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坐着的人,一齐望着两个老者,面色充满了紧张。

仝飞虎没有办法,一边咕嘟,一边走,像提着一串青蛙。

“天奇哥啊,陪我去吧。”

高天奇道:“哦,我等到走的时候,自然告诉你。还要告诉飞虎兄的。”

“谢教主。”高天奇坐下来,道:“其实,我在江湖上,什么苦都吃了,好吃好喝的反而不习惯。”

老者无可奈何耸耸肩膀:“你,一直同一个女孩在一起,我怎能开口!”

仝宇哎呀呀又笑又叫:“天奇哥啊,哎哟哟,哎哟哟,让你夹,哎哟哟,让你夹。哎哟哟。”

“是嘛,吴婆婆都这么说嘛。”仝宇笑眯眯的,轻柔柔的,美滋滋的。

仝宇一见心上人同哥哥义结金兰,不禁心花怒放,眉开眼笑。把刚刚收起的酒重新摆上。

“啊,依你说,皇上也不可靠,这江山只有拱手相让了?”

穿过了几栋大院落,踏上了青石板路。不一会儿,他们走到了一座小山冈。山冈是自然形成的山冈,只是,依冈之势,铺陈了石子,蜿蜒成一条曲曲弯弯的石径;冈上建了一座小亭。站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庄园。举目遥望,依稀可见蜿蜒东去的湘水,雾??的岳鹿山。怪不得此亭名叫远望亭。果然是视阈辽阔,宽人胸怀。

仝烟霞在外散心的时候,仝飞虎也在仝宇的闺房里找到了高天奇。

黄天麟瞧着孙子,眼里流露出掩饰不住的爱意。

“我是在想一个人啊。”

“希望快点把蜀中二鬼找来。越快越好!”高天奇道。

仝烟霞喝了一口茶。道:“这正是我要告诉你的。如果让你来我这里浑浑噩噩,平平凡凡,我何必收留你?高少侠,我要你来,正是天下大事!”

仝宇脸色血红,又刹时惨白:“高少侠,你说,我奶奶怎么啦?”

高天奇结实的胸膛,感觉到仝宇隆起的胸部那样的柔软,心里呼地一声,燃起一阵火焰,烧得他热血沸腾

高天奇皱着眉头,问道:“你奶奶尊姓大名?”

高天奇如坠十里云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瞪着眼瞧着仝宇。

“想吃点稀的。嘿,呕了,昨天那些好东西都有白吃了,真是暴殄天物。”

绿袍老怪、双松圣僧毕竟年纪大了,几杯酒下肚,也是迷迷糊糊的。听仝飞虎说罢,立即随声附和。绿袍老怪道:“行,喝了这碗,大家休息,今天确实累了。”

“我说嘛,奶奶她不是为我着想……”

“你!我回去告诉爷爷,你在外边不仅不帮我,还专门欺负我!”

仝飞虎喝了一半,便放下了,不肯再喝。他实在不敢多喝。他还有一件重大的机密事要做。他不想因酒而误了大事。

仝飞虎回过神来,眼睛不得不离开叶姑娘的脸;他心里知道铁翼在吃醋,却不说破,而是含沙射影,笑道:“铁兄海量,钦佩钦佩。我这人不胜酒力,哪能装那么多。半碗就会醉啊。”

高天奇摇摇头,道:“飞虎兄真是见多识广啊。什么都知道。哎,你这一说穿,就没有刺激了,一点都有不好玩啦。真是,飞虎兄,要罚酒三杯!”

果然,这样一高声、一指,惊动了仝宇。仝宇何等心高气盛,那里能受这等羞辱,不觉怒气直冲脑门。她哼了一声,道:“那来的山野愚夫,敢在本姑娘面前撒野!再敢无礼,本姑娘打落你的门牙!”

“关去病露出不屑之色,道:“崂山六剑有何真才实学?你们联手上吧。辽东四雄要领教领教你们的六剑阵。”

众道士哄然大笑。

秃顶汉子一伙的人中,一位面容清癯的中年人叫道:“白胜,回来。传说中的高天奇武功不俗,哪里是这脓胞!”

公孙豹怒道:“吃你个头啊!半夜三更了还不去睡,在这里骗豆腐吃啊?出来!”

叶苹急忙问道:“前辈,那蒙面大汉说出高少侠下落没有?”

叶苹听说绿袍老怪是高天奇的忘年交,心里一跳,脸上红云泛起,立时想问高天奇的消息但公孙豹警示之后,她只好好暂时放下而问,不过心里憋得十分难受绿袍老怪阅历何等丰富,仅从叶苹听见高天奇三字而表情变化这一点即知道了姑娘与小兄弟不同寻常的关系马上对叶苹也露出了友好的态度爱屋及乌,这是人情所至啊双松圣僧,铁翼得知这年逾百龄的耄?老人是高天奇的忘年交,暗自疑惑

“一直没打听到一点消息。”叶苹眼里掠过一缕忧伤。叹了口气,问:“前辈,你没有一点高少侠的消息吗?”

两人说着,来到轿子边,弯腰抬起轿子。手甫抬起,又不觉同时扔下,去掀轿帘――

“还是小心为上。”白护法道。

云中雁呆了呆:这老怪凭空躲开老子一剑,功力之深,可见一斑。于是说道:“既然在下五十招后仍难自保,这亏本买卖我就不做了。”说罢,疾飘而去,其之快,真如云中大雁。

公孙豹坐在地上,眼见无法躲开致命一击,骤然大喝一声:“阁下住手!”

高天奇问,“前辈,你说过要送我一件礼物啊,拿来瞧瞧。”

高天奇听他说是绿袍老怪,自然想起天山红魔所说的话,不觉多看了绿袍老怪一会。

“在下自然不敢以性命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