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我冷笑:“还是算了吧,通常黄鼠狼给鸡拜年,都没有安好心的。”

“吃饭,吃饭。”我知道,这样的场景,二舅总是会跳出来插科打诨。

“你们是不是交往过,或者是―”我有些欲言又止的问了这句话。我知道,我不是能逃避问题的人。何况,我根本不想去逃避。

酒吧,也许都市人都习以为常于下班后的消遣场所。可惜的是,我打心底有点厌烦这里的乌烟瘴气。

“夏雯,还记得那句话吗?闯累了,记得你还有个家。还有我们。”我悠长的叹口气:“好了,说正事。关于诺诺,我想好了,让他随我的姓,梅雪也是同意的。孩子跟我们生活,总归要好些。”

“冰水。”

“你休想。”我得意的笑笑:“你知道妈多担心吗?这么长时间连通电话都不知道给家里,差点,我们就按失踪人口去派出所报警。你还好意思笑。”

“我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摇摇头,以示诚恳。

在雨水的配合下,我成功的将自己的眼泪恰如其分的融合,不过,比起刚才,此时此刻,我很清楚,自己哭了。

我用尽全力跨出一步,重重的将那道门关上,就像是在宣誓,我,张纪念,厌恶屋内以外的一切事物。我要与它们隔绝的彻底。

正当我想追上去,继续追问,她止住脚步,背对着我,那背影竟然不禁使我有些心酸,她瘦了。

她的措辞最终还是引用了客人,也许在她看来,这两个字,能捍卫她的主人地位。我在心里忍不住笑,原来你梅雪的迎战方式就是让对方,感受到宾至如归。

我点点头,像是在等待宣判的犯人,看似平静,内心却忐忑。

“不用。”我笑着抬起头,看一眼她微笑的脸:“你去客厅看电视也行,玩会电脑也行。”

在今年夏天的热能灼烤着我们的耐心之际,她的意外降临的喜事,不是甘露,更像在我们身边不吝啬添的那堆炭

直至她走出书店,我才现,从开始见面,到她突然的离开,我竟然从未问及过她姓名。此时诺诺的小脑袋朝向书店门的方向,似乎也在为他新结识的阿姨的告别感到伤心。

看着仓忙消失于人海中的薛琪,我意识到,快乐是件在容易不过的事儿,一通电话就足以令她投入状态,倾尽全力,难道不是吗?你看她离开的样子,仿佛是阵风划过城市的些许角落,被它掠过的每一寸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幸福”二字的存在,荣幸的是,“幸福”与我擦肩而过

“恩,私生子。”我懒的解释,对于她的性格,我解释根本就是无用功,她只会更加的在我的解释基础之上,妄加揣测出一段离奇的故事。这是她天生具备的能力,我已经领教过

珊珊跟在舅妈身后离开,跨出门的瞬间,她回头朝我灿烂的一笑。我心领神会的接受了。

诺诺今晚难得的兴奋,始终如一的睁大眼看着我,没有表情,也没有声响。很安静,这样的安静,令我多少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