始有些反应。
茉儿不理她,说:“你为我找一个长方形的容器,把沙土倒在里面,再把我床头的铁笔拿进来就行了。”
温暖茗点头说:“恩师放心,我一定尽全力教小姐。”
孟兰心站起来,拉住孟一苇的胳膊,娇声央道:“爹,你不要生气嘛。”
却不想,如风一如当年般骄傲。她宁可玉碎。
孟一苇手下人立刻涌上来:“胡说什么,给我滚。”
孟一苇笑道:“这孩子了,都嫁人了,还跟小孩儿一样,别闹了,让暖茗笑话。”
温暖茗在一边笑着,心里却在想,为什么茉儿总是那样的端庄冷静理智呢?很少见她有这样的小女儿娇态。是她本性就如此淡漠呢,还是她真的与恩师感情隔阂太深?还有,自己是不是真的对她有偏见?为什么恩师一眼就看出来自己和她的问题?
一家人在一起说着话,有丫环进来回道:“夫人,饭好了,要不要现在就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