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有些担心的看着师傅和师伯,小心的问:“修明会不会有事?”

屠户听老张这么说,马上急切的抓住老张的手,问:“张师傅,你告诉我怎么补偿,我马上就去做,做什么都愿意!我做的孽太多了,不知道怎么补救!”

屠户吃惊的看着老张:“你怎么知道?”

老张很不满的看了他一眼:“熊娃子,不会动动熊脑子?这哪里是屠户锁的,分明是他供奉的这个东西做的!”

爷爷缩缩脖子,但是眼睛还是忍不住漂着米粉罐子。

希城也看出来平伢子被附体了。他趁着平伢子跑过去背对着自己的时候,突然从身上拽出一张用很细很细银丝编的小网,在平伢子再次跑过自己身边的时候,突然出手,把网扣在了他的头上,旁边两个徒弟赶快用沾了符水的桃木鞭一起从上到下不停的抽打平伢子的身体。平伢子在地上扭曲了一会,突然平静了。希城不由得松了口气!就在希城刚刚觉得松了口气的时候,地上的平伢子突然一跃而起,直奔希城扑了过来,扑的同时还张开大嘴,仿佛要把希城一口吞掉。就在这个时候,八卦中间一直很平静的屠户也突然发难,硕大的身躯神奇的轻松跃起,目标是老张!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候,爷爷突然想起师傅给他的一串镇魂铃,师傅说镇魂铃是师祖传下来的宝物,铃声可以扰乱妖鬼心神,伺机灭之。于是他毫不犹豫拿出镇魂铃不顾一切的摇了起来。

依山而建木质结构的吊脚楼很有湘西的特色。,周围风景优美物产也丰富,我爷爷很喜欢这里。一路的相处,他已经对老张师徒几个产生了浓浓的依赖的感情。从他有记忆起就是跟着父亲到处流浪,别说玩具,就是连同龄的玩伴都很少遇到,往往是他刚认识了几个小朋友还没等混熟,爸爸就又带他离开了,他的童年是如此孤独。无论精神生活还是物质生活都如此贫瘠。突然遇到这样一群对他百般呵护嘘寒问暖的人,他幼小的心里怎么能不把他们当做自己最亲的人呢。

店老板两子全丧,好不容易晚年得子,又如此羸弱朝不保夕。为了儿子费尽心机,虽然手段并不光明正大,但是并无害人性命之心。老张心里一软,也就原谅了他们。

他暗自哎了一声,责怪自己的粗心。他想起来入住的时候那形象怪异的老板看到我爷爷的时候突然发亮的眼睛。大意了,大意了!

吃完结账,摊主犹豫了一下,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对老张说:你们住的那个店不干净,多留意点。说完看也不看他们,就转身去招待其他客人了。老张愣了一下,又看了一下希城,显然他也听到了。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若无其事的和大家一起回到了旅店。

过了好久,爷爷确定那两个人确实是离开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这才小心翼翼的爬出来,踩着石棺的边缘,跃上进来时的小洞口,费力的爬了出去。熊等了他很久,早已经很不耐烦的原地转着圈圈。看到爷爷出来,高兴的呜呜了几声,和爷爷一起走出了山洞。

听了爷爷的话,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位朋友了解是怎么回事之后更是后怕!如果没有乌血珠,现在恐怕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老张看到孩子的样子,又走到黑熊身边,深深的鞠了一个躬。然后抬起头,看着黑熊的眼睛,很真诚的说:“我知道你是有一定修为的灵兽,你也一定听得懂我说的话。感谢你对这个孩子的照顾,但他是个人,还是要回到人的世界里去。为了感谢你的善举,我送一些功力给你,希望你以后修行顺利,早日得道。”说完他回头叫阿斌把他随身带的包袱拿来,从里面找出一块形状奇特的钱币,又找了一根绳子穿起来,替黑熊带在腕处。

坐在椅子上的老梁媳妇被太阳晒的有点昏昏欲睡,一直在观察她的老张看看差不多,给希城使了一个眼色,希城从桌子上拿起桃木剑,口中念起咒语,右手用剑尖在她身上像写字一样笔走龙蛇的画着。随着咒语越念越快,手中的桃木剑也越画越快,当剑尖画向她心口的时候,一直平静的女人突然大吼一声睁开了眼睛!这不是老梁媳妇那温和温顺的眼睛,这双眼睛里充满了毒怨,死死盯着在她身上行咒的希城。希城仿佛根本没看到,丝毫不受影响,仍然手口并用,符咒同行。女人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终于承受不住要拼死挣脱绑住她的那细细的红线,但是说来也奇怪,无论她怎么用力,那细细的红线始终牢牢的把她固定在椅子上,让她动弹不得。

原来是这样,两个人恍然大悟。越发敬佩师傅师伯的道行深不可测,自己才刚刚学了一点皮毛而已。

老张跟希成交代了几句,就带上阿斌走了。

夜已经深了,阿斌跟着老张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山路上。屠户的家本来就在镇子的最边上,出了镇子就是山,午夜的山风刺骨寒,两个人都把外衣用力往身上裹了裹,还是难以抵御这出奇的寒冷。八一中文网启用新网址81xs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