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仙子凛眸轻眯,肃然沉斥:

时隔一年,彩云仙子再度带着天帝之旨降临仙人峰。虽然早就料到仙人峰必会因着东方司神的劫难而今非惜比。可是,当她真的踏在白雪芒芒,死气沉沉的峰顶时。心中还是免不了一阵凛颤。

“怎么回事?”白石迫不及待的追上去,拉着她的手臂质问。

以公主侍女身份出席此场合的她,看准时机,悄悄挤到齐国的队伍之中,在贺子敬身边擦身而过。

“这么说,现在是有事?”凶残的眼神分明是在警告,她要是敢点头,就要给她好看!

他把月儿当什么了?野外捡来的小猫小狗吗?

迷人的桃花眼不由自主的弯起,嘴角上翘,露出一个妖艳的笑容。一听说那个难缠的如意闯进这儿来了,他便立刻赶过来了。进门就见小蓝吓得魂飞魄散似的独在院中颤,他还以为……

“小人不能,殿下有令,小人不敢滚!”

“你若现在不杀我,等我恢复体力之时就是你的死期!”他最好是别太没种,否则,她真的会宰了他。

“喂!小子,还没搞清楚状况吗?”踢开那抱住他脚的手,浑浊含痰声嘶哑地刮滑出,教人闻之生厌。

彩云仙子凝重的望着他,沉重回道:

几人同时随着他的视线转头,果见一队蜀卫,来势汹汹的朝着他们所在的凉亭冲了过来。那领头之人,正是带月华师徒进宫的人。来人与上午一样,快将他们围困起来,不过气势却比上午在街上时凝重许多。个个身带杀气,目露凶光。

“我还没说完,你就知道我说的是谁了?”白石激动的表现,令司徒瑞更加愕然!他原以为是自己花眼。又或者那根本就是长得一样一样的两个人。

山神摇头:“家主下界后就会隐去仙气,变得与凡人无异。所以,除非他要找我们,否则我们是很难在短时间内找着他的。”见彩云仙子的脸色越变越难看,山神小心翼翼的问:

“大王有旨,请先生立刻随本官进宫见驾!”

“子敬,你这几年做得很好!齐国有你在,为师才得以过上几天逍遥日子。”

“师父……”

一个清爽得犹如夏日凉风般的声音,将她游离太空的神魂给唤回尘世。抬眸对上一双笑眯眯的打量目光。目光流转,她有些微讶异。原本以为这么问话的人,定然是师父交待的客栈伙计之流。却不知,眼前竟然站着一位,仪表堂堂,贵气逼人的公子哥!光看对方那身考究的穿着和那刻意隐藏的精锐气息就知道来头不小。

“师父,您不觉得他是做贼心虚吗?”

方将军默默的听着。宁相的所做所为,他是清楚。虽非他所愿见。可是,因着宁相曾经几次有恩于方家,所以。他从来没有违背过宁相的意愿。现在皇上把话说明了,是想让他做出选择了吧!

“我能有什么事?”方天华仰起头来,怒视着他爹吼道:“到是您,又对我娘做什么?”

她收回视线,迎视着师父赞赏的目光,调皮的眨眼。

“皇后,你应该知道那只是权宜之计……”

越想,他就越火大!越想,他就越愤慨!从小明争暗斗,虽然是有赢有输,但是,他却从没输得像这次这么彻底过!竟然输在一个被他认为是白痴的小女人身上。这口恶气,他是怎么也吞不下去的了!

司徒旭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他好不容易把白石跟老九支开。就是不想让人有几会为她翻案。这老头中邪了吗?竟然不怕死的当场推翻他自己的判断。

“是啊!天恩浩荡啊!”皇后娘娘在心中嗤笑!

“你确定是夜枭所为?”

听听这番话!若是不知道实情,任谁听了都会为皇上的博爱而大为感动吧!看看他身后那几个老御医的表情就知道了。他们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皇上果然是有道明君啊!对方将军家的哑巴小姐也是如此的关怀备至。”

白石一怔,身不由己的感觉他也深有体会。但是,他现在追究的不是这个吧!他气的是对于这个合作三年的伙伴,自己什么老底都交给她了。而他竟然连她的真实身份都没弄清。这让一向自命比狐狸不差的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白石呢?叫他来见本王!”司徒瑞截断小二的话,抱着人就往二楼的包厢冲。

她微微抿唇,转身拿起床头的写字板,快的写道:

“不想死的话,立刻将你这一路上生的事情给朕交待清楚!”

这样的戏码他们平常看得多了,不过今天却是看得大臣们个个心惊胆颤!因为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成为皇帝这出戏中的一只“鸡仔儿”。

“随影听令!”司徒旭严厉的命令:“传朕旨意,令御林军立刻包围将军府,在九王爷带那位方公子回来之前,将军府内的一只苍蝇也不准给朕放出去!违者无需请示,就地阵法!”

姐?她的脊背明显一僵!合着他是方家的人啊!心中的警报已经拉响,体内的防御等级已经上升至红色信号。

这时房间的门和窗都已经被负责暗中保护的大军给堵了。来人毫不费力拿下那两个并不算高明的劫匪。

他当时那个错愕,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且不说他要真吃完那桌菜,估计不用雷公费劲,他就已经撑死了!光就她这训小孩的语气,就够这位从小把浪费粮食,当品味的王爷吐血了。

“娘,出什么事了?是爹欺负您了?还是哪个姨娘惹您伤心了?”

经他一提醒,司徒瑞赫然想起自己此时的狼狈。狠狠的瞪了管家一眼,暂且接受了他的解释,先去清洗干净再说。

“啪!”放下茶怀,倏地起身。“本王累了,带本王去客房休息。去帮你家小主子准备一下,明日一早,随本王起程回京。”噼噼啪啪放下一串话。也不管人家有没有听清,他已然拂袖而去。

是的,他还真不敢受这礼!竟管她只是用那双闪亮的明眸望着他,里面依然一片纯洁,什么也没有。可他就是能看懂她的心思。

虽然,奶娘和哑儿隔年叉月的给她这样又搂又亲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皮薄的她们还是忍不住抖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