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丽丽一听小高这样的口气,就知道可能有些特别指示不能让陆川知道,于是手捂电话向四下望了望,没见陆川,于是又往边上走了走,重又拿起了电话。

这就是陆川的家人,用他的话来说,我是一个平凡家庭长大的孩子,我不求飞黄腾达,我也没那个命,我只想守着一家人快快乐乐地过日子,做个平凡人里的幸福人,再做个幸福人里的平凡人就够了,虽然我也相信心高容天下、志远纳乾坤,但毕竟天下比不过一个家,乾坤胜不过父母的恩,双亲在不远行,爹娘在孝当先。也许放开膀子我会干出一翻事业,但是如果因此要以远离父母无法进孝为代价的话,我宁愿放弃自己的前程,我不想给自己留下“子欲孝而亲不在的”无尽悔恨当中。

元朝时,在乌兰察布地区设置德宁路,净州路,集宁路,并隶属于中书省(即直辖),作为朝廷的腹地。当时乌兰察布地区分属于集宁路,兴和路,大同路,净州路,德宁路。

站在过道中间,陆川解放了双手,配合着更有亲合力的唠家常的口吻,慢慢介绍起了阴山的故事:

沟顶的温度比沟底要高很多,太阳已经升到头顶,炽烤着陆川的皮肤,这个时候,原本不疼地胸口因为高温的作用,又隐隐作痛起来,陆川不停地摸着前胸,汉水已经把衣服浸湿,贴在疼痛的皮肤上很不舒服,他只能把衣服揪起来,让空气从里面穿过,带走多余的温度和湿气,这样才能好受点。

“什么时候扭的,厉不厉害?陆川把衣服夹在肚子和大腿中间,蹲在白丽丽面前,看着她的脚。

陆川一边嘴里咝咝地发着怪声,一边在大脑里不停地回忆着刚才的一切,极力地想找到到底是什么东西把自己蜇成这样,难道真是什么有毒的怪虫埋藏在这灌木丛中被自己撞了头彩不成?他强忍的走到刚才抱过的那棵灌木中间,小心地向里张望着,可是除了一团团好像毛团的东西之外,什么活物也没有。难道这些毛团把自己蜇成这样的?

蹦着、跳着,陆川这只猴子除了不会像真猴子那样的吱吱乱叫,其它的已经和动物没有什么两样。冲,向前冲,这是一种向不可能挑战的兴奋。面前有路么?没有,面前只是一层接着一层的阴碍,但,勇敢而果断地跳过去,路就在脚下。跳着跳着,陆川突然发现,小悦阳不知什么时候,尽然摆脱了自己的父亲,一个人径直冲到了队伍的前头,虽然他的动作远不如陆川迅捷和灵敏,却也是冲劲十足。陆川只觉不好,这臭小子只看脚下却不管前方,如果有个闪失最坏的结果就是一滚到沟底,摔个头破血流、人世不醒。于是陆川一个劲地向前方呼喊,试图利用声音先将小悦叫住,然后等待他的父亲赶上来带着他一起走。陆川心里在想,这小孩的爹呢?哪去了,怎么不看好自己的孩子。他向身后仰望找寻,却见小悦阳的父亲正挺着硕大的肚子,汗流浃背地在石间慢行。那状况显然已经是体力不支,可见平时是多么不注意锻炼身体,以至于此时此刻连保护自己儿子的能力都已经保证不了。

二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陆川接二连三地和客人拍照,帮客人拍照。其中被红姐搂着胳膊硬是拍了三张,而且还是红姐要求白丽丽亲自给拍的,一张留在了白丽丽的相机中,另二张留在了红姐的相机中。陆川是不知道两个女人之间的故事,但红姐和白丽丽都心照不宣,她们都知道,要和这个男人留影,不只是取个风景,更是要留下个人影。

陆川转身来到了期待已久的白丽丽身边。

“没事师哥,真的没事。”

段姐一脸不屑地问陆川:“噢,你是睡大觉去了,到是打发了个小点炮儿地过来应付你段姐是不?”

不一会儿,客人们陆陆续续地从包里走了出来。大部分的人还带着一脸的困意,有的还睁不开眼睛。可不是么,刚刚六点过了一小会儿。这太阳只是把个天边照亮了一小片,真容还没有露出来就把人们叫起来了,没几个是精精神神的。有几个裹着棉被就出来了。陆川见了还得提醒他们把被拉高一点,别沾到地上,搞脏了回头人家查包的时候不让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