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胜叔气愤不已:“你们胡说什么?根根怎么会和你们在一起?!”

九九忍不住也笑了:“是啊!当时山上的仙居堂,破破烂烂的,爹娘又不在身边……”

镇北小街的那间清贫小屋里,章氏大声嚷嚷着:“根根他爹!根根他爹!你快来搭一把手啊!”

马奎夹起一块番鸭肉,一边嚼一边点头:“嗯嗯嗯……”

“小兄弟不要这样说话嘛!我是现成的银子,而且,还可以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宽限,让你们住着老房子慢慢找新房子。怎么样?汤老板依旧笑着说。

刘老爷叹气道:“算了!理论又有何用?!明天一早你还是先去找找看有没有愿意出租的小一些的铺面,德春堂的铺子对你来说也太大了些,我也怕你撑不起来!如果实在没有铺子可以换,我们就别换了,55两就55两,我们不是还有这个吗?”说着,刘老爷把九九给他的房契放到桌子上。

刘延之知道姐姐可能会继续开药铺,但是他摇摇头对那中年人说:“不知道。”

九九:“爹,两个人怎么一起经营?药铺总得有个说了算得人吧?今天可能我说了算,明天呢?十年以后呢?您们愿意让延之给我当帮工吗?”

刘老爷:“九九,从明天开始,延之和你一起去药铺吧。他不懂,你可以教他。”

这是一对夫妻领着个孩子,他们在门外徘徊了许久,盯着刘胜看了好一会,见药铺要关门打烊了,那年轻男人才犹犹豫豫地叫了声:“胜叔!”

永远爱你的九九

九九请老福晋赐温水一碗,白酒一滴。老福晋虽然不懂她在搞什么名堂,但还是叫下人照办。

几位老爷的身体一日日康复,他们已拿定主意,打算过完年就回浙江江山去,毕竟他们的根在浙江老家。

九九抬头笑了:“还好,你没觉得我是鬼。”

老福晋一时茫然:没想到你们私底下还有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瞒着我?孰是孰非该如何断定?

马佳氏终于等来了机会!

马佳氏早已哆嗦成一团,夏荷急忙俯身请安,口中却语焉不详……

众妻妾很诧异:“你会给人看相?”

九九知道载滢对自己的感情,知道自己有点残忍,她感激地望着深爱着自己的男人,点点头。

“其实什么报仇不报仇的,怨冤相报何时了。到此为止吧,安心过日子岂不大家太平?”九九说完便告辞而退。

此乃是非之地、实在不易久留!

这世界最痴情的两个傻瓜,紧紧地抱在一起,两颗滚烫的心在滚烫的阳光下熔化在了一起。

几天以后,老福晋钮钴禄氏盛装打扮进宫去了,今天是她陪慈禧太后老佛爷玩掷骰子的日子。今年年初,刚刚成年的光绪帝亲政了,五十多岁的老佛爷不必再垂帘了。虽然无须上朝,但她依旧掌握实权、训诫光绪。每日休闲的时间多了,众王爷的福晋们轮着进宫陪老佛爷喝茶、听戏、玩牌、掷骰子,或是装扮了起来让洋人拍照、画西洋像……

载滢一时难以作答:“别想这么多了,我愿意为你做这些,我想和你在一起,保护你,爱护你!我也希望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不管用什么方法。”

碗里,两滴鲜红的血滴,似乎正各自迅速长出无数的臂膀,向对方伸展而去,紧紧挽住对方,很快就融成了一团,如同久别的亲人相见,无限深情地把对方紧紧拥入怀中……

九九发现这个傻子马氏的心智缺损,俗称的“有魂无灵”是因为她的灵气被别人摄走了,若能找到被关押或囚禁的“灵”,归还给她,她还是能恢复心智的。

九九惊愕地望着这个自己深爱着的、日夜思念着的男人,冷酷地这样述说着自己。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贝勒爷穿了身暗色长衫,外套一件紫色金丝绣小褂,虽是便服,却也华丽庄严,配上他那张本来就很俊朗的脸,英气逼人。九九第一次看见贝勒爷这副打扮,虽然早就知道他是贵人,但还是被他的贵气震住了!更让九九窒息的是贝勒爷身后站着的一群女人,紧跟在贝勒爷身后的两个女子,衣着华丽,配饰高贵。她二人脚穿花盆高底鞋,头顶高高的达拉翅,足足比九九高出大半个头来,达拉翅上还插着牡丹花和各色金银簪釵,富贵逼人!就连跟她们身后的侍女丫头,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傲气。

贝勒爷的伤一天比一天好了,但他一直坚持不紧不慢地和九九一起向京城赶路。这让宋郎中很不以为然:“京城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咱们呢!要不,留下几个护卫,护送她们母子,咱们俩先走?”

不久,贝勒爷他们就收到京城来的信件,看完信,贝勒爷气得骂人:“nnd真是势利小人!”

见九九笑,贝勒爷也很开心,他喜欢看九九笑,他希望九九不要整日愁眉苦脸、心事重重的样子,虽然他不知道九九到底遭遇了什么,但是他知道九九一定是个好女人!

响起轻轻的敲门声……权叔递进来一个大包裹,说:“公子怕你觉得寂寞无聊,叫我给买了点碎布料子,针线之类,今天正月十一了,你看过元宵节你还需要些啥?我帮你去买。银子照实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