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瑾杵在军帐中央,期待地盯着朱雀王,指望他能开恩饶过尚让,丝毫不知道人家已经把她定性为“多智近妖”的祸水。

朱雀王若有所思地瞄了她一眼,“他坏了本王的大事。”

“是俩琅琊奸细,被抓住后传假消息,骗大王去江边,刚到那就挨了明刀暗箭,要不是大王神勇,王姬聪慧,这趟凶多吉少。”

如瑾翻翻凤眼,“这是现代医学!拜托大师你有点常识好不好?晾着这么深的伤口不缝,也不消毒,万一引发炎症,你家大王可以直接挖个坑埋了!”

“邢野……你们的大王怎么样了?”

危机四伏的紧张,昏天黑地的愤懑,积少成多的抱怨,如瑾痛痛快快地倾泻出来,涕泪滂沱,嘴里不知道在嘤嘤些什么,边哭边捶打人家。

昆仑奴话音刚落,南侧崖壁上已经传来喊话声,“船上是尚将军吗?”

原本是己方对付朱鲤追兵的损招,反被用在他们自己身上。

顺风驰向岸边,一个时辰之后,岸边崖壁遥遥可见。

右副将当仁不让,手挽射天弓,还未来得急拉开架势,“喀嚓”一声,弓身应声开裂!

尚让临危不乱,拔出随身佩刀,指挥众人做好迎战准备。

轩车无声,帘内伸出一只莹白素手,手握一枚小巧的金鲤牌。

魏供奉不满自己被瞒在鼓里,忿忿瞪着青鸾,“王妃突然生产,是不是你们动了手脚?”

可惜了是个阉仆,不能出将入相,建功立业。

回到有狐馆,如瑾依然魂不守舍,对着窗外的寒梅发怔。

慵懒旖旎的嗓音,居然是王后!如瑾惊讶地抬起头,暗暗猜度方才那个男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