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月月，按照你的看法，你认为我们该怎么样做呢，先别开新闻布会？继续让市民拿我们当窝囊废，直到你们彻底没有疑点了？还是在新闻布会上说，敲头鬼我们是打死了，不过有两个受害者，我们还搞不清是被谁杀的，你觉得，这样的言论通过布会传播出去，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呵呵，我很奇怪，你们一直揪住这些细枝末节不放，到底是为了什么”
各种热情的招呼扑面而来，6文哲如沐春风般的穿行在刑警队的大楼里。
“你醒了啊”一个小护士推门进来了，满脸笑容的看着她。
兜到第四圈的时候，顾楠叫她回来休息一下。
王立和顾楠两个人走出了办公室，6文哲隐约觉得有些不安，她想起了前几天碰到王立和武书记、邱主编他们的情形，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小丁还没说完，就被顾楠打断了，“行动很成功？你觉得你尽到了自己观察点的责任了吗？”
老赵和小丁都哈哈大笑了起来，顾楠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小丁明白了邓姐的意思，指着她，点着头，哦哦哦的怪叫着。
“我觉得可以这样解释，正面的是第一下，凶手和被害人都是站着的，这个伤口的方向是吻合的，凶手应该也是惯用右手，后脑的那一下，是死者趴倒后，才补了一下，所以和姜小青的一样，也是平的，这样合理吗？”
“小汪，你看啊，这是一组他们做的图，前十二次的现场，全是在地铁出口附近生的，如果我们假定敲头鬼每次行凶时选择的交通工具就是地铁的话，那么，虽然案地点分布的这么散，但是对一个熟悉本市地铁线路的人来说的话，并没有什么困难”
作为一个大公司的老总，6文哲清楚，这种口才一般都是特意苦练出来的。
而现在，就在黑皮巷后面的大垃圾箱里，现了一具几乎全裸的女尸。
“富二代男友，这个就比较神秘了，姜小青的同学至今还没见过真人，最多只看到他的车停在校外等姜小青，看她们讲话那个意思，好像是姜小青对她们不太放心吧，怕被撬了墙脚，一直没带出来给她们看过，也有同学怀疑是否有这个人，不过据姜小青关系比较好的那个女孩子说，肯定是有这么一个人的，交往时间也有大半年了，好像给姜小青买过不少还算上档次的东西，名牌包、新手机什么的……”
顾楠他们都预料到了姜小青父母会不乐意听到这种事情，但真没想到他们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姜小青的妈妈象疯了似的坐在地上，捶着地，歇斯底里的骂着脏话，那意思，好像是警察同志们让她女儿怀孕了似的。他爸爸也铁青了脸，反复的说着“不可能的，你们搞错了，我们家小青不是那种女孩，我们家女儿是冰清玉洁的……”
“我认为，姜小青左手里捏着的纽扣，是凶手本人的可能性极大，如果是别人的，她经历了被敲头致死这样痛苦的经历，不可能还死死的握着，这应该是死者留给我们的线索”老赵拿打火机敲着桌子。
先做汇报的，是修宜楷，修主任。
真的是修主任，他也放下了车窗，冲6文哲他们摆了下手，然后就啾的一声飙走了，这下，6文哲可追不上了，毕竟车子的档次摆在那儿啦。
“同性恋，是吗？是这个意思吗？组长”老赵马上盯住了顾楠，顾楠耸了耸肩膀，没说话。
陶惠抿着嘴，仰头看着天花板，三个警察也默默的等待着她，审讯室里很安静。
曹队点了点头“可以，不过，还是要同时去收集和了解陶惠个人的有关情况，了解她是否具备作案的动机，这个很重要”
“李涛，你说6星哲给了你五万元，是打到你的银行卡里的吗”依然是老赵负责主审。
“36岁，福建晋江”
不过坐在办公室里，6文哲的情绪却十分低落，原来，顾楠为自己背的黑锅远比自己想象当中的要大要黑，6文哲不喜欢这种欠别人债的负疚感，很不喜欢，怎么办呢，自己又不是真的汪月月，否则倒可以干脆以身相许了，那样多好，可以活活气死那个林主任，想到这里，6文哲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八成，你们看她现在的状态，我觉得如果她不是真的无辜，就不可能坚持到现在”小丁说的也很肯定。
