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有点后悔写那个诏书了!

她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他把玩着玉玺,淡淡地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帝王的权位不容有半点动摇,消除危险的最佳办法就是把它消灭在萌芽状态。成大事者不需有妇人之仁,你生在帝王家,难道连这一点都没学会吗?”

一连串的问句让无双无招架之力,但是她知道说多错多,于是谨慎的看着东方辰。

他似是自问,又像是问她:“朕哪里不好?为何都要离开朕?”

夕阳的余晖将大殿涂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高高的龙椅上,那男子寂寂的坐着。

他内心苦笑,自己恐怕是秦国历史上第一个被逼着写休书的皇帝吧?

但是她的表情好幸福,让他不忍打破好的美梦。

当他看到女子双手抱膝,一副冷极了模样沉沉入睡时,不由得心中一动,内心深处某根柔软的弦被触动了。

一想到明天就可以出宫,心中便不由得升起小小的喜悦。

卡的一声,强悍的把错位的骨头扳正,不顾身体的疼痛,就地连打几个滚。

眉头紧锁,眼中犹豫之色大溢,终于仍只是反握匕,用刀柄猛然敲击在对方的脖颈大穴之上,那人登时软绵绵的昏倒过去。

“东方辰,这件事与我无关!”无双沉声说道。

这才回头,眼中有着孤注一掷的寒光。

幸尔今晚时有乌云遮月,否则还难以做到把这几十名侍卫放倒的壮举。

无声无息中,两人已经过了十招,无双占了上风,稳稳的把刀横在细嫩的颈上。

身子向后一倾,被紧紧的拥在一个壮实的怀里。

采月赶紧跪下来把饰一个一个捡起来,连连磕头,赞美之词滔滔不绝。

“你随本宫来!”太后宽大的凤袍一摆,气度雍容的走在前面。

“如果定国夫人出事,你们全部都得死!”东方辰轻飘飘地说,仿佛之前那个充满激情和狂热的人不是他一般!

“啊……”剧痛让程无双惊叫出声,指甲掐进他手臂的肉中,划出新的血痕。

东方辰冷静尽失,迷失在她的幽香中,狂野的律动……

柔妃面色雪色,身体摇摇欲坠,那枚金步摇是番国上贡的,东方辰独赐于她,现在证据在无双手中,她只得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