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弘范说道:“阿里海牙将军说得对!襄、樊互为犄角,互相支援,我军在两城之间难以立足。江上浮桥,更是两城来往的通道。我们应派出敢死队,砍断浮桥,切断两城的联系,然后再集中力量攻下樊城,这样襄阳孤掌难鸣,自然不战而溃。”

1267年冬,南宋任命吕文焕知襄阳府,兼京西安抚副使。次年十一月,为打破蒙古军对鹿门、白河的包围,吕文焕命襄阳守军进攻蒙古军,但被蒙古军队打败,宋军伤亡惨重。

6路方面要在原有土城的基础上,在襄阳城东的白河口、鹿门山筑堡,切断与汉东地区的联系;在万山和百丈山筑长围,切断襄阳粮道,令南北不相通;在岘山、虎头山筑一字城,联络诸堡,断襄、樊樵苏之路;在汉江之西加筑新城,完成对两城的合围。这样,整个襄阳就像铁桶一般,怕是连只鸟儿也飞不出来。那么,襄阳城破,只是时间问题了。”

塔察儿出班奏道:“臣以为攻宋时机尚不成熟。”

现在行了,他要对南宋出手了。他在军事会议上说:“我对南宋是礼让的,十多年前,我从长江那边回来即大汗位时,为形势所迫,曾与他们签订合约,结果他们背信弃义,把我的使者郝经扣押了,一扣就是十五年呀!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决意兴王者之师,征讨南宋,让南宋小皇帝明白,我们大元不是好欺负的!”

他扫视了一下帅帐中的众将,然后大声说道:

都哇看抵挡不住,便仓惶逃逸。部下见主将先退,便也纷纷败去。床兀儿正杀得性起,就挥军掩杀。海山站在高处,看得真切,马上下令鸣金收军。

“既然现在敌军早有准备,我们就此歇息休整。大部队隐匿于树从,只多准备铜角、羯鼓,不得暴露于敌。待夜深人静,敌人疲惫之时,所有将士拼命擂鼓呐喊,声音越大越好!待敌排好阵势,则偃旗息鼓,马上休息,候他们解甲安宿,再齐声呐喊,扰他不安。白天树林内多放烟雾,同时派出小股部队,拟做过河之兵,不间断骚扰敌人。如此几日,便会有效果,到时伺机突破,便可一举成功!”

想到这里,床兀儿更感责任重大。

汉军将士个个奋勇,长矛挑、大刀砍、宝剑刺、马刀剁,以一当十;蒙古骑兵看见汉人军队奋勇作战,也不甘示弱,又像打猎一般,把乃颜部队圈在了中间,然后刀劈箭射。乃颜士兵纷纷落马,虽左冲右突,但始终跑不出元军的包围圈,再加上夜晚漆黑,马匹视线不好,所以乃颜部将士像无头的苍蝇,在人群中乱撞,逃到东边遇着汉军的阻击,跑到西边遭到蒙古军的抵抗,犹如笼中之鸟,四面围困,插翅难飞。杀死射死之人不计其数,光因摔倒被马踏成肉泥者就不在少数。

看乃颜军还没有扎住阵脚,李庭便叫汉军开火,密集的炮石轰轰飞向敌阵,霎时把敌阵砸乱了,轰懵了。敌骑兵猝不及防,骑卒坠马而死者甚众,尸陈遍野。待乃颜指挥准备冲锋时,早有蒙古骑兵从两面包抄上去,与敌厮杀,汉军步兵趁机接敌,与敌人厮杀。霎时,天昏地暗,地动山摇。汉军步兵近战敌骑兵,一点也不吃亏,远用长矛,骑兵还没有到近前,早被枪挑了下来;近用大刀,头顶盾牌,专砍马腿,掀翻敌人,后面的立刻跟上补上一刀。乃颜一看不好,马上收兵,退后十几里,凭据险要之地据守。

伯颜接旨后,知道此行凶多吉少,于是就作了精心的准备。他认为,要平安回来,逃回来时的交通是一个关键。于是,他没有带大队侍卫,只是带着几名亲信家人,备足金银珠玩、珍裘细软进入乃颜地界。到了乃颜控制的地区以后,每到一个驿站,伯颜就把这些皮袍、珠宝送给管驿站的官员,驿站里的官员对他的善良行为非常感激,一路上他结交了不少朋友。

“好!”伯颜大喜,他起身踱了数步,虎目中精光一闪,扫过众将,然后把视线停留在伯木儿王爷的身上,说道:“伯木儿王爷,你熟悉这一带,了解情况,现命你带领本部人马,设法找到本地熟悉地形的老百姓,向他们询问叛军的情况和渡河的方案,然后派出精锐部队,掐断其生命补给线。”

看完地形,伯颜匆匆走进帅帐,说道:“传我将令,参将以上,至帅帐议事。”亲军们领命去了。

斡鲁思挽着“巴查尔”的手臂回到了大帐,设盛宴款待“巴查尔”。酒逢知己千杯少,他们开怀畅饮,斡鲁思努力引着“巴查尔”回忆过去那美好的时光,“巴查尔”只是“嗯嗯”作答,努力配合着斡鲁思的回忆。酒酣处,斡鲁思痛哭流涕,向好朋友哭诉心中的怨气,什么阿八哈**无能,荒淫无度;什么现在大军粮草断绝,山穷水尽;什么士兵怨声载道,没有士气等等。最后竟然大醉。

且说八剌大营内,将士们正在分争抢来的财物,牛羊、珠宝、粮食甚至女人,都是要分给大家的。先由大兀鲁思八剌挑选,然后各级将领依次挑选,最后等到士兵们领取的时候,都是些人老珠黄的妇女和不值钱的财物,但能领到一些财物总比没有好。于是整个大营欢声雷动,嬉笑声、怒骂声和着哭声、马嘶声,在同一时刻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