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就上去,阿夜不知道生什么事,见子洋上了来就过去问道:“洋哥,什么事?”

“有就干死他,草他妈的!”子洋咬着嘴唇说这话的同时,一脚踹翻一张桌子,其实他的气是从老爷子那里来的,都是被逼的。再看一眼这个魏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怎么又扯到我了?”王向阳一咧嘴。

子洋扑腾着起来,啊――,这头好痛,昨晚喝的太多了,怎么睡在这里了?

刘浩天喷云吐雾一口,站起来,华子洋说道:“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过好……日子啦,再也不他妈吃……硬馒头,为我们以后……的好日子,这杯……必须干了!”

钱琨的妻子下去后,负责一锤定音的司仪走了出来,对着话筒说道:“不夜城底价八百万,一次加价二十万,无封顶,价高者得之,现在开始竞标!”这个司仪的语音刚落,手中的小锤‘啪’的一下出清脆的响声。

华子洋得意洋洋的说:“钱琨,不夜城老板,大禹街老大,我,干掉的!”

“不是我,是我干爹”。

子洋与阿夜在这狭窄的有限空间里交起手来,阿夜挥拳而来,子洋稍微一躲抓住阿夜的手腕,顺势用力猛一停顿反手擒拿,说时迟那时快,阿夜的身手也是不凡,被子洋这么一震,意识到不妙,赶紧收式,转身抬腿一个下劈,可刚一抬腿,就已被子洋一脚踹了出去,阿夜慌忙的转身,此时一把手枪正对着他的脑门。

“不是……”

华子洋不会不知道江老爷子,只是从前做杀手时只想着杀人,只想着时光机,从来没和这江老爷子打过交道。此刻被请到这豪华别墅,能在道上混到这种程度,也不枉混这一回啊!

“如果钱琨肯听老爷的话,也不至于会有今天”。徐管家说道;

“大哥,先别说二哥了,我疼”。王向阳有气无力的说道;

衣食无忧?这怎么可能满足得了华子洋,他的目标岂是一个大禹街呢!不过,刘浩天小声说道:“我先说啊,我不是怕了,二郎,有个台阶就下吧,我倒无所谓,关键怕你们几个千万别出什么事,你看这情况,如果不答应,好像很难轻松的走出去。”

阿夜只是背着身后那个老头,一句话也不回。

“哈哈……,那还要归功于陈队长严打有方啊!”

四姑也很是气愤,不过一点办法也没有,在家休养了一阵子也就正常去公司了,只不过平时身边多了两个保镖。

子洋看着伊然说道:“钱?给我钱干什么?”

子洋解释说:“那是给人救命的,放心,老天还饿不死瞎麻雀呢,何况我们三个大活人。”

华子洋没有说话,看来这个人和他想象的没有多大的差别,越冷漠的人,其实他更有软弱的一面。子洋感觉到似乎自己很容易触摸到这种人的灵魂深处。

阿夜上下打量了一下子洋随身行头,看上去不像是富家子弟,能慷慨的拿出这么多钱来,如果不是有什么目的,就是这个人的精神不好,这年头,掉脑袋的生意有人做,赔钱的买卖没人做。

刘浩天点了点头道:“嗯,相信”。

那个人站起来,微微笑,很是轻松且满不在乎的说道:“我们每天都在杀人,你看我,比很多人都快活,都好!不要怕,不就是杀人么,这个世界有很多人,每天都在死,都在变,世界大战都爆两次了,地球不还是照常运转”。

好像刘浩天和王向阳都累了才停下来,王向阳毕竟年龄小,才十六岁,刚才这一出就已经是打了一针强心剂,此时一停下来,很快就被吓哭了。刘浩天没去安抚,也没有劝慰,这样的时候,哭,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向阳说:“大哥,其实二哥是来给你送烧鸡的,你那么辛苦……”王向阳抽泣着,言语都说不全了。接着又说:“看到你被打,你知道我们心中是什么样的滋味么?”

“没事!”华子洋的吃相实在不雅,像饿了三百年似得,不过这样的男人还确实有点可爱。

伊然很小心的给子洋涂抹着,毕竟他是为了救她。子洋看着伊然,长长的睫毛上还残留着泪珠,眼睛下面,还有一串的泪痕,这个丫头,那么倔强,却又总是爱哭。

有没有搞错,女孩送男孩玫瑰花,太笑话了吧!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简直有悖于传统,这……什么意思?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这丫头做不到的。伊然就是这样一个敢爱敢做的人。她的固执,她的执着,她的天真,她的倔强。永远都在书写着一个令人难以割舍的回忆画面。

王向阳跳到地上猛猛的牛饮了一大杯水,抹了把嘴说道:“二哥,你也知道,咱哥三个不容易,一直都被人瞧不起,又没有钱,现在只有大哥一个人养活咱仨,你刚刚辍学,大哥一直叮嘱我,说‘让你二哥好好休息几天,心情不好,不要去烦扰他’,还一个劲的叹气说你是个读书的好料子,就是没有钱。你说我听到这话心里是什么滋味儿,我知道大哥比我更难受,只是他憋在心里,有什么苦处都一个人扛着,我就琢磨着帮大哥分担点,早晨起来的时候,你和大哥都不在,突然想到今天是情人节,就立刻爬起来把大哥放在抽屉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到城东花店批了一百多枝玫瑰花,我城东城西的走了一天,总算卖出去不少,可还剩下三十多枝,本钱差一点还没收回来,我就捧着剩下的到大禹街去卖,可谁知,那个……,那个……黄毛子看见我非要收我八十块钱保护费,我说没有,他就叫人打我,你看把我打的,胳膊、头、都破了。我根本就不能给他嘛,大哥干一天不过三四十块钱。最后,他们打完我就搜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