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尧他们来了吗?”削薄的唇瓣微启,就连声音都是那么低醇动听。

回去的路上周靳廷一句话也没有,相反子菱的心情却格外好,还一个劲的问正在开车的李师傅要不要吃她刚超市买的零食。

妆容精致的服务员小姐热情的迎了上来,“你好小姐,请问需要些买些什么吗?”

周靳廷皱眉看向她,不知道她心里打得是什么如意算盘。

眼前的碗已经堆积成山,可对方却还在一个劲的给她夹菜,子菱真是吃也不是,拒绝也不是,最后只能向一旁安静进餐的男人求救,可对方根本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你可以叫他陈伯。”

翌日清晨,周靳廷到厨房准备早餐,视线不经意间触及到垃圾桶里的东西时定住,浓眉拧成川字,合着昨晚吃剩下的通心粉,两个完好无损的白瓷盘子也被扔进了桶里。

一说起这个**,子菱就想起那次浴室洗澡被他看个精光的事情!看着周靳廷的目光顿时噌的窜出两簇火光,虽然是她走错房间在先,可被看光吃亏的还是她!

“有钱人的行事行为到底跟正常人两样的。”子菱喃了句,掀开被单下床,揉着饿的咕咕叫的肚子准备出去找点吃的。

走廊再度安静了下来,安静芳被陆丰元送去了病房输液。

子菱当即松开了手,揉了揉被自己拉扯的酸胀的眼角嘴角,心里那个懊悔,居然被抓了个正着!

外科医疗室,

“你让我怎么冷静!我的儿子现在还在里面抢救!生死不明,你让我怎么冷静!都是这个惹祸精!如果不是她!我的小进怎么会受伤!丰天,他们说小进整整被刺了五刀,那该有多痛!他是我的心头肉啊,丰天”安静芳哭得几乎瘫倒在陆丰天怀里,陆丰天所有的话一下子都哽在了喉咙口,虎眸也禁不住含泪。

他当时也是这样,把她护在身后,不管那些人怎么打他都不还手,后来是有经过的老师才把那群人赶跑。

“强哥,这丫头刚跳舞的时候你不就说够辣够味儿么!要不今晚直接带回去得了!”

子菱从小就学跳舞,国标芭蕾都有涉及,不过她最喜欢的还是火辣到爆的热舞,十六岁生日那年她偷偷瞒着家里报了两个月的热舞班,这件事只有陆进知道。

“得得得,知道你孝顺。”子菱果断打住他的长篇大论,陆进笑。

“喂,爷爷。”

子菱显然被吓到了,小脸惨白,好一会才从惊吓中缓过神来,有微弱的呼喊声从窗外传来,子菱回过头就看到周靳廷满是紧张的脸。

周靳廷走过去,拎了东西走到门口,发现她还傻愣的站在原地,回头皱眉,“还不走?”

电话那边的周靳廷几乎立刻就清醒了,“能自己起来吗?你穿好衣服,我马上过去,你替我开门。”

子菱猛地抬起头,一双清眸亮的好似天幕下的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