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我都这样了,你还忍心走么?”

白丽丽起身,给陆川倒了杯水,陆川接过后没有喝,端了一会儿,又放回到茶几上。

白丽丽把手机搂在了怀里,默默地感到,还在给自己做按摸的陆川的手,渐渐变慢了,在‘不时地回想过去’这一句时,停顿了一下。

女a:“你今晚第几个?”

一旁的白丽丽手举着手机,准备给陆川录像,满脸期待地等着陆川。

陆川再仔细看了看说:“应该认识,这儿看不清,不过看那棍耍的,像我的一个哥们儿。走,过去看了就知道了!”

“不用,我回来路上买了,我们这里的烟,你尝尝不?”陆川拿出一根点上,举起烟盒递向白丽丽。

二十分钟的时候,白丽丽翻看手机已经无数次,她后悔自己这么主动真是有点犯傻,心想就靠这个怎么能把陆川叫回来呢?他也是很久没回家了,和家人肯定要聊很久的。我这个时候发短信真是不太礼貌了。

嘀嘀嘀:“回去看完父母,可以过来聊聊么?”

“嗨,有这啥可教的,你多查查资料,多听听,多背背就会了,没有难的!”陆川拍了拍腿说。

“嘿嘿,老弟真会开玩笑,我老于是那种人嘛?不过今天吃饭还真有两个美女,老弟要是有兴趣,我给你引荐引荐呗!”

陆川还在讲着他的**。

“这整个画面是由巨大圆盘组成,圆盘之后是由地藏王菩萨把持着。之所以是圆形的,正寓意着众生辗转所要投生之六道,无有出期。**图是释迦牟尼佛(图右上方)所教导的轮回理论的昭示图。六道众生透过佛法的修行,最後终得解脱轮回、登佛净土(图左上方)。

“年青人,出去跑跑也是好事,多接触接触人,多经经事,也能熟得快点。男孩嘛,不能天天窝在家里,孩儿大了就得放出去飞,该飞的时候不飞,往后就不会飞,不想飞了。再说了,现在不是旅游挺火的么,人们有钱就出来玩,苦点累点不怕,能赚到钱养活自己就算不错的了。”陆父起身从一连的工具箱里拿出一只装着黄油的老玻璃罐子,重又坐回来,一边抠着黄油往车轴上抹,一边说到。

画中故事讲完了,陆川回头一看,身后早已聚集了一大群人,除了自己的和王倩的客人外,还有不少散客游人。后边的人为了能看得清画,听得清话,都伸着脖子瞪着眼。陆川讲这幅画就像是在讲评书,而不像某类导游是在背书,他每次讲的顺序、方法都有变化,而这种变化连陆川自己也事先不知,都是讲的过程中自由发挥,现场组织,结果反而收效很好。

“王倩,你那儿多少人?”陆川间歇问了王倩一句。

这里,是陆川打小来得最多的地方,在八十年代,这里就算是一个大的去处了,父亲在带着陆川骑上一个多小时的车才能从家走到这里玩上半天,之后,外地的亲戚来了,也会首选到这里游览一翻。而今,陆川怎么也想不到,会成为导游带着各地游人不断地回到这里。慢慢的,在他内心中,对昭君墓有了一种厚重的归属感。

但是,这哭声却没有换来陆川丝毫的怜惜之心。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怒火。

白丽丽很不解,不知道为什么这吃起饭来,又前很爱说话的陆川怎么就一下子沉默了,好像心里想着多大的一件事似的。她想问,却又知道该问什么。于是就跟别的导游聊了很长时间。

“从乾隆二年(公元1737年)第一位绥远将军王昌亲自督建绥远城开始到最后一位将军坤岫止,历时174年,共有67位将军、20位都统出任绥远城,其中任期最长的是第58任将军克蒙额,共任职11年,并于光绪十六年(公元1890年)题了“屏藩朔漠”的石匾。民国后,从1912年10月张绍曾任新体制的绥远城署将军到新中国成立前,共有20届18位军政领导人在此任职,其中商震、李培基都是两次受任。后来董其武、徐永昌、傅作义、乌兰夫等知名人士都曾在此办公,将军衙署也一度是绥远省政府、内蒙古文化厅、内蒙古高级人民法院办公场所。直到2002年,内蒙古清将军衙署博物院才正式接管将军衙署。”

进入夏季,新鲜蔬菜多了,蒸出莜面窝窝、鱼鱼或给格,用醋、酱油加水加盐,调和成“冷盐汤”,汤内加放蒸山药荐荐、烧茄子、黄瓜、水萝卜丝、韭菜和香菜段,再加一些大蒜块或末,冷汤调莜面,几碗下肚,格外爽口!剩下的凉汤再用开水一冲,各种调料的香味顿时被挥发出来,就着热气儿,顺口下肚,那叫一个痛快,我爱之更甚,很多时候,吃的莜面还不及喝的汤水多。

白丽丽听得好心寒,她知道这种事情早晚会出现,虽然自己在社时资格已经算是老人了,可是资格再老,也比不了这小女孩会来事,人家的资本比起自己的资本来说,含金量更高。为什么这次内蒙团要派她来,现在仔细一想,这很明显,把资格老的都调到外边,然后重新洗牌,等一切已成定局,老人也没有办法说三道四,要不你接着干,要不你走人。

