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跳起身,下意识的逃离那张无辜的桌子。

果然,夏雯抬下眼皮,笑笑:“郭启明,我喜欢什么你会不知道?你还真会装。难怪我会死心塌地的让你骗。不过,话说回来,欺骗我好玩吗?”

“因为,他出国后信了基督。所以要在结婚前把过去所犯的罪孽赎清。”于是,夏雯在讲完之后笑的前仰后合,她说:“去他妈的吧,你说,他要是知道自己还有个孽种,并且是天生智力就有障碍的,他会不会去见上帝?”

我点燃一支烟,刚送到嘴边,看她一眼,犹豫片刻,问:“来一支?”

“只是太极端?”我苦涩的笑,继续说:“没什么奇怪的。越简单的人,越容易走到极端。我劝夏雯打掉孩子,她坚持要将孩子生下来。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报复他。她之所以拼命的赚钱,也是等他回国,要给抛弃过她的男人看。何必呢?呵呵。”

我承认,我成功的被她激怒了。在微秒的瞬间里,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体内的细胞在膨胀,它们不受控制的想逃离我的躯体。天知道,我的身体在强烈的颤抖,手是握拳型。梅雪难以置信的呆滞在原地。我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只是在我想彻底歇斯底里的前夕,一双温暖的手覆盖了我的脸颊。没错,正是梅雪

“不打?那你躲开,我要进去。”夏雯示威的摆摆手。

“按我讲,青春用到天堂或着地狱来概述有点牵强。我们所做的无非是张扬。青春是什么?青春本来就是不顾后果的去做某件事,那点激情在被束缚了。还是青春人么?好吧,就算说有的人罪孽深重,难道他就没有善良的地方?我始终觉得人归根结底是有善良的方面。或者父母,或者妻子,或者孩子,甚至是对动物。所以说,天堂和地狱看你怎样对待了。非要给界限,那就都该下地狱。谁敢保证一辈子没做过错的事?”

纪晴边吃边感叹:“还是中餐好吃。起码色、香、味聚全,让人看着就有胃口。”

“好啊,吃过饭,我们可以去购物。”我只说了个“不”字,就被纪晴兴高采烈的打断:“哥,你‘不’什么?你继续――继续――”。

我情不自禁的在她讲出“一家人”后抱紧她。然而,我的眼眶再次不争气的有些模糊。我在乎什么?梅雪,你又懂吗?我只在乎你所讲的“一家人”。

“梅雪,他现在还会反着穿裤子出门?”夏雯没理我,颇有兴致的说:“你都难以想象,他不只是一次反着穿裤子去学校,然后被我揭穿后,狼狈的跑到男厕所换正。”

现在想起来,那是我最慌乱,最狼狈的一次。在前往医院的路上,我已经忘记了几次双膝跪地的摔倒,就同样忘记有几次艰难的爬起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