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不认识自己,也没有以前的记忆,但他有啊,他知道,他还是他,他喜欢他就对了。

“倒是和传说中不一样啊!”

君尚清察觉他的意图,抢他一步,从他手中拿过了碗盅。

此时,还真是难为了他。

穿过走廊尽头,视野瞬间开阔了不少,入目的是一个空旷的院子,正中央树立着一颗高大粗壮的槐树,周围还有一些未经打理过的杂草,有几个小童围着树似乎在玩游戏,脸上挂着这个年纪该有的笑颜。

冷冽如寒冰的视线射了过来,落在他的那只手上,仿佛下一刻就能将他的手穿透,眉宇间已被一层坚冰覆盖,冒着丝丝凉气。

言罢,便提步向医馆方向走去。

“公子,这……”女子咬着下唇,似是还在犹豫。

……

君尚清实属不耐,见二人并没有离开的想法,索性直接阖上了眼眸。

随后,打开了他来时携带的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了金疮药,还有一些墨浅叫不出名字来的药来。

墨浅的额际处隐隐冒出了冷汗,该死的,怎么还不到。

墨浅慌了,连滚带爬的从地面上不顾形象的爬了过去,两手颤抖的捏住了君尚清的衣袖,贝齿不知何时咬住了下唇,有些发白。

“试试不就知道啦,笨!”

“无银公子,您可曾想过为自己正名?”老者抽空问道。

话落,人消。

他老腰都要断了,还有他的juhua,估计没个把月休息,是不行了。

看着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噘着嘴,不满的看着自己,慕北渊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在他毛茸茸的碎发上揉了揉,“乖,今晚补给你。”

笑着,笑着,又哭了。

墨浅整个人石化了。

他们不过是猜想,其实刚才的只是一沓白纸,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沉不住气。

……

简单的四个字,犹如烟花绽放般的绚烂,在慕北渊的脑海里一阵一阵的回荡。

被众人围在中间的两个人,盘坐在篝火旁,笑的恣意,把酒言欢,好不快活。

“放他妈的屁。”墨浅完全被点炸,揪着小路的衣领子破口大骂,“你没有脑子的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不会打电话问我吗?老子告诉你,老子和他是敌人,他是我们国家的敌人,现在知道了没有,啊?”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什么意思在场的人全都明白。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他的声音里已经哽咽,只要他说,他就相信。

“咔哒”一声,

爷爷一定是想我了,想让我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