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瑾顿时傻了眼,这古代宫中除了皇帝和皇子,剩下的尽是女人和不男不女的人,怎么可能有成年异姓男跟她相恋?

“聊……哈……”如瑾口齿不清,打个哈欠,她舌头伤了,发音非常可笑,象咿呀学语的孩子。

朱雀王好笑地看着她全不掩饰心中所想,琢磨谁会派这么白痴的卧底冒充王姬,或许只是因为相貌相似,才会被人选中吧。

如瑾一眼瞥见寝殿门后,高高吊着一个白色人影,凝神打量,果然是那个新晋的影子,狸奴,察觉她在看,赶忙拧眉呻吟,提醒主人他吃了很大的苦。

这一边,朱雀王已经不想等,他几乎赤身*地站在如瑾面前,不把眼前人也剥个精光,摩挲享用,心里指定不平衡,跨前一步,打算把她身上碍眼的重重衣服脱去。

“非也,非也!”如瑾夸张地摇摇头,“等叔叔喊来阿瞒的父亲,这家伙神色如常,正跟一群小伙伴玩打仗,他父亲非常奇怪,责问自己满头是汗的弟弟,阿瞒趁机落井下石:叔叔讨厌我,不管我干什么都看不顺眼。挑拨离间,从此他父亲再不相信他叔叔的话。”

“胡闹!”殿外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呵斥,有什么东西“嗖”地一下,划破空气,直扑到如瑾身前。她凝神细看,居然是那个整天畏畏葸葸的新影子。

正对着一桌美食唉声叹气,忽然听见殿外狸奴谄媚的嗓音:“海殿下威武!”

省得跟着她寄人篱下,任人欺辱。

火热的感觉此起彼伏,酥麻和*交织重叠,如瑾不得不夸赞:这家伙技术不错!不知道后宫私藏了多少如花美眷?

如瑾本能迸发,猛然挣脱朱雀王的手臂,溜到玉塌另一侧站稳,“不要过来!”她一边大声喝止,一边左右张望,希望可以找到一把捍卫权益的利器。

朱雀王不满地哼哼,“不管你是不是王姬,乖乖从了本王!否则被扔进瘐牢,那些酷刑一个时辰就能毁了你。”他故意说得慢慢吞吞,眸光也变得幽邃,得意地抓住如瑾嫩笋似的小手,啧啧摇头,“先用铁钳一根根拔去趾甲,再用银针扎得血肉模糊,要是还不肯招供,就把整个人扔进烧红的铁瓮……”

朱雀王凝神打量她片刻,开恩放开手,“你说你就是王姬,有何证据?”

如瑾光溜溜滴,对突兀钻进了锦被里的滚烫身体,本能排斥,她当然还有许多许多问题要问,但眼下只想一脚把这个没羞没臊地家伙踹下床。

朱雀王看着她因为紧张而皱巴起来的小脸,忽然觉得好玩,低头凑到她耳畔,学着她刚才气急败坏地语气揶揄:“有怎样?没有怎样?”

如瑾趁机坐起身,大口大口喘着气,朱雀王促狭地轻笑一声,再度扑了上来,强壮的身体牢牢压住她,那双深邃的鹰眸里漂浮着火焰,狠狠瞪着她磨牙:“你一个不知真假的失势王姬,竟敢违逆本王?”

朱雀王的手,正不断在她起伏的峰峦上恣意横行,细致的揉搓按捏,如果不是他眼中流露出的邪气,如瑾几乎要以为他正替自己酸痛难捱的身体按摩。

“哦?世间果真有跟本王如此相似之人?烦请王姬告知那人名讳,本王派人捉来,既解了王姬相思之苦,也添了个好替身。”

“半个月前,朱鲤发布王诏,说朱鲤王妃难产,母子双亡。”朱雀王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斜倚乌榻,眉目间云淡风轻,“你的王弟即便还活着,也失去了王族的身份,沦为平民。”

起因是为了朱鲤小王子,如瑾搭乘蟹船逃离的时候,尚让等人犹豫再三,决定把初生不到两个时辰的小家伙留在岛上,交给隐匿在当地的内应喂养,等风声过后再接回朱雀城。

谁让今天她当众抱着人家大腿哭这事,已经丢人丢到舅舅家。明明她穿来以后跟这只鸟王素昧平生,军营里数千将士却误以为她早就跟自家大王定情,甚至不远千万里,从朱鲤逃婚来朱雀。

朱雀王背上那条半尺长的刀疤,深有大半指,皮肉都翻卷了出来,青鸾看得小脸煞白,如瑾还算镇定,这个时空虽然条件差点儿,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拿滚水烫过绸巾,又浸饱了酒,朝朱雀王伤口擦去。

他身边的侍卫也警醒,刀箭齐发,一颗颗狰狞的脑袋被砍了下来,奈何那些人悍不畏死,领头者身中数刀,临死前觑到间隙,重重砍上朱雀王肩胛!

昆仑奴察觉他的犹豫,抢先开口说道:“清理江道是徒劳无功的,曼沱江上距离我们最近的关隘紫石戍,也隔着两百里,随处都可以扔下巨石,捞之不尽。就算清理了这次,前方或许还有类似的阻挠,这样一来,我们的行踪完全暴露,至于说遭遇伏兵,我们现在已经遇到了,不然怎么解释这些巨石。”

不多时,已近至百丈。依稀可辩那六艘蟹船上,众军士身着戎装,手执弓箭、钩镰等各式水战兵器,利刃在艳阳下明晃晃分外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