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调床的那天下午,这废柴幸灾乐祸地对他说,这下有他受的,因为他有恐低症。

阿雄这人比较恶毒,他除了?人,还到处说阿祖的怀话,让康哥把他调去碎料房或是开机。不久他还真去了碎料房,碎完料就推着装满混好料的平板车,在车间拉来拉去,满身粉尘,连那汗流浃背的眼镜上都是一层,一道一道的。

“你能有多少呀?”我说,“有个男人三十岁还没有结婚。后来终于有了一个女朋友,他说自己有三十年的积蓄,结婚时一定会给她一个惊喜。新婚次日一大早,只见新娘痛苦地从洞房走出来,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捂着下身,大骂:‘骗子!真他妈是个骗子!结婚前说有三十年的积蓄,我还以为是钱呢!’”

“是又怎么样?”我吃了一口蛋糕,感觉又香又甜,就把叉子伸过去喂他。

当他再出现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大蛋糕,装在一个漂亮的纸盒子里,还有一束火红的玫瑰花。

问他为什么这废柴也不说。阿凤就整天想东想西,一会儿说他可能有了别的女人,象阿祖那样在玩,一会儿又说他可能是太累了等等。

“不可理喻,”阿美再也坐不住了,面红耳赤,一把抓起凳子上的黑皮包,甩下这么一句话,头也不回跑掉了。到底是美人,落慌而逃的动作都那么幽雅。

古稀老妪,我充满兴趣。