6星哲抬起了脸，迷茫的看着老赵，半响，才点了点头。
曹队命令小丁送顾楠和6文哲先走，马上到医院检查一下，一路上，顾楠没和6文哲说一句话，看都没看她一眼。
三组的几个人开始排班轮流监视6星哲和强尼，他们两个目前都住在6星哲的家里。
警察同志们酒量一个比一个好，个个都是海量，但老赵和6文哲在里面仍然算一等一的高手，老赵非常嗨皮的拉着6文哲代表三组，一桌一桌的打过去，神气的不得了，顾楠却是早被灌得满脸通红，大家都特别爱调戏他，要不是林主任拦着，估计顾楠早趴下了。
“哪个女老板”
“没有啊，林主任挺漂亮的”小丁是个没原则的家伙，最爱以貌取人，他至今对6文哲老是盯着6星哲不放的态度耿耿于怀，认为是汪月月羡慕嫉妒恨。
“对，也有这种可能性”顾楠点着头“这样吧，我和老赵盯着吴长财这条线，汪月月，你和小丁去和6文哲的家人朋友那边，了解一下项圈的事情，不过一定要注意掌握分寸，要记住，真凶，很可能在他们当中”
真的，妈妈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一颗假钻，虽然仿的不错，可还是缺少了真钻特有的金刚光泽。
三个人频频点头，都觉得顾楠讲的很有道理，老赵叹了口气，说道“唉，我现在啊，感觉这个案子比想象的要复杂的多，有很多古怪，这个骨头不那么好啃”
只经过了短短的一个中午，沈少渊的状态却明显不同了，外表依然纹丝不乱，但6文哲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丈夫处在极为不安的状态，她简直怀疑，刑警队是不是对他用了什么打人不留痕的高级刑具。
又是一阵沉默
“哦…是这么回事啊”，6文哲恍然大悟的点着头，边转身要往外走。
气氛有点尴尬，大家都纷纷端起面前的饮料装模作样的喝着。顾楠先打破了沉默，他把话题转向了6星哲本人。
在小丁表达他滔滔不绝的崇拜之情的时候，又有几个同事也围拢了过来，都是一脸好奇的表情。看来小丁同志已经在队里把昨天飚车的事大大的宣传了一把了。
“警察同志，我妻子他们一家人是很有自己的想法和个性的，你们不要以街头市井的常理去推断他们之间的关系”沈少渊略带嘲讽的回答道。
鉴定中心的同事，开始介绍案现场的情景了，现场除了6文哲两夫妻和她妹妹6星哲的指纹外，没有现其他人的指纹，也没有留下有鉴定意义的鞋印和其他凶手的痕迹。
要是按着6文哲的脾气，她早就要把这个没有风度的家伙大声喝住了，可是刚才听林主任说他们两个早就认识，她倒不敢轻举妄动了，认识？怎么认识的？他是谁？他们什么关系？6文哲一无所知，只能跟在他后面傻了吧唧的暴走着。
“小月子，我跟你爸爸是多年的老战友了，我也算是你的长辈，我今天就把话给你说明白了，你不要摔了一跤把脑袋给摔坏了，就你，能当刑警吗？平时叫你办点小事，你都能给我搞的乱七八糟的，就说这次吧，就让你去敲个门，你也能滚到楼梯下面去，人家冲进去抓人的人都好好的，你怎么就能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呢，还当刑警，你小命不要啦，你不要被一个二等功给弄昏头了，我告诉你，这纯粹是政治需要，和你没什么逑毛关系，知道吗？”张所长显然气得不轻，连口头禅都飚出来了。
是她！6文哲的胸口被重重的锤了一下，是亚美，箫亚美，6文哲本能的转身追了几步，又徒然停了下来，看着电梯跳动的数字直升到了18楼。
老头身旁那个还算镇定的精干老太太，应该是当妈的，其他一屋子大大小小穿警服的，都是她的同事吧，而汪月月本人，好像是在一次扫黄打非的大行动中，从某个小宾馆的楼梯上滚下去摔伤的。
老项和老赵坐回了原位，例行问话也总算顺利的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