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可是了,就是真的写得不好,我们也不会说什么的。”看样子,那小书生今天不见我的字是誓不罢休了。

因为陈掌柜一席话,酒楼大堂的气氛很快安静下来,忽然有人提议说:“白姑娘文采出众,这几日我们都亲眼见证,不得不钦佩。不过在下素来对书法兴趣甚浓,不知可否有幸得见姑娘真迹墨宝,也好瞻仰学习一下姑娘过人的风采。”

我笑道:“此言差矣!前朝正是因为暴君当政,才会激民愤,从而最终走向了灭亡。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若是我看到别人写出这样一词,我只会以为他是在警示圣上以前朝为鉴,善待百姓才是为君之道。君若为舟,民即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我一身在纸上被风吹乱

满堂宾客的注视下,我坐在台中央的圆凳上,微笑着大方地弹唱了起来:

一声刺耳的尖叫忽然响起,惊得我迅睁开眼睛,是那个郡主的声音,原来,我还是怕。我没有听清她喊了什么,只是看清了她义愤填膺的脸上有一双嫉恨怨毒的眼睛,那毒刺般尖锐的眼神直直地扎进我的心脏,我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可以预料即将到来的会是什么,这个女孩会功夫,否则不会每次都砸我砸得这么准,看今天的架式,她是想要置我于死地了。

“主子说,让你明天休息……”

这不就是他们想要看到的吗?又何必惺惺作态?

龚’,一声闷响,我忽觉额头划过一道剧烈的刺痛,睁开眼就听耳边‘哐当’一声,一个白色还沾着不少酱菜的碟子在我的脚下摔成碎片,紧接着一滴鲜艳的红色水珠顺着我的额头‘叭嗒’,轻轻地落到我拔弦的手背上,很温,很热……

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我结舌了一秒后恍然大悟,这是门风森严的古代,我一个女人家怎么可以随意邀请一个不相干的男人进房,还是在夜晚掌灯时分?

“不行。”

“头脑简单,四肢达,说的就你,怎么样?”移开挡在门前的木桌木柜,我一把拉门,抬高下巴对着拍门拍了空的轩辕明末清清楚楚地说道。

“你屁放完了没有?”我恼怒地打断他轻浮的调笑,趁火打劫已经够缺德了,还落井下石,真没格调的男人。

“那你今天自己当心点,就是这里。”将我领到后台,小认不再说话,因为身旁还有其他人,他们负责为我的评书敲锣打鼓奏乐,或者说是为即将上演的砸人戏幕喝彩,鼓劲来的。他们都只需要在幕后动作便可,前面的舞台是我一个人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