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这是小孩子该有的语气?布平常一手揪住那孩儿的耳朵,“铭心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那光影逐渐清晰起来,却不是阿白的样子,素白的衣袂飘飞,清冷淡然的眉目,杏色的迷人双唇,正是曦木

爱情,再一次将她的梦摔得粉碎。只是这一次,却痛得更深。

“我说,他就在隔壁。”

第二日一大早,布平常就被扣扣无情的给拉了起来,她简单的梳洗了,出了门去,却见房门口站着两尊脸色阴沉的师弟。

这天,从太卿的实战幻境中退下来,浑身累得酸痛。太卿说有点事要处理,不送她回房了,于是布平常哼着小曲一路赏着花花草草回了房间,从床头常年满载的水果篮子里挑了个又大又水润的桃子,一头栽倒在床上翘起二郎腿咬得满口蜜汁。

老人走后,另一个人又悄无声息的推开了布平常的房门。

曦木也不拒绝,他得活下去,才能守在她身边。再者,无兮子本就欠他的,欠得太多。

一旁布平常看戏看得十分滴开心,尤其是太卿那一副绿了吧唧的表情,让她着实大开眼界。想象一下神仙般的俊男被人调戏,还不能反抗的样子,忍不住哈哈的乱笑,眼泪都笑了出来,差点胃抽经。

痒痒的感觉让她咯咯的笑起来,“木木,乖,别闹了……”

她伸手抓住一旁扣扣的衣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绝灭彻底无奈了,都性命攸关的时候了,她还有闲心开玩笑?布平常这名字真是再适合她不过了。顿住脚步,转身看着撞入他怀里去的小女子,一字一字的说,“你可有听过天绝地灭炉?”

“住口”

“平常,都过去了。有我在,别怕。”

布平常看手心里凝出的血红色火团,样子似乎很给力,那灵气的强大也是前所未有的,虽然只是一小团,她能感觉出杀伤力和过去不能同日而语了。

忽然见一道黑色闪电一样的火光从璃渃胸口划过,他的剑虽挡了过去,但那电光却只留了三分之一与他抵抗,又分出三分之二转而向他的丹田击去。防御法阵很快便被那电光击碎,直直击在璃渃的身上,他的身子生生被推出去几米远,重重摔落在地面。

提起月影暗卫,月央心下也是一声暗叹,语气却清冷依旧,“月影暗卫人数不过十人,却是以一敌百,来无影去无踪,行动度如风,所以得了‘影’这一称。”

曦木无奈了,她不知道她这样完全就是赤-裸-裸的勾引?她不修佛,他难道修佛不成?伸手拿下她不安分的小手,轻轻执在掌中,“你会不会也很好奇别的男子的表情?”

“画得真讨喜。”曦木心间暖成一片春水,她贴身的衣服上画着他,想想就觉得开心。

“尸身呢?”

无兮子更是一惊,他看来是打定宝贝徒儿的主意了,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伤害平常。收回身形,凌厉的一掌朝曦木的后背劈去。

“呃……上次在芙蓉楼,你走后的第二天,她就来找你了。”想起在芙蓉楼那一夜,不由得又红了脸,但心间回荡起的小幸福却还是那么真实。

曦木愣了片刻,收回了手去。染墨立在一旁,见状,缄默不言。青絮是个好姑娘,只是因为太爱曦木,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嘻嘻,谢谢你啊绝灭。”顿了片刻,始终觉得绝灭这个名字煞气太重了,“你要不要考虑改个名字?”

大叔忽地转过脸来,吓了布平常一跳。

大叔被冷落在一旁,完全汗颜,他养这彩凤几百年,这会儿竟然被一个陌生人抢了地位,无奈的落了一滴汗。

布平常看他不说话,心想如意算盘是打不成了。本来想着璃渃陪她下山,以他的能力或许能跟她一起寻天尊大人。她想到要找一个人陪她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璃渃。巴巴的赶来,没想到他自己娱乐完了,竟然说话不算不带她下山,还不理她。

说完,仍旧对她笑笑,转身出了门去。

太卿也不同她争辩,笑吟吟的道,“那我们再比一次?”说完佯装要再去吻她。

那些忽闪忽闪的小星星烫伤他的眼底,烙上他的心,疼得他无法呼吸,却又伴着极致的喜悦——他的心能烙下只属于她的印记,未必不是种幸福。

平常童鞋也顾不得自怨自艾,努力将厚重的眼皮撑起,尝试了几次,终于成功滴眯开了一条缝,将涣散的意识重新集中起来。

“就许你喜欢他,就不许我喜欢?哪有这么霸道的……”话还没说完,唇已经被一片冰凉堵住,他的唇好冷,冷到她的后背一阵冰凉,心脏猛地收缩。

无兮子满意滴点点头,将手背在后背,慢慢跺着步子向屋子里去了。

布平常才不想被太卿看作不爱学习,脑子迟钝,理解力还级差的那一类,“你怎么知道我不想看,我看得很认真呢”

平常,我不会再放开你,绝不会……

“我跟他……我们……我们就算生了什么,你也管不着”说完飞的将衣衫里的贼手扔出去,死死裹了被子以防他再对她不轨。

太璃挑眉,“我可听她叫你撒谎精。”刚才在大殿里,平常踮起脚尖在太卿耳边埋怨的话,竟清清楚楚落进了太璃耳中。

布平常的目光触碰到他的,她的眼神复杂,似乎是想要向他解释,他却心疼得快要窒息,避开她的眼,看向座上的两位长老。

风中忽然传来一声柔和的女声,“天尊好雅兴,这居所倒是个清静避俗之地。”

“她连这个也告诉了你……”女人,究竟是不可靠。

子含并没有领着她进亭子,而是在亭子外的昙花丛中寻了一快空地,朝那里面的棺木颔,“修鱼族第十七代族长子含,向太神和先祖行礼……”

他的舌霸道的进入她的口中,吮吸,缠绕,霸占她的舌根。这个似曾相似的吻,倒好像是,好像是——那位天尊大人。

太卿被眼前一张可爱的面容暖化,脸上紧张的神色缓和了许多,“你虽然是我师姐,但你也是个女子,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离我远些。”

眯起的一只眼,穿过针筒上的瞄准孔,正寻着布平常的脑门心。忽然便在近处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放下针筒,堆了笑,正开口要叫澋旋哥哥,喉间便抵上来一阵冰冷。

太澋迅将掌心的液体滴在她红肿的手背,不敢拿手去晕开,怕碰疼了她,只将唇凑过去细细吹着气,将那液体均匀的吹开,覆盖住红肿的区域。

跑过太卿的房间,带起一阵风儿,正坐在窗前安静看书的男子,手中的书页被风翻过一页去。抬起淡如月光的眸子,窗前一闪而过的娇身影旋即让他眼底一亮。那身影径直往他床前过去,并不做任何停留,看她消失在窗前,眸子又黯淡了下去。继续翻回被跳过的那一页,往下看,无奈满眼都是刚才那女子的影子,再入不了之言片字。合了书卷,望向窗外高远的天上轻柔洁白的云朵,暗自叹息一声。

“哇啊啊,蛇,哪儿有蛇……”布平常还处在神智混乱中,一听蛇,惊得直往床下跳,膝盖狠狠的磕上璃渃的下巴,他吃痛一声向后倒去。布平常的脚在他衣襟上一拌,也重重摔了下去,正正扑到他怀里,窄长的细目对上水汪汪的大眼,各自无辜滴眨了几下。

布平常翻个身,抱紧怀里的被子,将脸舒服的贴进被窝,继续睡觉……

“喂,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喊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