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开垦出来的农田,也要收税,久闻朱鲤赋税之制精妙,不知王姬可否指点一二?”东常伯也过来凑热闹。

她把小时候从外婆家见过的梯田设计,一一告诉暴君,又催暴君上马,策着枣红马继续前进。

前方一条从曼沱江分流出来的大河,从城东蜿蜒而出,两侧都是农田。虽是初春,已经有农夫在田中劳作。她饶有兴致地看了半天,瞄见农田尽头山陵延绵,杂花生树,忍不住插嘴:“等那些花都开了,你要带我去爬山。”

周围的侍从,包括青鸾都偷偷掩着嘴笑。

“上天有好生之德,内迁为奴是很残忍,”暴君面有难色,似乎做了什么亏心事,“只是国库虚空,再难拿出钱来镇守。”

尚让看看她,再看看自家大王,眨眨眼,似乎有些开窍,“噢”了一声,恍恍惚惚转身要走。

“啊?”尚让还是懵。

如瑾不耐烦,手掌重重砸在草地上,“尚将军,走过来点!在蟹船上可没见你这么磨唧?”

如瑾心中得意,画蛇添足地嘀咕一句,“就是嘛,本王姬觉得她再嫁没什么,只是再嫁的对象没选好,没再生出像尚将军这样棒的儿子,这才遗憾呢,否则朱雀又可以多添几员猛将……”

有功自然要封赏,尚让本人添了“镇远将军”的头衔,觉得不过瘾,请旨诰封母亲郭氏。

“啊!啊!啊……嗷嗷呜――”她忽然抓狂大吼,吓了所有人一跳,守卫在殿门的侍卫,紧张地拔刀四处张望。

如瑾一声不吭,这个问题她之前露出太多破绽,此刻就是想胡乱回答或者装疯卖傻,也无法蒙混过关。

如瑾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如瑾肚子里塞满粗粮,鼻尖闻到炖鸡的香味,忍不住转头去看,偏又不能吃,干咽下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