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王满脸无奈,“母后不同意驻军,执意毁渠内迁。”

听她随口拈出来一串名单,尚让更懵了,挠着头,“没……没他们什么事啊?”

尚让闻言,脸红得几乎滴出血来,单膝跪倒,右手抬起,指天发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若我尚让私吞曲罗一分一厘,就叫我乱箭穿心,死无葬身之地!”

直到如瑾轻笑出声,他才恍然惊觉,急忙跪倒行礼。

朱雀王看向銮驾下方的紫袍男子,“左相以为如何?”

谁都知道这是块硬骨头不好啃,弄不好还崩掉牙,推来推去,事情就落到了尚让身上。他寒族出身,弱冠之年平定海寇,名满天下,不过这匪寇和军队到底不同,何况曲罗人悍不畏死。

被指名道姓的人满脸为难,扭头看看殿门外的侍卫:“奴婢最近也闷得慌,可没有大王的命令,王姬不能出寝殿。”

暴君步步紧逼:“你说淹坏了脑袋,什么事都记不得,为什么对这个邢野记得这么牢?”

“我……啊……是……”大舌头乱成一团,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怎么?不想和本王一起用膳?”不同如瑾的懊丧排斥,他觉得心情畅快之极,仿佛整天为国事劳碌伤神,忽然间找到一个解乏的好法子。硬拉着如瑾坐在饭桌前,“尝尝这道菜,用曼沱江边长大的七彩野雉,往内脏里塞满十八味草药,温火炖一天一夜而成,又酥又脆,本王最爱吃了,你也尝尝吧?”

“王姬殿下,请用早膳。”殿外有人拎来食盒,摆上六盏颜色各异地清粥。

手才刚触碰到如瑾的肌肤,她恍若火烫一样嚷嚷起来。

作为报复,她两片诱人的樱唇被粗暴地占有,朱雀王尽情蹂躏嘴里的美味,几乎要把她吻到窒息。

朱雀王随手拽过她,貌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

四周一片安静,气氛陡然诡异起来,如瑾被气氛震慑,微微胆怯,凤眸眨啊眨,想躬身行礼,又忍住,他是王子不错,可她也是王姬耶!

殿外檐下,有归巢的燕子呢喃,落红缤纷满径,连窗外的凤凰竹都比冬日里葱翠。

如瑾狐疑地揉揉眼,发觉身后已经站着个男子,嗓音尖细:“见过王姬殿下。”

很遗憾,这个破时空居然寒碜到连剪刀都没有一把,匕首、宝剑又全部悬挂在暴君身上,她急中生智,一把拎起墙角的宫灯,“敢过来就砸烂你的猪头!”

“你说我不是王姬,又有何证据?”如瑾没好气地踹翻身后的宫灯,凤眸乱转,狡辩道:“你派去的那个内应青鸾,贴身服侍了我那么久,你不妨问问她,我浑身上下,哪一点不是王姬?”

没等她酝酿措辞,朱雀王一个翻身俯压在她身上,气息厮磨,“你绝对不是王姬,到底是谁?”

“混蛋!”如瑾一掌掴出,某人英俊嚣张的脸上,眨眼多了一块淤青。她打得解气,却让锦被滑落,泄了胸前风光一片,急忙垂头掩好。

自怨自艾一阵,如瑾看见一张欠扁的帅脸出现在殿外,年纪不大气势却很可怕,眼神邪肆放-浪,“王姬殿下终于睡醒了?”

“滚开!”如瑾咕咚坐起身,阻止他继续肆虐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