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无名堂啊无名堂,究竟搞得什么名堂?唉真是想我那小店。”

舞衣冷冷道:“难道他是神不成?就算他是神,也不会有舞衣触及不到的高度!”

翩翩舞衣自山石后闪出来,轻灵飘逸,一身华美舞衣,随风而舞,美不可言。

店家笑道:“客官可别欺我是粗人,可我这眼睛不粗,亮堂着呢!”

“借你的剑一用。”说着已经拔出了萧柔的剑,向院中走去。

飘絮定定的看着他,不肯定也不否定,眼神里除了如水般清澈的忧伤,看不到别的东西。

萧柔见他油腔滑调的,不想再理会。

“你怎么样了?”

“今日没有酒兴,改天。”说罢就迈开了步伐。

语意平淡,没有醋意,舞衣只是以此来衡量自己与飘絮,她不需要谁爱她,飘絮不了解舞衣作风,听她坦言,不由得一愣。

见完想见的人,舞衣转身便飞出秋凉阁,只留下一句话,“翩翩公子要死了,他想见你。”

飘絮叹气,,若非的事,她心中了然,只是……哥哥,你究竟在作何?又为何这样对若非?哥哥,你已经入了魔!若是为了那个已经死了的女子,就不要为她再添罪孽了。哥哥……

魔窟山上,宋清的小院。

“哥哥,妹妹还记得哥哥当年潇洒不羁的样子,如今真的是人事已非,哥哥竟成了这般魔魅的人物。”

宋清喝酒,飘絮斟一杯,他便喝一杯,飘絮不斟了,他便自斟自饮。

“哥哥,萧家,少林,已经站在了对岸,难道你当真要所有的人都和你一起溺死吗?我们对哥哥来说不算什么,可是萧柔那样恬静的人儿,妹妹从未见过她如此憔悴!……”

宋清终于叹了口气,仍是什么都没说。

“李松潜入东北刀林,逃了去,不仅他在逃,就连李家嫂子身怀六甲却不得不四处逃亡。哥哥,收手吧!”

宋清依然喝着自己的酒,飘絮有种无力感,“哥哥你这样逆天而行,冷冰艳若是知道,只怕会后悔这辈子遇见了你!”

飘絮咬牙说出这样的狠话,宋清还是无动于衷,飘絮自嘲道:“我若是再说下去,堂主会不会把飘絮碎尸万段?”

飘絮紧握丝帕,“我要见蒙若非。”

宋清点点头。

飘絮再无话可说,决然离去。

看着她的决然,宋清莫名的笑了。

当初蒙若非一度要废了这些刑具,只是没来得及,如今都使在自己身上,还真是讽刺啊!钟楼那些老顽固只怕把他们八辈祖宗都笑醒了!

蒙若非仍然是倾倒众生的笑着,默默数着鞭子的鞭数,改日全还到宋清身上!

突然一鞭子甩到了他的脸颊,一丝血痕鲜明!蒙若非气急,运力将持鞭的狂妄小儿冲到墙下!

“翩翩公子!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公子哥吗?”蒙若非平日的副手贾严喝道。

“这位公子好大的怒气……”飘絮提裙缓步走下,地牢看守慌忙附在贾严耳边。贾严闻言变了脸色,谄笑道:“原来是开封城的飘絮姑娘,闻名不如见面,姑娘果然……”

“姑娘果然是貌比天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哈哈哈!”

贾严遭蒙若非奚落,拼命压制着怒气。

飘絮笑道:“贾爷高抬了,飘絮不过是青楼女子,若是得闲,曲寡楼随时恭候!小女子有些旧账要和翩翩公子算一算,不知是否方便?”

飘絮是宋清特地授命前来,贾严岂敢不从,见飘絮如此谦逊,早已笑成了花,“姑娘言重了。”

闲杂人撤去了,飘絮走近,一身红装,美而不艳,在这黑暗污浊的地牢里甚是显目。

而蒙若非……身上的破衣已经看不出白色,血迹斑斑,头也是从未有过的凌乱,俊美的面容却依旧神采飞扬。

飘絮闭了眼眸,落下泪来。

蒙若非慌了神,一心想安慰她,铁链撞击的声音清脆并不悦耳,手脚都动弹不得,蒙若非叹气:“宋清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让你看到我现在的狼狈样子,好让你死心塌地的跟他好!你走吧,我才不要你可怜!”

飘絮破涕为笑,“你都要掉脑袋了,还有闲心想这些……”

“为了你我的心都碎了,哪来的闲心?你来干什么?来责骂我没有听你那好哥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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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

飘絮抬手理理他额前的乱。

蒙若非闭上眼睛,感受飘絮指甲的冰凉,指腹的暖,感受那朦胧的情意。

飘絮惊醒,收了手。

翩翩公子睁开眼睛,笑道:“飘絮,我差点以为你是爱我的。”

飘絮叹气,扯着衣袖,轻轻拭去他左脸上的血迹。

翩翩公子上前一步,铁链作响,俯在飘絮耳边轻语。

“你是不是很想我?”

飘絮轻轻推开他,将染了血迹的白绢丢下,冷笑道:“这般狼狈还不忘!翩翩公子当真不愧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