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奇站起来,瞧瞧被荆刺挂破的衣衫,笑道:“天山红魔啊,算起来你也是上辈中的成名人物。对一个无名后生突施杀手,你羞不羞?再这么偷袭,把我的衣服弄破了,你得给我补啊。”

席振雄道:“我看还是不去为好,这个风险太大。”

高天奇微微一动。

高天奇一听不是父亲的名字,不禁大失所望。

双松圣僧暗叹一声惭愧,待看清来人时,不觉大惊大喜。

那人背对着门,面窗而坐。慢慢自酌浅饮,似是观看窗外古城市景。

牛头马面老者看着从后面渐渐走近的叶苹,目光像狗舌头上上下下舔了叶苹一遍,淫笑道:“哥,你也是疑心生暗鬼!百丈悬崖还摔不死他?你看看,这姑娘倒是标致,脸皮儿嫩啊,掐得出水来呢。那鼓胀胀的,哥,你摸摸看,哟,啧啧啧。真馋人啊。”

原来高天奇在溶洞里习练功夫,都是赤身,习惯成自然,穿着这衣服舞剑,便觉得碍手碍脚。叶苹此刻自然不知高天奇嘟噜的意思,但她后来无意间偷看他裸身舞剑时,终于明白了这个缘故。只是她不明白高天奇为什么要地舞剑,又不好意思开口询问。

丁彪冷冷笑道:“娃儿,你能杀了老夫,就尽管动手。嘿嘿,这儿可不是金马山酒店,你休想拿几句话吓住老夫。”言毕,大喝一声,判官笔使得呼呼生风,猛地扑向高天奇。

忍不住好奇,叶苹问道:“屋里这样黑,你如何看得见火夹?”

却说高天奇、叶苹悄悄从酒店后门溜走,没有跑多远,大雨倾盆而下,一下子被淋得像个落荡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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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汉不怒不恼,木然道:“姑娘请尊重点。我无形快刀公孙豹行走江湖二十余年,何曾拦路抡劫?真个拦路抢劫,你们两个还有命在?”

叶苹感到失望,茫茫然,轻轻叹息了一声。

就在这时,刺斜里一人疾扑而来,对着双松圣僧遥劈一掌。

一天早晨,大雾弥漫。天奇正沿着一条山溪而行,忽然,背脊有种奇异感觉,于是本能地转过头去――只见一条黑影疾飘而来。但就在天奇转身的瞬间,那黑影硬生生刹住前冲之势,在二丈开外站住。

可是,高天奇苍促出掌,已是下风,而驱动的内力又尚未完全挥,被天山红魔狠命一击,直撞得心脉失调,一口气憋住,昏了过去天山红魔全力出掌,竟被弹飞一丈多高,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心里不觉大震:这娃儿受了一掌,似来不及调息,内力却怎么突然大增,自己已是不敌?他悸惧之下,瞥了高天奇一眼。只见高天奇嘴角沁出一缕鲜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天山红魔见高天奇一息尚存,不觉又生恨意。冷哼一声,道:“娃儿,老夫赏你个痛快!”天山红魔抬手,正欲拍下,忽然有两道萤光直飞双眼。天山红魔大惊,急翻手疾抓。伸掌一看,抓在手中的,竟是两块死人碎骨天山红魔呀的一声,急忙将两片碎骨扔掉,仍自毛骨耸然。

师父紫鼻喇嘛曾言,江湖上有一秘密门派,其门主武功深不可测。门下行事诡秘,专以尸骨碎片作暗器。谁接了暗器,就会被秘密杀戳。

天山红魔想到这里,不觉冷汗直冒。

这时,又传来一阵衣袂飘忽之声。仅听那沙沙的轻微声音,就知是顶尖高手天山红魔暗忖:自己内伤很重,岂能再与高手相搏?心中一吓,丢下高天奇不管了,强提一口真气,惶然逃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