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谢谢小姐吉言,赶明儿给您挑一批新进的上好货色送府里去?”

“是。”

啊?怎么他也在这里?“参见圣君。”我福下身子。

“铃儿!铃儿!”是夫人来了!

这一席吃得并不开心,因我在思考刚才义父和夫人对我说过的话。

“孩儿不知,原本圣君昨日已下了口谕,准备治丧事宜,只待今日上朝时庭议之后即刻草诏,通告全国,可是圣君今日却下了一道悬赏诏书,凡是能提供公主消息的一律赏黄金百两!”雷岩喝了口月红沏好的茶。“爹、娘,岩儿这就去枢密院处理公务了!”

“老大,你看那儿!有人!还是个女的!”

“爹!”

“文亲王、雷大人,圣君召二位安庆宫说话。请!”陈远走下台阶,对李翔宇、雷岩二人说道,原原本本地传达着圣君的旨意。

我又看了看那些也许还存有余温的躯体,升起一种比先前更大的恐惧,于是,我急步走了出去。

圣太后看完,一脸凝重,“如此狂妄大胆!明知是公主,还敢绑架!”

“紫英,你去茅房看看,小姐是不是还在如厕?怎么这么长时间?”夫人吩咐道。

我行了叩大礼,退回自己的座位。

两天后。中秋到。团圆的夜晚。

小鸥无奈地撇撇嘴,“七公主——李、心、怡,如果你打算继续坐在这儿呢……我走了!”说完,真的转身就走。

那张脸在靠近,一寸一寸……仿佛时间都要停止了!

“有吗?哪有常常,偶而而已嘛!”紫英坐在我的对面,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我有些虚,只好岔开这个话题。“紫英,想不想出去?”

“小姐,咱们回府吧。”紫英真的有些紧张,说这句话的时候,江湖冷然的目光掠过紫英的脸,紫英干脆拉住我,低语,“那个人……回府吧,小姐,求你了!”

“嗯,我不知道上都是哪里?不过,没关系,双知道,我会让他带我来找你的!我住泌园!”水灵已站好了身子。

无双的手指轻轻地点在我的眉心,像被蜜蜂蛰了一下的感觉。

“奴才在!”陈远应了一声,继续说道,“娘娘,圣君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否则格杀勿论!陈远不敢违命!”陈远铿锵直言。

“仅此而已么?圣君或者还有话说?”圣太后声色俱厉。

“青书?”

“圣君!依此信来看,铃儿此次失踪事出偶然,敌暗我明,请圣君即刻下旨,寻找铃儿!久恐生变啊!”雷岩看了信,更加心焦。

“要不,你躺下来吧!”我想扶她,却被阻止了。

紫英挽着她那条可爱的小辫子,摆出一副老学究的样子,得意洋洋地回答,“小姐不知道了吧。西平街市是上都东西南北四大主街之一,几乎整个上都的古玩收藏店都集中在这里,你想啊,玩得起、买得起的能是走街串巷的寻常人家么?二来,这份营生也非寻常人能经营得了的!”

“是。”我听从夫人的吩咐,与领好东西的紫英同回雅筑去准备了。

李翔宇知道自是圣君心中的想法,只是担忧安全问题,既有御衣卫保护,何况圣君、自己和雷岩都是一流高手,量无大碍,于是顺势说道,“去也无妨!”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好了,先让岩儿更衣换洗吧!”夫人吩咐着。

“老爷做主便是。”

圣太后娘娘一脸的好奇。

可惜,身处异地总令人毫无归属感,现下,我确是惴惴不安,虽然原本不该。

但是仅以外表论,8号与71号确实是难分高下的,于是这一次,两只香案又打成了平手,各得6朵花,1位评审无法决出更喜欢哪一只,弃权。

“夫人,小姐做的香案您不看看么?您不知道,小姐的香案好美喔!”紫英迫不及待地报喜。

“当然有啦,反正不是胜就是败喽,一半胜算、一半败算嘛。”竹条在我手中穿梭。

紫英取来帛替我拭手,不假思索地说,“要去就去不可太远,还要安全、好玩的地方。小姐,上次的事情,紫英想想都觉后怕!总之,小姐如果一定要出去,那只能是安全为上,玩乐为次!”

“不妨!方才听小姐提茶,顿感口干舌燥,我只进去讨杯水喝,小姐身体欠安,就不必招呼了。”李翔宇一副得意神色,气煞我了,真恨不能咬掉自己多事的舌头,我轻咬住自己的下唇。

“哟,那可是有得看了。”

“怎么这么说呢?铃儿啊,岩儿告诉我你已经17岁了,女儿家始终是要议婚的。况你已入了雷家的籍,怎么能不参加‘巧姐会’呢,岂不让外人无端猜疑,欺我将军府教女无方或是不敢以女示人?”夫人这番柔中带刚的话语逼得我这学中文的竟一时语噎,无法辩驳。

晚宴上,雷父告诉我,夫人去了长白山探望染疾的故人,启程不过两日,快则十日、迟则一旬必归,难怪没看到女主人。

铿锵有力的心跳、压迫人的气息,这样的人,我应远离!我挺直了腰。很快,压迫感消失了。

我、在、马、上——等认清这个事实我已头晕目眩,挣扎着要下马去,殊不知这么做有多危险。

“我在听,继续。”我微颔,示意他说下去。死尚不惧,还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