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课用来考试,丁娴准备好笔,没一会儿,英语老师就拿着试卷进来。

老师跟他说了什么?

他的怀抱很宽阔,很温暖,给人十足的安全感,她突然感受不到痛了,呆呆地看着男人冷峻的面庞,红晕爬上脸,蔓延到了脖子根。

时易单手搭在车窗上,看着渐行渐远的娇小身影,有些出神。

丁娴窘迫极了,一把拿过试卷,对折,夹进课本。

时易扫了眼,苹果块被摆成心形,中间最大的那块上面刻着两排字:时易哥哥,我错了。

走神的瞬间,听力居然已经念到最后几道题,她连忙竖起耳朵听,听是听清楚了,可题还是不会做。

他出任务牺牲,她没哭,在床边静静坐了一夜。

时诺终于笑了,把平板递给她,“陪我打游戏。”

手机铃响,将他的思绪拉回来。

张姨连忙过去拿。

丁娴欲哭无泪,她怎么觉得这男人是故意的。

他抿了下唇,有些不自然地说:“丁娴,我今年二十九了。”

“嘶~”

冷不丁地,手机震动了下,是同学江丝琪发来的消息:

走神的瞬间,听力居然已经念到最后几道题,她连忙竖起耳朵听,听是听清楚了,可题还是不会做。

叫了声:“时易哥哥。”

时易紧抿着唇,没再说什么,转身去了客厅。

“上次家父的手术,万分感谢。”

他微微起身,轻轻将她额前的碎发别在耳后。

丁娴单手提着,另一只手护着底部,警惕地看着她,“请你放开我。”

丁娴本来情绪已经稍稍稳定,在看到他的一刹那,不知怎的,泪腺瞬间发达似的,眼泪控制不住地直往外涌,扑进他怀里,哭成了小泪人。

丁娴:“只打一局。”

丁娴动作一顿,看向男人的眼神有些懵。

丁娴抿了抿唇,“咚咚咚”跑出去,没一会儿就提着药箱回来了。

丁娴把平板扔给他,“是你说的,要劳逸结合,你都工作一天了,要适当休息休息。”

现在想来,确实挺笨的,她要是自己写,还不至于考这么差。

侧头,少年冲她笑了笑,一头杀马特造型配上那张朝气蓬勃的脸,甚是滑稽。

“好不好吃?”丁娴一脸期待地问。

“知道了,老师。”

手术时间安排在下午两点,还有些时间,时易进了沈彦的病房。

丁智刚入伍早,当了二十几年兵,他比时易年长十五岁,却不愿认老,与时易兄弟相称,还骗他自己只有三十五岁,身体比二十几岁的小伙子还健壮。

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自己不该问这样的问题。

江丝琪:

清冽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

男人手里提着个药箱,他坐进来,宽大的身躯占据了一定位置,车厢瞬间显得狭小。空气中漂浮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离得近,还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声。

来不及多想,丁娴身子直往旁边挪,心跳随着她的动作愈渐加快。

时易打开药箱,从里头拿出棉签和生理盐水。

“过来点。”

他抬眸看向她,薄唇微微抿着,唇色偏淡。

丁娴不禁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情景,也是这样清淡的眼神,似乎没有什么改变。

这副皮囊太过出色,仅一眼,就会让人为之着迷。

至少,她未能幸免。

见小姑娘迟迟未动,时易坐过去:“把手摊开。”

清俊英气的脸庞在眼前放大,丁娴呼吸一紧,怕被他看出心思,垂眸,乖乖摊开手。

下一刻,手就被人握住,掌心传来阵阵刺痛,她下意识往回缩,反而被握得更紧了。

“忍一忍。”

时易放低声音,消完毒,开始涂药水。

动作很轻,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