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是她们几个在讲话,子菱坐在副驾驶上,也不介意。

“至少比你清楚。恳”

香榭丽湾,12栋b座让。

大门打开,看着‘全副武装’下的某人,子菱唇角一颤,“今天外头降温了么?”

沉吟片刻,子菱与身后的几个舞女对视一眼,辛苦排练了近两个星期,总不能让她们的努力全白费了,“我知道了。”

又接连着敲了两遍门,却始终无人应答。

子菱虽然不讨厌张岚,但实在也不喜欢她这种扭捏的性子,微不可见的拧了拧眉,“还有事吗?”

方俊旭已经站了起来,阳光帅气的脸上扬着笑,“子菱,来了。让”

子菱虽然吃痛,却还是咬牙忍了,不怒反笑,“哦?是吗?”话语刚落,猛地低头对准他的手臂就咬了下去。

周靳廷笑而不语。

他还真是会精打细算,也够假仁假义。

揣着满心的疑惑,子菱去了办公楼。

子菱忍不住朝他偷瞟了眼,撇了撇小嘴,心里腹诽,这男人成天摆着张冷冰冰的脸,哪个员工见了不怕的。

翌日周六,因为是高三的缘故,所以学校以课业繁重为由规定所有高三学生都必须多上半天课,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的铃声,子菱当然拿起书包就走。

下颌一抬,输人不输阵,道,“我知道你要跟我谈什么,但事情并不是邵习奎刚才说的那样的,我也不是他的什么狗屁女朋友!我也是受害者,是他突然把我扯进整件事里去,事先我根本不知道,要说的我反正都说了,你爱信不信。”

沈凌骐微诧,刚想询问为什么会这么说,秦瑞昭就已经将手中的香槟杯递给了走过的侍应,朝大门外走去。

子菱的身手邵习奎在酒吧的时候见识过一次,后背微微发凉,他苦涩一笑,声音微哑,“就当是我求你,我不想再用我的爱束缚她”

周靳廷盯了她一眼,“订婚宴马上开始了,一会仪式结束我送你回去。”

“你就在这继续情伤吧,我要回去了。”子菱站了起来,拍拍裙子,想着刚才那人抽烟,也不知道自己身上会不会也有烟味,刚走出几步,就听到后面的人道,“丫头,我们是朋友吧。”

宴会厅她是不想去了,因为某个人处处都要管制她的男人就在那里!

“这是子菱,靳廷哥的世侄女。”安冉微微笑,找了个最妥帖的称谓。

“我,我现在在做头发,你不用来接我了,我一会自己过去。”怕他坚持要来接自己,安冉直挂掐断了电话。

开学后的第四天,子菱像往常一样上完课回公寓,刚走出校门就听到一阵滴滴滴的喇叭声从身后传来,这会是家长接送孩子的高峰期,子菱往旁边让了让,喇叭声却还在响,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道清亮的女音。

“晋勋已经进去了,你在这里等着。”

“是肥肉么,总归要有人抢的。”秦瑞昭淡笑,

子菱不客气的拍开肩头的大掌,后退的动作令男人大笑出声,动作迅速的重新捉住子菱的手臂,“你不是想救这个女人吗?好啊,只要你留下来我就让她走,怎么样?”男人恶意的话语引得周围几个人哈哈大笑。

等子菱拿完包放好去舞池找安冉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人了。

“你不上大学还能干什么?”周靳廷冰冷的声音掷地有声,

缭绕的白色烟圈从她口中一个一个吐出,子菱靠在大楼门口的墙壁上,望着川流不息的马路发呆。

“我们在花都见过的,那天靳廷哥也在,你难道不记得了吗?”唐安冉有些委屈,自己说了这么一大堆,敢情人家根本就不记得自己!她这人也做的太失败了!

突如其来的告白并没有令周靳廷那张冷峻的脸有太多的变化,只是盯着她的眸子更加深了几分。

水汽缭绕的浴室内,子菱站在镜子前,贝齿轻咬着嫣红的唇瓣,被水汽熏染过后的眸子越发的乌黑明亮,一个计策在脑袋里迅速生成。

周靳廷蹙眉,回头,严厉的眸子射向沙发上人,“怎么回事?”

子菱的过分乖巧无疑出乎周靳廷意料之外,却也让他心里更多添了一丝警觉,看着已经走进厨房的身影,周靳廷微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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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朋友在,你玩你的,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你松开我!”子菱生气的打断了他的话,趁他分散注意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转身就又朝吧台走去。

下午,子菱就拿着周靳廷留给她的银行卡去楼下取款机看了眼数额,三千块,虽然少了点,但只要不胡吃海喝也足够她潇洒一个月了,从自助银行出来,直奔隔壁的便利店,冰啤,薯片,方便面,外加两包女士烟。

子菱吸了吸鼻子,摇摇头,沉默一会抬眸,目光孑亮,“周靳廷,我答应你去曼城。”

“gui男士皮带!你还说我寒碜人!?”

“子菱,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好不好?”张岚抓着子菱的手,突然就跪了下去,“我怀了俊旭的孩子,他说如果我不帮他他就不要我了,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所以你就帮他给我下药?”子菱讥笑一声,她不会同情她,因为她不配。

张岚哭得泣不成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引句流星花园里的话,如果说对不起有用的话,那么要警察来做什么?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得已,但并不代表其他人就有那个义务为你的不得已而受伤买单。

她不是苦情戏里的女主角,即使对待那些想要欺负自己的人也会有源源不断的善心,冷冷掰开她的手,她只对她说了一句,“张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那天晚上,子菱并没有问周靳廷关于方家的事情,也没有问那天晚上是不是他把自己带回的公寓,而他也不曾跟她提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