岩画群最密集处在磴口县默勒赫图沟一处迎北的崖壁上,东西长约50米,高约20米,有80个人头像组成。另一处在格和尚德沟中段的一块迎西的石壁上,宽约5米,高约15米,由50个单体画组成,已被列为国家级重点保护文物。

车里的人都被感动了,连那几个唱反调的人也都闭了嘴。不是因为他们服气了,而被这父子的行为所感动的,特别是小悦阳,小孩儿的眼泪是真的,带不得半点虚假,而最纯最真的东西也是最有杀伤力的,相信只要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见此一幕都不会无动于衷。带一个团,难就难在赢得人心,更难得有客人跟自己是一条心,能够理解做导游的不容易。如今更有人站出来替导游说话,这就是对一个导游工作的最大鼓励,甚至比更高额度的消费来说更有意义,更有价值。陆川为这一份最有意义的收获而欣慰。

这个时候,小悦阳跑了过来,拍了拍陆川的后背说:“陆川叔叔,你的伤好点没有?给你吃!”

“穴马牙!就是沟里长的一种草,不大点儿,扎人可疼了!”

早餐很快就吃完了,陆川回来得晚,客人几乎都已经吃差不多了,他只能抓紧时间吃了三个馒头,喝了一碗羊杂碎然后催促张师傅去开车,让白丽丽组织客人登车,自己去旅游点上签单结账。

原来,昨天中午小谷喝多了,下午没能陪成客人上草原骑马。搞得客人很不高兴,但这其中是那个可恶的全陪给搞了乱,挑了事。晚上客人找茬挑小谷的不是。小谷是个新导游,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只是一味的道歉再道歉。可是那几个炸刺的客人就是不依不饶的。晚饭的时候,非让小谷陪他们喝酒,小谷本来就不能喝,已经被吓坏了,根本不敢再喝,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控制这种局面,只是本能地拒绝着客人的无礼要求,躲闪着那一杯杯不怀好意的恶酒。客人见小谷不顺他意,就以向旅行社投诉为要挟,强迫小谷陪他们喝酒。比起陪客人喝酒,小谷更怕被客人投诉。她刚入这一行不久,真不知道自己要是被投诉了,还能不能干下去。面对客人的一个个非份的要求、无礼的举动,她不知所措。一桌十几个人,轮翻着向小谷灌酒,结果可想而知,小谷大醉不醒,等她稍微恢复意识的时候,本能进行了反抗,结果是她保全了自己,但实实在在地得罪了客人,客人没有好气地冲她发火,漫骂,借着酒劲,当着小谷的面,就给旅行社经理打了投诉电话,毫不留情地、添油加醋地给小谷罗列了一堆子虚乌有的罪名,当即表示要换导游。听了客人们的投诉,小谷几近崩溃,自己还是一个涉事未深,冰清玉洁的少女,就这样不明不白被人污陷和诽谤,心中的屈辱是何等的沉重。精神恍惚的小谷几次想要在电话旁向经理解释,但是经理却一味地向着客人,任由客人随意地发泄不满。小谷当时只能绝望地躲在角落里不停地哭泣。

“你这兄弟到是挺知趣,这一晚上没少让老姐我沾便宜,小弟弟不错,我收下了。你呢陆川,什么时候让姐见识见识你的本事啊?”

一路上,陆川询问着不同人在草原第一晚睡觉的感觉。有说好的,有说差的。众说纷芸。但总体上,没一个人真觉得舒服。这放给谁都一样,草原本来就是生活条件差。陆川也只不过是往这儿跑得多了才慢慢习惯的,记得他上学实习的时候,第一晚住在草原上,半夜没让那股潮气给憋醒了,好在是同包的同学都没睡觉,在一边打着牌,不然,那包里非冷得呆不住人不可。现在陆川锻炼得,就算是一个人睡包里也能抗过这一晚上的寒冷。可是客人不行,都是从南方过来的,上草原第一晚还遇上大雨,这也是难得的了!

“噢!”陆川乖乖地坐了回去。

“双节棍,你没见过吧?”陆川得意地问白丽丽,他知道通常情况下,一个女孩是不可能对这种兵器知道多少的。

“噢,那好吧!”

“我有,要了两件,这不?”陆川侧过身,指了指身后。

小悦阳说:“不要,不要,陆川哥哥我怕你受伤,你别去了!”

“一会跤场再比试比试?”

“你看你,说不笑还是笑,我根你说,这事除了那段姐,你是唯一知道的一个人,你要是想笑就笑,那可别怪我以后不跟你说实话的!”陆川有些急了。

“噢,那就是说这一跤把你俩摔成朋友了?”

“怎么就这么放过这个畜牲了?他跑了,他家里人还在啊,你们在一起的事,他家里人不可能不知道。”

“他爸来看过我,给了我十万,我没要!”

“为什么不要,他给你伤害这么大,十万多么?”

“我的尊严,我的人生只值十万么?”

陆川无语。

“打那以后,我就再也不相信男人了,公司里有人想找我,上团的时候有老板想包我,我都拒绝了。我害怕男人,害怕男人碰我,每当想起这道疤,就感觉所有男人手里都拿着刀在向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